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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要不要傳御醫來看看。”修長漂亮的手自然地放在一國之君的肩膀上,他很滿意聽見倒抽涼氣的聲音。

“不用。”端木淵看了眼搭在肩上的手,警告意味明顯。

金曲洛一臉擔心地湊近端木淵,挨著他緩緩坐下,姿態親呢如情人:“皇上怎麼總是這樣不關心自己的身體呢,如果皇上有個三長兩短,那豈不是都是微臣的過錯了。”他就是要詛咒端木淵,又刺激獨孤蘭。

獨孤蘭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和他。

“太傅擔心的太多了。”端木淵冷冷啟音,卻也配合地任金曲洛的手在他身上造次。

“哪有,應該的。”金曲洛嬌笑,比女子妖嬈。

獨孤蘭看著他和他的互動,螓首輕搖,幅度越來越大。不會的,不可能的,可是眼前的事實打擊著她本就薄弱的信任。眼淚漫出眼角,心痛欲裂。

金曲洛偎近端木淵:“皇上做了什麼,惹得賢妃娘娘如此傷心?”

端木淵賞了獨孤蘭一眼,淡道:“不知道。”

獨孤蘭後退一步,踉蹌著跌坐在地,為什麼會是這樣。她所有的努力,所有的期待都在這一刻變得可笑,連眼淚都可笑,為什麼是他,為什麼是他。唇角苦澀,眉心深皺,呢為何當初要那般待她,為何奮不顧身地去救她,南兒輕推著自己的主子,難過地低泣。

金曲洛含笑睨著獨孤蘭,其實只是想打擊端木淵:“那件‘夜幕’,皇上當初不是送給白了嗎,怎麼現在反到披在賢妃娘娘身上。”

獨孤蘭聽得真切,恍惚得開口:“皇上,當初救臣妾的——”

“是鶴羽。”端木淵皺眉,希望這場鬧劇快些結束,他想他娘子了。

獨孤蘭感覺窒息地望著她深愛的男子,然而他愛的是他身邊的他,是她誤會,是她自作多情,是她假設了他們有愛情,不肯承認地沉淪。

金曲洛輕笑出聲,輕捶了下端木淵:“討厭。”他沒少給他抹黑,不差這一次。

端木淵無視,獨孤蘭崩潰。

————……

九月初九,巍峨的大景皇城駛出一對浩浩蕩蕩的隊伍,長安的百姓跪拜在朱雀大街兩側,尊重並且愛戴讓他們衣食無憂的帝王,衷心地祝福他們的帝王萬歲萬歲萬萬歲。華貴的金輦駛出硃紅鎏金的大門,駛出這座壯麗華美的皇城,紫金紗描繪出氣勢恢弘的圖騰,號角長鳴,鍾罄齊奏,端木淵帶著宮人,帶著臣子,向新的都城進發,那裡,有他日思夜想的人。

落塵煊站在天下樓前閣,看著耀眼的金輦從他眼前駛過。那個男人,做到了他們都無法做到的事,他比他們強大,比他們成熟,比他們無恥,可是,他贏了,站在最高的地方,牽著自己心愛的女子,幸福的叫人嫉妒成狂。只是,如果她能幸福,他也祝福。負在身後的手,握著一把斷裂的玉梳從此,為她梳髮的人,再不是他。舉案齊眉,白頭到老,與他真的遙不可及了。

裴染終是不捨的在最後去見那個他深愛的女子。冷清的朝華宮,草木枯朽,寒蟬悽切。他還是愛她,卻不似當初那般不顧一切地痴愛。他原諒她的利用知道她的野心,可是他也寵溺,帶著當初的愧疚,也想她幸福,。他也不想,只是他對她的愛,最終被她磨成粉末,洋洋灑灑地散落,被她踐踏在腳下。他是個男人,大景的將軍,他也有他的自尊,如此,他也只能越退越遠,最終放棄。

傾城坐在窗下唱歌,懷裡抱著一個枕頭,摟抱嬰孩的姿勢。清幽的歌聲在清冷的朝華宮迴盪,溫柔的歌,卻是淒涼的調。

“傾城。”裴染站在傾城身後,也心疼。

傾城緩緩回頭,笑出璀璨的弧度,傾國傾城。

“皇上,你來看臣妾了嗎?臣妾好高興。”

嘴角僵硬,裴染手掌冰涼地站在原地,她想要的始終不是他。

“皇上,你快看,他笑了。”傾城開心地將懷裡的枕頭湊近裴染:“是皇上和臣妾的孩子,眼睛像皇上一樣,那麼漂亮。”

裴染看著傾城,重重地嘆息,他們原本可以幸福,即使皇上不允許,他也會帶著她離開,可是,都是他一廂情願,她對他從來就只是利用,連他們的孩子,都被她冷情地放棄,這叫他,如何,再愛她。

裴染轉身,想要離開,衣袖卻在下一瞬被抓緊。

“皇上。”傾城眼眸含淚,委屈地看著她以為的男子。

裴染輕輕拉下傾城的手,安慰道:“我有事,改日再來看你。”

傾城乖巧地放開手,像孩子一樣笑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