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仍然倔強的指著天煞冠的墨艾道長說:“墨艾道長自然沒有去過青樓!”墨艾道長素來以仁慈聞名天下,自然不會……
一聲冷哼:“墨艾道長難道就無年輕氣盛之時麼?”他的話,向來不會給任何人留下面子。是殘忍,也是事實。
話落,滿座不無驚訝,皆是一片吹噓之聲。
“夜某若是沒有任何證據,決不會如此斷言!”冷冷的環視了一週,滿意的看著一個個額角冒出的冷汗,夜七寂這才緩緩開口:“明樂欲煽動武林人士對新盟主不滿,此乃煸風點火,為江湖不齒之事,特罰紋銀一千兩捐於北方貧困地區!”
此話一落,眾說紛辭。
千人居的莊主說道:“怎麼會這樣,武林盟主不是在中間處理事情的麼?怎麼可以跟官府一樣罰人銀兩?”
衾堡主開口:“對啊,前幾任盟主都不會如此,而夜盟主卻如此霸道!”
只有適才被夜七寂侮辱的墨艾道長才開口:“那也不盡然,畢竟是捐給貧困地區,可是做了好事呢!”夜七寂為人雖然歹毒,細細想來,卻從不曾做過傷天害理之事。
對眾人的談論,夜七寂並不理會,只是故我的說道:“自然,明鏢頭如果大方,五千兩也不算多。”
終於知道他的一意孤行,再說了,若是對貧困地區的人小氣,傳出去難免有些不好聽。一番思量,在聽夜七寂如此說時,當下回道:“小的願意,很樂意為貧困地區捐款!”
微眯雙眸,夜七寂滿眼笑意:“哦?如此?那是一千兩還是五千兩呢?”吃人不吐血的夜七寂,做生意的天賦,再次體現。
聽他問話,明樂御著點沒暈死過去,權衡再三,只得咬牙切齒的說道:“五千兩,為貧困地區做事,小的……”算了,還是不要說大話了,免得被夜七寂剝奪得只剩皮包骨。
在場之人,皆偷偷擦了一把冷汗,心下長吁一口氣:幸好自己不是那主動得罪夜七寂之人。
“嗯,明鏢頭果然爽快!”餘光之下見到鐵森等人,當下說道:“今日讓眾位前……”
卻在看到鐵森無奈的臉和他懷裡的小松鼠時,他趕緊收住後面的話,神情間有一絲瞭然,深深吸了一口氣,而後說道:“我自任盟主之位以來,還不曾宴請皇城各位英雄,今日得空,特親請各位前來!”
盟主太客氣了!
果然是好客之人,我等有福了!
單手抱住躍入懷裡的小松鼠,它興奮的著他的手掌,親呢的磨蹭著他。夜七寂的眸光越過眾人,朝那遠遠的天外望去,心下長長的一聲嘆息。
在盟主府後院牆角久候的連伊,始終不見小松鼠出來。心裡擔心不已。夜七寂領著眾人進去已經許久了,也不曾見裡面有何動靜,如今也不知是如何一番模樣?
腳下走來走去,卻見一襲衣衫出現在自己眼前,抬頭望去,是他微微落寞的樣子:“回去吧!”一個回身,他先走在前面。
該是知道發生了不好的事,小松鼠扁嘴跟在夜七寂身旁,一步一回頭的看著後面的連伊。
沒有回棲雲府,兩人只是在城主府住下。
而夜七寂自那日以後,便不曾來過她的房間,她知道,此番自己做得過了。
無論是救伯泱的不顧一切,還是自己知道孩子無救時拒絕他的安慰,更有便是對他醋意的憤怒……這些,本來應該是自己該接受的,可是在那個時候,她只考慮到了自己的心。
在聽聞孩子無救時,她只想到不要自己的脆弱讓人看見,害怕一時的脆弱成為他的不齒,他吃醋時,她只顧考慮到他在汙衊自己的人格,而忽略了他對自己的在意,而救伯泱時,她更是忘了,自己這樣偷偷摸摸的舉動,對他的傷害有多大。
頭根根的撞向床柱:“連伊,你好自私,他不是別人,是與你生死患難的人啊……”
即使心裡滿是對他落寞身影的疼痛,可是驕傲如她,卻根本不知該如何道歉,如何低頭。每次在看到他迎面而來時,張口欲言卻又閉上,而後對著他的身影再次後悔。
反反覆覆,無論是白日裡的身影,還是夢裡的落寞,全是夜七寂。
而可憐的小松鼠,每日都會在連伊的指使下,跟在它爸爸的身旁,送去連伊身上獨有的馨香。
剛聽鐵森過來說,過兩日,太爺和小姐等人就要搬來盟主府了,讓她往後注意些。
雷雪笙對自己的厭惡,她不是不知道,若自己放棄夜七寂,或許也就無所謂,可是僅僅是想到這一層,她的心便痛得不行。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