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你在生氣嗎?”沈忱惴惴不安。
揮手,明熙說:“沒有,把書拿來。”沈忱老實將書奉上。
他想了一會兒,這些書看起來就十分名貴,興許以後可以拿去賣個好價錢……那就暫時別燒,先藏起來好了。幻境是不能放了,明熙就將它們放進了儲物戒指中。回頭他正色對沈忱說:“你還小,先把這些東西的內容統統忘掉,知道嗎?紫蛋那顆臭蛋看我不宰了它……”
看著明熙擼著袖子往回走,沈忱跟在後面又回頭看了一眼,眉頭微皺。他掏出另一本書開啟,裡面卻是兩個交纏的男人。幸好這一本他單獨放在別處了,不然都要被熙給收繳了去。
啟程的時候,靈媛奇怪地看著紫丹:“我說,它是不是少了一撮毛?”
紫丹趕緊捂住屁股,可憐兮兮地看向沈忱。如果不是主上不肯它還手,它怎麼會被一個人類欺負至此!真是奇恥大辱。
明熙哼了一聲,繼續看路。
雪覆蓋了大地,不少路標都被掩蓋了,盈袖鼓飛掠而過,寒冷乾燥的北風吹得風衣颯颯作響。
幾天後。
“如果順利的話,再過六天就能到達極北之地雪城了。”靈媛說。“那個地方歷來就是靈氣充足之地,九大中仙門排行第二的飛絮山莊就在那裡,那可是一個以女弟子為主的門派,美人眾多哦。”
沈忱坐在明熙斜前方擋著風口,正低著頭手裡不知道在擺弄些什麼,聽了靈媛的話抬頭睨了她一眼,心道:這個女人果然討厭。他又看了看明熙,明熙閉著眼睛又在修煉,長而捲翹的睫毛在久未見光的瑩白臉龐上垂下小小的陰影,長長的黑髮隨風而動,讓他看起來有一種遺世獨立的飄渺脫俗之感。
明熙沒反應,沈忱很滿意,低頭繼續手裡的手工。他的手裡是一條編織了一半的繩子,繩子是銀白色的,沈忱小心地又穿插‘進去一撮,明熙看到了就會知道這是沈忱翅膀上的毛髮,他邊捻邊打下咒語使其堅固幻化為繩子的形狀,很快一條半米多長的銀色繩子就編好了。沈忱滿意地勾起嘴角,偷偷看了明熙一眼,將繩子塞進了懷裡,打算今晚過夜的時候再拿給他。
紫丹趴在一邊看著,小眼神那是將怨婦的心境表現得入木三分。
那是主上身上的毛啊!當年仙界還沒有跟魔界撕破臉面的時候,藥仙制返神丹還要好聲好氣千恩萬謝地求,才能求的主上勉為其難拔出一根頭髮給他做藥引的主上的毛啊!現在主上竟然就拔了那麼一大把給那個人類編頭繩?
紫丹羨慕嫉妒得牙癢癢。
沒有人理會自己,靈媛無趣地撇撇嘴,頓時深感人生寂寞如雪。不過很快她就沒有多餘的心思感慨了,她看到不遠處的一群人,那淡綠色的服飾——瞳孔一縮,竟然是她曾經的宗門縹緲宗的弟子。
“怎麼了?”明熙也感受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睜開眼睛也看到了那邊的人,見靈媛失態他這才發問。
“是、是我以前的師門。”靈媛咬著牙說:“師傅歸天后,靈鷲師姐要殺我,我就逃了出來,都有十多年了。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她的掌門之位坐得可穩當。”
聽出靈媛語氣中的恨意,明熙的眼珠子轉了幾下,又問:“你身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是她想要的?”
靈媛一驚,對上明熙那雙似乎洞悉一切的眼睛,嚥了咽口水,艱難點頭:“抱歉,東西我不能——”
明熙擺手阻止了她的話:“繞路吧。”
紫丹卻撲騰著翅膀不答應:“咕咕咕咕……”
明熙冷笑:“我聽不懂,靈媛,走吧,不要跟他們對上了。”
這顆死蛋,明明可以跟他的神識搭建聯絡,讓他可以聽懂它的話卻死活孤立他,以為這就能凸顯自己的高貴似的。
紫丹急了,對著沈忱就嚎,沈忱從來都不會偏著它,看明熙這一次是存心要收拾它,肯定不會出手。
紫丹很委屈,那裡可是有一株仙草!它還不是為了主上……它極其委屈地將自己的神識搭上了明熙的神識,明熙就聽到了它雄雌莫辯的尖細嗓音:
“那裡可是一株仙草!好東西啊!五百年一出土,不能就這麼錯過你知道嗎!”
仙草?明熙挑眉,心裡確實大感興趣。
“熙,你要去嗎?”
沈忱是最瞭解明熙的,看他眼睛微眯,右手拇指和食指相互摩挲就知道他在打著某些主意。
“你去不去?”明熙眼裡跳動著躍躍欲試。
“你去我肯定也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