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裡離京城不遠,說不準四五天後聖旨就會下達,到時若是季長風還不認罪,那可如何是好?”
“你的想法,別說是我,就是季長風也曉得!而且你越是焦急,季長風就越是對七皇子救下他越有信心,所以你待在這裡,反而壞事!”林敬之擺了擺手,示意侯光耀不要太過緊張,接著道:“京城那邊,你可放心,我已經飛鴿傳書,讓府中的禁軍送入皇宮,到時皇太后與皇上見到了摺子,定然會竭力將此事件壓下,拖延四五日,到那時,才是季長風心灰意冷,開口招認的時候。
現在我們只需不停的對他用刑就可以了。”
侯光耀聞言拍了拍額頭,不錯,自己越顯得焦急,那個季長風可不就是越有信心麼?他又聽林敬之已經飛鴿傳書,把此處發生的事情稟明瞭皇太后與皇上,並且極有信心認定皇上會竭力拖延五六日,才會下達聖旨,心中大喜。
就算季長風骨頭再硬,一旦見時間過了,七皇子仍沒有想出辦法救他,沒有希望,他自然會為了家人,畫押招認。
“忠義伯所言甚是,是本官太過著急了。”侯光耀對著林敬之彎了彎腰。
林敬之連忙回了一禮,開口道:“侯大人還未用午飯吧,走,本伯爺也未用午餐,我們去酒樓邊吃邊聊。”
侯光耀離言欣然點頭,又吩咐身邊的隨從,讓其快點去最近的酒樓訂上一桌豐盛的飯菜酒肉,送給牢房內的內廠廠衛。
先前那些內廠廠衛所用的酷刑,就連見慣了重刑的侯光耀也是前額直冒冷汗,怪不得人人都怕內廠廠衛,這些人的刑罰實在是太過血腥嚴酷了!而且他要用這些內廠廠衛翹開季長風的嘴巴,總得讓人家吃好喝好才行。
林敬之與侯光耀來到酒樓,叫過夥計點好食譜,端坐了下來,然後林敬之讓玉姨娘去旁邊的包廂用飯。
玉姨娘點了點頭,徑直開啟木門走了出去。
侯光耀也讓自己的隨從護衛,去另尋房間吃午飯。
“侯大人,季長風被抓一事,想來過不了幾天七皇子就會知曉,七皇子若是發現沒有辦法救出季長風,那麼就很有可能要在獄中殺了此人!所以你定要讓獄卒小心一些,或者是把季長風另外關押到一處秘密的地點,萬不可讓七皇子得手,不然你,我,還有程大人都難逃干係!”
一個五品官員莫名其妙的死在牢獄之中,可不是小事。
侯光耀聞言心中一緊,連忙應聲,“忠義伯說的極是,本官今天晚上,就派人把季長風秘密偷送出來,關押到安全地點。”
說完了季長風的事情,林敬之再次開口,說道:“侯大人,你人脈廣闊,可知道最近源泉城中,有哪戶豪門在辦婚嫁喜事,或者是安葬長輩的白事?”
“林伯爺的意思是?”侯光耀有些莫名其妙。
“是這樣的!”林敬之把先前想到的事情,壓低聲音說了出來。M!~!
..
第五百二十五章 購買米糧
季長風是個硬骨頭,而且對七皇子救他抱有很大的希望,所以一時半會是不可能畫押認罪的。於是林敬之便打算在源泉城逗留幾天,看能不能設法抓住一名菩提教的使者。林敬之詳細的把心中所想說出來之後,侯光耀連連點頭。
“源泉城豪門眾多,本官也不曉得是否有人在辦喜事或者是喪事。不過本官自有眼線,最遲在天黑之前,就能打聽的清清楚楚。”
“好,那就有勞侯大人了。”林敬之倒了杯水酒,敬了侯光耀一杯。
侯光耀連忙端起酒杯,說了句這是本官職責所在,便一干而淨。
接下來,二人邊吃邊聊,待吃飽了肚子,又去程威的府邸走了一趟,見程威精神頭好多了,恢復的很快,這才終於把心放回了肚子裡。
在程府只是坐了一小會,林敬之就告辭離開,然後讓侯光耀陪著,來到了源泉城最大的糧行,他從餘方兩家處籌得了八萬兩紋銀,打算早點購買糧食,然後再讓官府派人把餘家與方家捐獻出來的米糧,一起押送至北方災區。
侯光耀是並洲知洲,一報出身份,糧行的夥計就連忙跑進後房去叫東家。
這家糧行名為聚香糧行,店鋪就開在源泉城最熱鬧,最繁華的大街中央,可見其財勢不小。
只是過了片刻,就見一個矮胖中年人一手提著衣衫下襬,一手用絲帕抹著額頭處冒出的熱汗,急匆匆的跑了過來。見到侯光耀,一身錦衫的矮胖中年人強壓下喘息,深深的彎下腰身,陪著笑臉說道:“知洲大人光臨,真是讓小店篷蓽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