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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不一定非要柳條,差不多就成,麻煩徐平大哥了。”衛螭很是好說話,徐平領命而去,不一會兒就回來了,看來是重新派了人去做。
衛螭之所以找樹枝,只是打算自己弄一隻簡易的筆,這軍營裡也沒法兒去弄什麼鵝毛筆,毛筆又不太會用,為了不給兒子、女兒做壞榜樣,衛螭決定開動腦筋,自力救濟。
等了約一盞茶的功夫,士兵抱了整整一捆樹枝來,衛螭看了看,剝去樹皮,用小刀削尖一頭,簡易的鋼筆算是做好了,試了試,不敢用太大的力氣,還是可以湊合使用,就是筆管細了一些,只要解決了這個問題一切就好辦了。
衛螭扭頭看了看四周,在徐平好奇的目光中,拿起李弼桌案上的毛筆,幹了一件很焚琴煮鶴地事情拔了毛筆頭,留下筆管,把他自己做的簡易的鋼筆頭給固定住,做了一直史上最簡陋的鋼筆。
做好之後,還試了試手感,自覺十分不錯,也不管徐平看得快要突出來的眼睛,給了他一個自認十分溫和的笑容,某男咬著筆頭,開始寫給媳婦兒大人地回覆家書,抬頭就是一句話十分不要臉、極度嗦、自誇得赤裸裸地長句。
事實證明,衛螭所謂建議是非常符合事宜的,事實也再次證明,能當將軍的傢伙,不止武力值高,智力值那也是非同的一般的。衛螭只是那麼模模糊糊的說了幾句,剛剛畫出一個形狀來,李績就領著一干將官,把所有枝節都給畫出來了,畢竟,只有當兵的才是最瞭解當兵的人,等衛螭看到畫好地圖畫後,心中那個欽佩,就算是他事先知道這個策略地人,也看得滿心的感動,思鄉情更重起來,可見那些看圖說話地威力。
整套圖畫由姜瑞執筆,衛螭做顧問創作而成,故事是軍中的各位將官們商議出來的,據說是最貼近軍士生活,深刻描寫軍士心聲的,能觸及軍士靈魂深處的好作品。當然,這評價是衛螭給出的,衛螭這麼一說的時候,當場所有的軍官都朝衛螭豎起了大拇指,紛紛說衛螭果然是有學問的人,能說出這麼貼切的話語來形容,才能非凡。
衛螭差點當初吐血暈倒,還是他最近身體健康,還能支撐得住。不過倒是得出了一個結論,果然當兵的,以將軍為目標那是官面上的說法,比較現實地說法,那就是要以成為兵油子為目標,起碼,欺負別人總比被別人欺負快樂。
姜瑞不眠不休的畫了一天一夜才把圖畫趕出來,為了能最大限度的對侯君集大軍施加影響,李績從周邊郡縣強行召了十來個畫師來。不管畫的好壞,只要能照著姜瑞的畫臨摹出來就成。
或許是去找畫師計程車兵沒有說清楚,反正來的那些畫師,一開始都戰戰兢兢的,就像要被抓去賣了似的,硬氣些地叫囂著寧死不從,軟弱些的則哭死哭活,哀求著說家裡上有老、下有小,不能就這麼死在這裡,反正整整一天。畫沒臨摹好幾幅,倒是哭聲震天,吵得人不得安寧,衛螭偶爾好奇路過的時候,老遠就能聽到。
被吵得沒有辦法,衛螭只好去找李績,人的名兒樹的影,李績的招牌那是響噹噹的,又是領軍的大帥,又有李二陛下的聖旨。
李績到了之後。名字一說,哭聲立即止了,等著把聖旨請出來那麼一亮,效果是立刻的,別說哭聲,連大點兒地喘氣聲兒都沒有。嘩啦一下跪倒一大片。對這些普通的、甚至有些清貧的畫師來說。縣丞估計就是了不得的大官了,更別提李績這樣的威名赫赫的大將軍,還有那彷彿只有在雲端上才見過的聖旨。
這麼一亮相,效果那是非常的拔群,特別的拔群,一群畫師一聽平時只能玩玩畫筆的他們,居然也能為保家衛國做貢獻,居然還是做那麼重要地事情。能為平反出一把力。馬上的,就像喝了興奮劑的約翰遜一樣。臨摹的速度,就如閃電一般啊!
衛螭這外行不懂看畫的風格之類的,只知道這些話臨摹得都跟印刷出來地似地,心中別提有多敬佩了,果然人就是要懂一門手藝,比如他的醫術,比如這些畫師的畫技。
見一干畫師終於開始配合,且配合得非常好之後,李績心滿意足的走出帳幕,回自己的帥營,繼續安排事情去。待李績出來,衛螭笑嘻嘻打趣:“人說名字能嚇得小兒止夜啼即是大凶大惡之徒,伯伯的名字能嚇得大人止哭,這叫啥?”
李績哭笑不得,欺負衛螭武力值低下,伸手又是一巴掌,笑罵道:“臭小子,伯伯也敢打趣,你就是活該被程兄弟欺負。”
提起程知節,衛螭就焉兒了,悶悶的道:“伯伯的名字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