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在被他們世界裡的夏爸爸修理之前,這個世界的夏輕歸恐怕還會被另一個妻控的自己教訓的照鏡子都認不出自己來。
“但是那是以前,以前的東西現在並不作數。這事情說起來很複雜,很難解釋,但有一點,我不想離開師……安於淵,因為我喜歡他。”深吸一口氣把話說完以後,寧夏初還緊了緊自己擁著獅虎虎的手以示決心。
“你瘋了?”夏輕歸驚訝的連話都險些說不出來,他能看出來喬無念臉上的表情是認真的,然而正因為如此,他才更難以接受,這忽然之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他簡直要疑心這個凌虛真人是不是修煉了什麼邪法以至於迷惑了大家——好吧,他得承認,就算是他自己,看著現在的凌虛真人的時候,感覺與之前也有所不同……會變得很想親近,但這是不對的不是嗎?
“輕歸,我沒瘋,我現在很正常。”寧夏初安撫的擺出一個笑來,“前所未有的正常。”
真的,能夠真切的抱住師父,他現在比之前在這個世界的任何時候都感覺要正常的多。
“可是他要傷害你,你不是沒有看見……”
“那也沒關係,他願意傷害我的話,我甘之如飴。”寧夏初的厚臉皮遠不是常人能夠想象的。
夏輕歸一時氣結到無言以對,覺得跟此刻的喬無念簡直說不通道理,無奈極了。
而這時候,一直站在銀虎身邊沒有動彈的水清淺歪了歪頭髮話道:“他喜歡,那你們就讓他喜歡罷。”妖修之間這種相愛相殺的事情並不少見,有一種蜘蛛妖,哪怕雌性和雄性之間再相愛呢,交配以後為了後代雌性也不得不把雄性一口一口的吃掉以增進修為……但就算早知道會有這種結局,他們不還是一代又一代樂此不疲的繼續尋找伴侶相愛?
——甚至對他們自己來說,這每份愛情也都是極真摯的。
大約是見得多了的緣故,水清淺覺得如果某個人真的考慮好了下場卻依舊堅決的下了決定的話,那就不要太過阻攔,還是尊重他的意願為好,你以為他是要去修羅場,但是你怎麼知道在他看來他不是真心的覺得那是自己的極樂地?
她和這些人不過是剛剛萍水相逢,因為覺得他們都不是壞人頗有些合得來而願意與他們一處走,其實本並不該說這些話的,畢竟這種情況下用這些人類修士的詞要怎麼形容來著……啊,對了,就是那個“交淺言深”。
但是水清淺看著那個被他們稱作凌虛真人的修士,只覺得他身上的氣味尤為清透純淨,而且看著喬無念臉上的表情那樣堅定,不知道怎麼回事,話就這麼出了口。
喬無念頓時對她投去了感激的一眼,心中把她誇讚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嗷嗷嗷小夥伴做得好,妖修的思路果然就是這麼與眾不同!
雖然你get的點完全錯了,但是這並不妨礙此刻我對你的敬仰之心!
等回來他一定給她家阿白找最好的各種靈獸肉來上一百斤——雖然阿白早就不用進食了,但是解解饞滿足它的小愛好這也是很好的!
夏輕歸心累的看了一眼滿臉無辜的水清淺,又默默的轉頭望了一下怔怔呆在一邊充當背景的林玉墨,突然覺得自己也有氣無力的說不出話了。
暫時取得了勝利的喬無念頓時興高采烈的笑了起來,把視線轉移回了自家師父身上。
而夏輕歸則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喬無念——說起來,這傢伙也突然變得比之前要活潑的多了呢,是他的錯覺嗎?
——不過,排除了他居然突然喜歡上了安於淵這一點,這樣的他,其實也很好。
……
等到安於淵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疼痛褪去,他面色淡然,已經恢復了全部的記憶。
對於現在的狀況,他不是不吃驚的,但是他就和寧夏初的心態一樣,只要彼此都在,那麼也就沒有什麼好煩悶的。
只是除了……安於淵疼惜的輕撫了一下寧夏初脖子上的血痕,啟了啟唇卻還是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但是寧夏初就像是知道安於淵心中的所思所想一樣,歡快的開口道:“沒關係的,一點都不疼。”師父一睜眼看向他的神態就讓他明白,自己的心願達成了,他熟悉的師父又回來了。
這簡直不能更棒!寧夏初覺得自己簡直需要吃點丹藥來冷靜一下……嚶,手頭沒有熟悉的獅虎虎的丹藥有點小悲桑。
安於淵揉了揉寧夏初的頭,知道沒有寧夏初說的那樣簡單……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靈上的,但是奈何現在實在不是適合的地方,他也只能先把這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