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起來,眾人先吃過飯,駱北鴻和段西柳押著屠雨萱在州衙後花園?6??逛,張全約已看出這個姑娘是個人質,他雖是刺史,也知道江湖之事,是以假裝不知道。田承志和葉子萱、郝雨霏寸步不離蕭漢左右,張全約把蕭漢迎進客廳,三人自在廳外等候。
張全約拿出一張破舊的羊皮紙,放到桌子上。蕭漢拿起來,發現這羊皮紙已經泛黃,有些年頭了,上面彎彎曲曲畫著數十條線和一些奇怪的符號。蕭漢看了半天,什麼都看不出來,轉頭問道:“這就是找鑰匙的地圖?”
張全約點頭道:“正是。”蕭漢苦笑道:“這上面畫得什麼玩意兒?又是線又是符號的,我看不懂。”張全約鬆了口氣,笑道:“我也不懂,不過既然有了地圖,找東西便有了目標,慢慢琢磨一下,總會有線索的。”
蕭漢一撇嘴,呀呀個呸的,說得輕巧,這上面跟鬼畫符一般,到哪裡找線索。他又拿起地圖,正面反面看了好長時間,上面畫了好多三角形和圓形,還有數十條彎彎曲曲的黑線。圖形上面分別標註著數字,最下面還寫著一首詩:衡門寂寞朝尋我,山雲不卷雨自薄。手中十指有長短,空手無金行路難。但願君恩顧妾深,
敢懷私忿效羊斟。百年老鴞成木魅,納福迎祥玉作杯。
蕭漢讀了數遍,不明就理,這詩寫得看似簡單,卻懷有深意,按他的理解,肯定和要上面的那些數字結合起來。張全約看他為難,道:“地圖被我拿到,鑰匙自然還沒被人拿走,破解地圖殊非易事,我們也不急在一時,只要你在年前能破解此中秘密,拿獲那些細作即可。”
蕭漢見他並沒給出具體時間,自己又要前去少林寺,一來一回估計就到過年了,想了一下道:“以我揣測,趙氏現在派人潛入江南,只是想要啟動他們潛伏的細作,收集江南情況而已。照我之前所說,趙氏一時顧不上我江南國,大人自可放心,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張全約知道此事讓他為難,乾笑了一聲道:“如此說來,此事需要多長時間?”蕭漢知道他心有不滿,猶豫道:“我還要到少林寺一趟,等我回來必會抓緊時間去辦此事,還望大人成全海涵。”張全約嘆了口氣,搖頭道:“也罷,就依你所言。”二人又一起研究了一番,沒有什麼明確的結論。
蕭漢一開始以為那是一首藏頭詩,左一遍右一遍讀了數遍,也沒得出一句通順的話來。再看上面山峰,雜亂的標著“元圭參罰吾兗曳佾”八個篆字,蕭漢問了張全約一下,張全約也沒見過,又命人翻出易經查了半天,二人不甚瞭然,只得做罷。
既然想不出來,索性不想了,張全約還要公務要辦,不能再陪他們。蕭漢正好落個清靜,跟眾人碰了面,駱北鴻和段西柳看他心事重重,知道必有要事,也不多問。屠雨萱看他的眼神充滿仇恨,蕭漢知道這姑娘恨死了自己,苦笑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屠姑娘怨不得我。”屠雨萱不跟他說話,把頭扭了過去。
蕭漢苦笑一聲,只得帶著田承志等人離開。下午無事,蕭漢躲在客房裡,拿出地圖研究了一陣,沒有頭緒,只好放下。然後掏出隨身收藏的一本秘籍看了半天。這本冊子名叫《渡法青羽卷》,文字更是艱深,讀了半天,蕭漢才背會了第一頁,而這本冊子足有三十頁,想到要背一個多月才能背會,蕭漢很是沮喪。
傍晚張全約回衙,二人又聚到一起研究了半天,依然沒有頭緒。張全約同樣很沮喪,也不好再催蕭漢。蕭漢趁機提出要先去少林寺辦事,張全約雖不情願,還是答應了。蕭漢回到客房,想到身揣羊皮紙,自身武功不行,再來個劫道的,一旦丟失,那可就糗大了。蕭漢命田承志找來筆墨,照著上面的樣子畫了一遍,畫完看了看,倒有九分相似。這年代的地圖就是粗糙,那些線條三角很不規則,跟鬼畫符一般。
蕭漢把羊皮紙減捲成一團,交給田承志保管,自己揣了仿造的一張,又背了一個時辰的秘籍,才昏昏睡去。
第二日早早起來,眾人跟張全約告了別,坐著原先僱的馬車再次出發。蕭漢本想就近找個地方直接偷渡過去,段西柳卻告訴他二人還有事要到金陵一趟,駱北鴻跟著點頭。蕭漢不好推辭,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要去哪裡隨便了。
車伕原本不太樂意,張全約給他加了一倍的車錢,車伕樂得眉飛色舞,甩得鞭子啪啪做響。馬車一路狂奔,飛一樣直撲金陵。池州距離金陵約有五百里,因為帶著三位姑娘,速度並不快,一天只走了一百多里,照此速度,到金陵得五天。白天蕭漢在車裡跟他們談天說地,晚上打尖住店,蕭漢便苦背秘籍。一路上駱北鴻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