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漢一臉無奈,人家兩個擺明就是來砸場子的,而李月螢卻分不清真假,看她一臉憤怒,蕭漢很是無奈。駱北鴻三人知道這是他們私密之事,一臉尷尬站在一邊,再無人上前勸解。
孟宛汐和柴心月相視而笑,看李月螢生氣,二人甚是得意。李月螢再顧不上別人,責問蕭漢道:“她送你金釵你就要,是不是看上她了?”此言一出,一屋子人登時傻了眼。
柴心月粉面通紅,輕聲道:“姐姐誤會了。”孟宛汐見勢不妙,忙道:“姐姐,我們跟你開玩笑的,你真生氣了嗎?”李月螢冷笑一聲,並不理她們,仍是盯著蕭漢:“我就知道你看上她了。”
蕭漢心下一涼,知道她真生氣了,忙道:“此事說來話長,我跟柴姑娘的賭賽藍師叔也在場,段兄弟雖在屋外守門,可他也知道我二人在切磋武功。柴姑娘不信我的鐵頭功,以金釵為質,她輸了。”
李月螢面色稍和,柴心月雙目閃動,臉色微變,柔聲道:“你說得不對,金釵是你主動要走的。”李月螢看著蕭漢道:“對,她輸了給你銀子便是,為什麼非要這支釵?你就是看上她了。”說完眼圈突然一紅,看著蕭漢道:“連你都不聽我的話了。”
段西柳忙上來哄她:“師妹放心,還有我們幾個,保證聽你的話。”駱北鴻看她神色落寞,忙點頭哄道:“她們兩個故意騙你的,就是讓你生氣,你上當了。除了蕭漢,我們幾個保證以後聽師妹的吩咐。”江東閣點頭道:“一言為定。”
李月螢看他們三個一眼,噘嘴道:“我不管,蕭漢走了,誰來幫我賭賽?”三人哭笑不得,同時看向蕭漢。
蕭漢眼神複雜地看著李月螢,內心充滿悲涼。本以為自己歷經千辛萬苦,能博得這丫頭傾心一顧,哪知道人家根本不放在心上。一直以來都是把自己當作下人和玩物。現在居然當著眾人的面說出此話,實在令人心寒。
李月螢話一出口,登時被孟宛汐抓到破綻,轉頭對蕭漢道:“蕭掌門,你也聽到了,人家根本不在乎你的去留,要不是你的鐵頭有點用處,人家才不會理你。”柴心月輕輕拽了下她的衣角道:“別說了,姐姐真生氣了。”孟宛汐哼一聲,不再說話。
駱北鴻一臉無奈,搖頭道:“師妹錯了,蕭兄不僅能幫你贏得賭賽,他還是我們的朋友。”段西柳也道:“蕭兄聽說師妹遇險,二話不說,一路追來,豈是普通朋友可比?”江東閣點頭不語。
蕭漢微微一笑,對孟宛汐和柴心月道:“二位公主攪局成功,蕭漢無比佩服。”二人羞紅了臉,都覺不好意思。柴心月低聲道:“你別生氣,我們跟姐姐玩兒的。”
李月螢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礙於面子,只是沉著臉不說話。蕭漢看著眼前三大美女,心底寒意大起。原以為憑藉一腔真情能換得李月螢的真心,哪知換來得卻是一桶冰水。眼前的孟宛汐一向如此,他倒不意外。意外的是看著柔柔弱弱的柴心月居然也是如此厚黑,讓他的觀感大跌。
眾人看著蕭漢面色數次變幻,顯然動了真氣。李月螢噘嘴道:“蕭漢,你別誤會我的意思。”蕭漢嘆氣道:“我小小武當派掌門,哪敢誤會你們幾位貴人?”柴心月雙目閃動,急道:“蕭掌門,你別生氣,我們玩的過了,向你道歉好不好?”孟宛汐撇了下嘴,看柴心月對她使眼色,無精打采地跟著道:“柴姐姐說得對,是我們錯了,你別生氣好不好?”
李月螢聽蕭漢語氣不善,立刻軟了,可憐巴巴道:“你真生氣了嗎?我剛才說錯了行不行?”蕭漢嘿嘿樂道:“你們錯在哪兒了?都是天潢貴胄,哪會有錯?在下雖說武功不濟,卻也不會淪為別人任意耍笑無端欺凌的物件。今日之事,在下受教了。”
段西柳立刻上前拉住蕭漢,對三個姑娘道:“咱們不吵了行不行?蕭兄都要被你們氣走了。”孟宛汐哼了一聲,不屑道:“小肚雞腸,一點都不好玩。”柴心月拉一下她,低聲道:“剛才真是鬧著玩兒的。”
駱北鴻對蕭漢一個勁搖頭,蕭漢裝做沒看見。江東閣與蕭漢交情一般,並不說話。李月螢眼巴巴看著蕭漢道:“我都道歉了,你說這話什麼意思?你不跟我玩兒了麼?”
蕭漢笑道:“你們天山派弟子眾多,想找人玩兒輕而易舉,哪會用得著我這樣的人。”李月螢眼圈突然紅了,跺腳道:“我就知道你相信她們,不相信我。”
駱北鴻打圓場道:“蕭兄別生氣,大家都是朋友,此事不提也罷,大家坐下聊聊如何?”蕭漢意興索然,搖頭道:“我武功低微,門派不入流,哪敢跟你們交朋友,倒是一向自不量力,高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