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漢停住腳步,看著暈倒在地的兩個丫環和正當中站著的李月螢冷冷道?6??“多謝李姑娘款待,在下還沒死呢,用不著派人收屍。”他已看到兩個丫環手裡拿著一塊白布和繩子,顯然是用來裹屍的。
李月螢雙眉微皺,目中驚訝之意一閃而過,跟著便露出一絲迷人的微笑,看得蕭漢有些發暈,不知道她又要做什麼。李月螢盯著他道:“雷劈不死,果然是個小怪物,既然沒死,你就走不了。”說著伸出雙手,輕聲斥道:“乖乖給我回去待著。”
蕭漢後退一步凜然道:“在下不是你的家僕奴才,憑什麼聽你的?”李月螢冷笑一聲道:“我救了你的命,難道你不應該報答我麼?”蕭漢尷尬道:“我又沒讓你救我,是你派人劫持我的。”李月螢歪著頭看他道:“什麼叫劫持?你住在這裡好多天了,不是好好的麼?一沒少吃二沒少喝,還有漂亮小姑娘聽你講書,跟富家公子一般,世上哪有如此好事?”
蕭漢呆住了,他也知道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事出反常必為妖,李月螢如此對他,必有陰謀。蕭漢看著笑意捉摸不定的李月螢,惴惴道:“你想要我做什麼?先說好了,我武功低微,你不能欺負我。”
李月螢雙眉低彎,笑的甜美動人,輕聲道:“我就知道你會幫我的。我告訴你好了,我有一個妹妹,從小在西蜀長大,這傢伙不是個好人,心狠手辣,我們已經數年未見。去年她派人送來一封信,說她自小拜了個師父,學成一手飛花鬼爪,無堅不摧,無論多麼堅硬的人頭,一爪下去就是五個血窟窿。這傢伙自小和我做對,一向危言聳聽,我自然不信,便回信讓她來找我較量,只是為了挫敗這個丫頭,自然得找一個練鐵頭功的人。上次在九華山上我一抓下去,你的禿頭折斷了我兩根指甲,著實硬的可以。”
蕭漢越聽越是心驚,呀呀個呸的,感情費盡心機找老子,就是讓你做實驗用的。老子鐵頭無敵,也不是用來賭博玩兒的。再說那丫頭練得倒像九陰白骨爪,如果一爪下去,老子歸西了怎麼辦?
想至此處,蕭漢臉色登時變了,拒絕道:“姑娘說笑的吧,在下雖說練得是鐵頭功,卻也不是刀槍不入,只是姑娘上次出手留情,在下才沒受傷。如果姑娘施展全力,在下的鐵頭也是肉做的,鐵定完蛋。”
李月螢笑道:“這話中聽,我告訴你,我練的是天山派折梅手,並不是爪功。倒是我那妹子練得飛花鬼爪很是厲害,是邪派有名的陰柔功夫。聽我師父說這功夫必須從小練起,練功之時用鮮血浸染指甲,時日一久,十指盡赤,習練者也會變成血魔。只是我想我那妹妹年紀尚小,自然練不成,你的鐵頭又硬,正好給她個下馬威,也讓她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蕭漢差點跳起來,臉色蒼白道:“你開玩笑的吧?她既然練成了,找幾頭豬幾隻狗試一下不就行了,為何要找人來試?”李月螢嘴角一撇,微有不滿道:“那死丫頭從小就跟我不對付,事事都想壓我一頭,我就想把她壓下去,什麼豬狗人頭,我都會抓碎,她從小練的鬼爪,自然也會。你說這話擺明就是想看我輸對不對?”
她越說越委屈,眼裡竟然慢慢溢位淚來,看得蕭漢都傻了,心裡一軟,嘆口氣道:“要我試試也未嘗不可,只是如果我擋不住,你妹妹一爪下去,抓死我怎麼辦?”
李月螢聽他答應,立即破涕為笑,得意洋洋道:“你不用怕,如果比試我自然站在一邊,會保護你的。”說著忽然奇怪地盯著蕭漢頭頂,伸手一指道:“那上面有東西。”蕭漢剛要用手摸,李月螢叫道:“不要動。”
蕭漢立刻住手,卻看到李月螢抽出寶劍,雷電一般劈向他的腦袋。蕭漢大叫一聲,剛想躲閃,還是遲了一步,只聽得“當”一聲脆響,寶劍迸出一溜火花,削下數根頭髮,蕭漢已經跌坐在地。
李月螢驚喜交加,怔怔地看著手中寶劍,喃喃道:“好硬的腦袋。”忽然揮動寶劍再次衝了上來。蕭漢大驚,一躍而起,雙足一點,登時竄上了屋樑,躲到大梁之後,倉惶道:“你要幹什麼?”
李月螢見他飛上屋頂,奇道:“你什麼時候學會輕功的?”跟著笑道:“下來,讓我再砍幾下試試。”蕭漢臉色蒼白道:“我的腦袋又不是豬頭,想砍幾劍砍幾劍,如果一不小心,砍掉了怎麼辦?”
李月螢笑道:“我的劍都砍不動,果然一顆好頭,我這次贏定了。”蕭漢冷汗直冒,趴在屋樑上道:“姑娘,咱能不能不開玩笑。”李月螢笑得花枝亂顫,蕭漢趴在上面,正好看到她胸前那團突起,心內“嗵嗵”跳個不停,只覺得手足痠麻,再看下去,就不得就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