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變起不意,天山五老登時都變了臉色,厲天都黑了臉道:“這丫頭怎麼回事?進來時就看到臉色蒼白,不會是病了吧?”賀天笑翻了下眼珠,看著蕭漢道:“怎麼回事?”
刁北斗並不說話,只是惡狠狠看向蕭漢。蕭漢尷尬萬分,結結巴巴道:“可能夜裡著了涼,鬧肚子呢。”藍傲霜與葉天寒早已跟了出去。李月螢看幾位師伯考問蕭漢,急忙上前一步道:“妹妹沒事,昨晚睡得好好的,可能吃壞了東西,喝點藥就好了。”
慕容秋雨不說話,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刁北斗看她一眼,哼一聲對蕭漢道:“柴丫頭身子骨一向嬌弱,比不得李丫頭壯實,你可要好生照顧才是。”蕭漢暗鬆一口氣,躬身笑道:“那是自然,有我與螢兒在,絕對不會委屈了柴師妹。”
厲天都哼道:“還好柴丫頭回來了,也算你一功,以後對她好一點,別隻顧著螢丫頭一個人,看你把她寵成什麼樣子了?好歹也算一派掌門,總得顧惜點臉面不是?”
這話半是訓斥半是勸導,卻把李月螢說得粉面通紅,嬌嗔道:“師伯哪能這樣說話?我哪裡壯實了?再說蕭漢一向對我惡聲惡氣,我都沒有揍他,哪裡是您老說得這樣?”
看她撅嘴,賀天笑笑道:“你二師伯誇你呢,數月不見,倒是變得伶牙俐齒。”刁北斗突然嘆了口氣道:“聽聞江南已經攻下興王城,劉倀舉族投降,大唐拓疆千里,國勢大彰,李從善通告天下要大封功臣,並要在金陵舉辦你與丫頭的婚禮。我們也是聽聞此事,又聽得南海普陀山武當派被滅,怕你一時激憤做錯事,正想與行空師兄見一面商談此事,卻恰好逢上武當派弟子,告知你們在此處,這才過來看看。”
蕭漢這才恍然大悟,自己本想他們最遲也會在一二十天後過來,哪料到此時突然來到,卻原來為得是來勸解自己,順便表達一下自己的意見。
蕭漢心內感激,躬身道:“感謝諸位師伯關心,本派普陀分派被滅,已經查實是白蓮教所為,本次大會議題便是對付他們。如今諸派掌門未至,各位師伯可先到少林歇息,到時自有本派弟子前去請你們前來。”
賀天笑點頭道:“我就知道你一向深明大體,絕不會亂來。如今你做了宗首,切忌意氣用事。至於婚事,我們幾個沒什麼意見,只是你自己要計劃周全,不可委屈了別人。”
他邊說邊看向慕容秋雨,慕容秋雨臉色緋紅,輕輕把臉轉向一邊。蕭漢有些尷尬,結結巴巴道:“賀師伯教訓得是,小子謹記在心。”
李月螢臉色通紅對刁北斗道:“師伯不可偏心師妹,我會不高興的。”刁北斗哈哈大笑,轉頭對兩位師弟道:“你們看看,跟這小子呆久了,這丫頭變得更加沒大沒小。你們兩個說說,我何曾偏心過柴丫頭?”
厲天都哼道:“都是跟這小子學的,油嘴滑舌,倒是應該讓葉師妹好生教訓一番才是。”賀天笑剛要說話,便見門外衝進一道藍影,跟著一道疾風閃過,直衝蕭漢而來。
蕭漢剛才心就懸著,害怕藍傲霜看出端倪,正在思考怎麼脫身,一眼看到藍傲霜朝他衝來,登時嚇得怪叫一聲,卻又不敢逃,只是呆呆看著藍傲霜的巴掌扇至。
千鈞一髮之際,一道黑影一閃而過,一把鐵柺倏地探到蕭漢面前,正好架住藍傲霜手掌。蕭漢急忙後退一步,便見葉天寒已經擋在自己面前。
李月螢看得目瞪口呆,瞪大雙眼道:“你們幹什麼?”跟著足尖一點撲到蕭漢身前道:“藍師叔,你為什麼要打蕭漢?他又沒有得罪過你。”
藍傲霜一臉寒霜,手卻慢慢縮了回去,朝葉天寒冷冷道:“師姐,你家女婿幹得好事,你說怎麼辦?”葉天寒臉上肌肉抽搐不止,顯得也很為難,慢慢撤回鐵柺道:“此事從長計議,不可鬧得滿城風雨,對你我、天山派、武當派都沒什麼好處。”
刁北斗三人看著二人對話,俱是一臉疑惑。刁北斗上前一步道:“你們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
藍傲霜與葉天寒互望一眼,先是各自搖了搖頭,又跟著互相點了下頭。葉天寒眼神閃爍道:“藍師妹看柴丫頭瘦了,又生了病,怪蕭漢照顧不力,一時氣憤便要打他幾巴掌出氣。只是蕭漢現在也是五宗宗首,哪能如此失禮,傳揚出去也不好聽。幾位師兄快勸勸她,好歹給蕭漢一個面子。”
藍傲霜哼了一聲,退回刁北斗身邊。刁北斗狐疑地看她一眼道:“此話當真?”藍傲霜猶豫一下,點了下頭。刁北斗鬆了口氣,漫不經心道:“現在連李丫頭都不也再打他,我們做長輩的難道還不如小輩?柴丫頭也是習武之人,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