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帶著弟子們離開。今天是他一時興起要來值哨,誰知卻碰到畢如霜前來拜山,武當弟子們怕她對武當不利,自然不肯放行。司馬安想起白九霄被綠煞偷襲重傷廢去武功之事便有些後怕,因此便帶了人堵住山口。
自有武當弟子回山稟報,這才引得蕭漢與慕容秋雨下來。蕭漢看所有人閃開道路,微笑拱手道:“不知畢前輩此次前來是為公為私?小子如能幫忙不勝榮幸。”
畢前輩臉上無有一絲笑容,聞言瞅了一眼慕容秋雨,慢慢盯著蕭漢道:“你可知白蓮教為何到現在都沒有動作?”
蕭漢有些詫異,沒想到她會突然提起白蓮教,當即搖頭道:“不知。”畢如霜冷笑道:“五煞已經叛出神教你可知道?”蕭漢怔怔道:“這個有所耳聞。”
畢如霜突然長嘆一聲道:“現在我已被他們隔離,黑也不是白也不是,真正變成灰色了。”她的聲音無比蒼涼落寞,令人頗感同情。
慕容秋雨輕聲道:“畢前輩可知他們為何要叛出神教?教主為何不拿了他們?”畢如霜臉色凝重慢慢搖頭道:“這事我也不太清楚,自從上次胡公子把我們遣散之後我便在東京閒居,跟著聽說蕭宗主在太室山召集諸派開會聲討白蓮教。藍傲霜本想讓我一起過去,我想著諸派會面,我這等身份著實不便,便沒有答應。”
蕭漢皺眉道:“你見過藍前輩?”畢如霜老臉一紅道:“聽說藍傲霜在東京遇到白煞君莫問,然後不知怎的便尋到我住的地方。我本以為她要與我口角打鬥,沒想到卻非如此。”
說到這裡,畢如霜頓感失言,急忙轉換話題道:“藍傲霜她們走後,我閒暇無事,便也想過去看看。”
慕容秋雨臉色微變道:“您老也來過太室山?”畢如霜點頭道:“正是,只是我到了那裡後,恰好看到藍傲霜攜了柴心月回去,想必大會已然開罷,便轉頭回去了。”
蕭漢恍然大悟,知道畢如霜因為厲天都的關係已被五煞隔離,如今倒真成了孤家寡人。五煞圍攻自己之事她自然不會知曉,如今五煞已然叛離焚天神教,留下她一人著實顯得不倫不類,只是不知他尋到武當山來到底為的何事。
蕭漢正在思索,便聽畢如霜接著道:“不久聽聞五煞圍攻武當派,傷了白九霄,三兇與白蓮教金風堂突襲會場,所賴黑青雙煞出手相助才算無礙,也算是一大幸事。”
蕭漢點頭道:“正是如此,五煞突襲我派,難道畢前輩真不知曉?”畢如霜搖頭道:“他們現在做什麼都瞞著我,胡公子因為天山派的關係也不再相信我,如今我倒落得一個清靜。”
慕容秋雨突然插話道:“前輩此次到武當來,可是有要事相告?”畢如霜面色微變,突然長嘆一聲道:“前幾日我偶然經過一個集鎮聽到一些訊息,想到天山派諸小俠俱跟著你在這裡,為公也好為私也罷,著實不願看到你們有什麼閃失,是以才不揣冒昧前來拜訪。”
蕭漢再次躬身謝道:“前輩言重了,小子哪敢勞動您老大駕。如蒙前輩不棄,不知能否前往我武當一坐,小子也好盡一下地主之誼。”
畢如霜搖頭道:“山上老身就不去了,只是有些話要告訴你兩個,五煞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你們要防著他們一些。還有就是白蓮教因大遼皇室婚事全部退回北方,只留下金風堂五百餘人對付中原武林。”
蕭漢怒道:“小子武功雖不濟,卻也闖蕩江湖良久,五煞雖兇,我卻也不怕。金風堂那些遼人小子已有辦法對付,多謝前輩趕來相告,小子感謝不盡。”
畢如霜搖頭道:“不必客氣,有些話不便明說,你武當防務雖緊,卻也不是鐵板一塊,還是多多注意為好。如果湯雨伯從後山入侵,你可能防住?”
話音未落,便聽得武當山上鐘聲大作,武當各處俱有值哨弟子高聲大叫“有敵來襲”。蕭漢臉色大變,轉身便向山上衝去。
慕容秋雨轉身朝畢如霜下拜道:“多謝前輩趕來相告,他日必會厚報。”畢如霜剛要搖頭,便見她足尖一點便轉向山口,直追蕭漢而去。
武當各處隘口、明哨暗哨武當弟子全都現身出來,只是各人自有哨位,只是互相吶喊傳呼,不知敵人來自何方,又是什麼人。
蕭漢剛衝至半山腰,便見一名武當弟子匆匆衝下山來,看到蕭漢後大聲稟道:“後山有敵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