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蒙面人冷冷道:“公子不會見你。”跟著看一眼她微微隆起的肚子道:“公子有命,孩子留下,你可以走。”
柴心月頓時嚇得魂飛魄散,臉色刷白道:“什麼意思?”蒙面人冷笑道:“公子看在昔日情分上可以饒你一命,不過孩子是蕭漢那賊子的,卻是留不得了。”
柴心月沒想到他們如此狠毒,臉色慘白道:“把石公子請來,我要與他說話。”
此時後方上官元思業已亡命,兩名蒙面人率領殘餘的數十名白衣門徒圍攏過來,聽得二人對話,手持長劍的蒙面人冷笑道:“少跟她廢話,公子有命,速戰速回。”
對面三人點頭道:“謹遵公子之命。”殘存的七名武當弟子護著柴心月道:“我們七人拼得一死護著夫人,絕對不能落到石初陽手中。”
這些話剛才說說還罷,此時再說也沒有什麼用,柴心月淚眼朦朧道:“連累諸位兄弟喪命,實是心月之罪,此生再無還報之恩,只願來生再與諸位兄弟再聚。”邊說舉起手中寶劍指著對面蒙面人道:“想要我腹中孩兒的命便過來取,蕭漢絕不會放過你們。”
武當弟子們大喝道:“犯我武當者死,兄弟們上。”七人明知必死,仍是義無反顧護著柴心月衝上。
五名蒙面頭領互視一眼,一人高聲道:“不可傷了柴姑娘性命。”白衣門徒等高聲答應,跟著便撲出數十人圍殺武當弟子。
這場戰鬥本就不對等,不到片刻七名武當弟子全部殞命,柴心月擊殺了數名白衣人後被長槍陣圈住動彈不得,她現在有孕在身,本就身法遲滯,剛才一陣打鬥下來,便感覺腹中微痛,此時被圍再無反抗之力,連手中長劍都被兩名白衣人打掉收走。
皎月林西一處山崖之上,四個人陪著一位俏公子站在崖邊觀戰,眼看武當弟子全部戰死,一名紅衣女子輕聲道:“公子,我們是否出手?”那公子嘴角微扯,泛起一絲冷笑道:“老二再立一功,你們說說教主會怎麼想?”
邊上另一名青衣女子道:“教主老人家深謀遠慮,我等不便妄加揣測。”跟著話鋒一轉道:“柴心月不能死,我們如能救下她還給蕭漢,武當派必會對公子感恩戴德,也還了當日他搭救公子之恩。”
那公子正是焚天神教老大胡云昭,兩位女子便是他的貼身侍婢青梅、紅玉,其餘二人自是伏安平與歸正宇。
胡云昭意味深長地看青梅一眼道:“此話說得有些意思。”青梅臉色一紅道:“公子不要取笑我了。”胡云昭嘆息一聲道:“紅玉當年也曾前往武當求他,他畢竟也曾救過我一命,此次便算還他個人情。”
青梅喜道:“我們這就下去?”胡云昭搖頭道:“你們不懂他的用意,此次騙柴心月下山便是因為她懷了蕭漢孩子。柴心月本人畢竟跟過他一段時間,於情於理他都不會要她的性命。”
紅玉道:“這麼一說我們還有必要下去嗎?”胡云昭冷笑道:“自然要下去,教主把七宮撥與他使喚,反倒把天魔教撥付與我,著實是手段高明。”青梅憂心忡忡道:“公子慎言。”跟著長嘆道:“六煞也被教主撥付二公子使喚,倒把我們閒置下來,難道教主真正中意二公子不成?”
胡云昭面無表情沉默片刻方道:“此消彼長,教主也是害怕我們一家獨大,耽誤了她的大計。”紅玉點頭道:“只是她老人家想不到六煞仍聽公子吩咐,還有那些正道叛徒也被我們施法籠絡過來。”
青梅微笑道:“公子想必已有了主意,不妨說來聽聽。”胡云昭綻出一絲冷笑道:“他們現在哪裡?”身後站著的伏安平躬身道:“就在皎月林後埋伏。”
胡云昭冷冷道:“發響箭給他們。”伏安平點頭答應,跟著拿出一支響箭點著,一道火光拖著尖厲的哨音向東北方向墜落。
皎月林北密草深處突然冒出無數黑衣人,為首六人俱是黑紗蒙面,當先朝皎月林撲來。
喊殺聲一起白衣人等便警覺起來,頓時收攏兵力合到一起,挾了柴心月佔住山道。五名蒙面首領站在當前,冷冷看著對面撲過來的六個黑衣人喝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敢阻撓我家公子辦事,不想活了嗎?”
當先一名黑衣冷笑道:“把柴心月留下,可以放你們走,否則一個不留。”黑衣人源源不斷從皎月林中湧出,足有三百多人,倒比白衣人多了一倍。
五名白衣頭領面面相覷,沒想到還會這麼一出,看著裝卻又不似武當人馬,一名蒙面頭領當即出列拱手抱拳道:“敢問閣下是哪路人馬?奉誰的命令來與我派為難?”
為首黑衣人哈哈狂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