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漢隨口問道:“是否與陽光有關係?”柴心月立即變了臉色,驚詫地看著他道:“你怎麼知道?”
蕭漢馬上知道自己猜對了,呵呵樂道:“我也是胡亂猜測,還是請柴師妹好生解疑釋惑,具體說說。”
慕容秋雨跟著道:“麻煩柴姑娘仔細說說,我也跟著仔細看了那些紋路,與普通山石根本沒有什麼不同,一樣的雜亂無章。”李月螢接道:“就是一堆破石頭,哪有什麼機關?”
柴心月微笑著看她一眼,又轉頭看一眼蕭漢,把臉掉嚮慕容秋雨道:“慕容姑娘心思細密,想必看到地上石板上花紋細密,有的成條狀,有的成圓形。”
她如此一說,慕容秋雨登時點頭道:“這個確實有。”蕭漢皺眉道:“難道這些紋路是人為的?”
柴心月點頭道:“自然是人為的,只是年深日久,上面積了好多灰土,就算我們掃得再幹淨也不能看到全貌,我剛才仔細觀察過,東西南北中五個方位花紋俱不相同,東邊成‘川’字條形,西邊成‘八’字條形,南邊卻是圓環,北邊最怪,表面看一團亂麻,實際卻像數條繩索盤結在一起。中間紋路卻似一個又一個珍珠相綴。”
李月螢一句都沒聽懂,皺眉道:“就算你說的都對,又怎能找到入口?”蕭漢點頭道:“請柴師妹明言。”柴心月微笑道:“這裡四壁皆山,山勢高聳,陽光難以照入,每日正當午時應該會有陽光射入谷中,到時找到光斑集聚之處,再結合那些紋路便能解開機關。”
蕭漢搖頭道:“聽不懂。”他都聽不懂,李月螢與慕容秋雨自然也聽不懂,俱是一臉迷茫。
柴心月就知道他們聽不懂,微微一笑道:“簡單點說,陽光午時必會照到某一點處,那些紋路結合陰陽五行,便會指向某個方位,陀羅莊入口根本不在地上,而是在某處山壁之上。只要找準方位,一切便會迎刃而解。”
蕭漢豁然開朗,喜道:“原來如此,我就說兄弟們那麼多人尋找,怎會找不到一絲線索?”柴心月白他一眼道:“要不是歐陽大哥那一鏟我還想不起來,你還要怪人家?”
蕭漢尷尬笑道:“我馬上向他道歉去。”說完轉身便走,朝三堂十二分舵主歇息之處而去。
李月螢翻著白眼道:“我還沒說話他便走了,越來越不像話。”慕容秋雨輕笑道:“那就明天再揍他一頓。”李月螢大喜,跟著苦下臉道:“他現在好歹是宗主,領了這麼多人,總得給他個面子,以後還是不要打了。”
慕容秋雨微笑道:“其實你好久沒打過了,大哥很高興的。”李月螢“哦”一聲道:“是嗎?”跟著微笑道:“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哪能隨便打人呢?跟我師姐一樣動不動就要揍駱師兄他們幾個,簡直不像話。”
慕容秋雨與柴心月相視而笑,感情她的轉變是因為看不慣蘇南杏的刁蠻,卻不知道也一樣。其實往好裡說,李月螢雖然刁蠻,卻從沒打過駱北鴻等人,而蘇南杏身為大師姐,身份上便比她要高,自然有了懲罰師弟的權力。
三人說笑一陣,採了好多花編成花籃回來,自有玄武堂弟子烤了鳥肉送來。蕭漢來至三堂十二分舵主宿處,眾人自然圍攏過來。蕭漢先向歐陽駿道歉,倒把個粗豪漢子鬧了個大紅臉,眾人一陣說笑,蕭漢盤腿坐下,與眾人一起吃烤肉。
五派掌門與門下弟子也搭起簡易木棚,五百餘人一直在谷中排成一條長龍,木棚就有將近百個,把谷底雜樹松枝砍去大半。
木棚極為簡易,就是搭了個三角形,上面蓋上厚厚雜草遮蔽溼氣。當晚眾人便宿在此處,自有專人負責警戒。
一夜無話,第二日起來,眾人重新聚到蕭漢宿處,蕭漢鑽出木棚,先去問候了沈子都與左龍星二老。二人很不耐煩與他們這些人呆在一處,隨口應付了幾句,便雙雙跳上斷崖,重新去檢視陀羅莊入口。
蕭漢苦笑一聲,轉頭吩咐大家就地休息,午時行動。弟子們吃過乾糧,閒著無事,在谷中隨意遊逛。武當七子及蘇若彤由玄武堂玄柏分舵主公西平陪著在谷中亂竄,大呼小叫追逐打鬧,很是開心,此情此形不像是來打仗,倒像是集體旅遊來了。
還好天氣不錯,到得中午時分,谷中霧氣漸散,陽光終於射了進來。蕭漢縱身而起,朝眾人道:“開工。”眾人得令,紛紛跳上斷崖重新回至裡面。
柴心月自然由李月螢與慕容秋雨陪著進來,數十名武當弟子跟著跳上斷崖隨時候命。五派掌門陸沁、狄雲、方寧、仇寧、崔茂也被蕭漢請進來,二煞冷冷站在兩塊大石邊看著他們。
他們不過來,蕭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