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說白了只不過是俞韻溪手中一顆棋子,不安心幫她做事,反而兄弟相殘,以後有你丫的好果子吃。
他心下暗罵,臉上卻滿面春風,盯著石初陽臉道:“我觀石公子眉眼含春,必是得到紅顏知己,實令在下羨慕嫉妒。”
石初陽微微一愣,想不到如此時刻他會突然提起此事,跟著面色微沉,意味深長看著蕭漢道:“萬事自有天定,就算有些人從中阻撓,也難敵命數如此。柴姑娘蘭心慧質,自然可以分辨清濁,也免了墮入無邊深淵之中,也算是她修來得福分。”
蕭漢自然聽得出他話中譏誚之意,他一向不在口舌之爭中吃虧,立即微笑反駁道:“佛說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柴姑娘蘭心慧質不假,可惜陰霾蔽日,誤落塵網,實是可憐可惜可悲可嘆。”眼看石初陽變了臉色,蕭漢嘆息一聲,心內五味雜陳,自己雖說江湖得意,在柴心月方面卻大感失意,忍不住聲音低沉道:“好好對她。”跟著轉身便走,再不理會一臉鐵青的石初陽。
後面三宗弟子與諸派掌門圍了李月螢祝賀她夫君榮升,把個天山派小仙女興奮得就差飛上天去,連聲吩咐段西柳去找慕容秋雨拿錢到山下集鎮酒樓訂酒席請客。
武當七子與蘇若彤同樣興奮不已,他們也知道自己師父高升,水漲船高,他們的地位自然會隨著提高,一個個臉色通紅,抱在一起又笑又跳。白小七拍著胸脯道:“本少爺以後改叫白七大少爺了。”眾人哈哈大笑,少林寺中一派祥和寧靜。
少林弟子們原本極為緊張,此時也放鬆下來,甚至開始有秩序地領著魔教人馬在少林遊覽。
蕭漢趕到貴賓室,眾人早已坐定,蕭漢告了罪,眾人知道他青年高升,自有許多應酬,並無人責怪,酒席跟著開始。
因為有前輩五老在上,這頓酒飯吃得相當壓抑,儘管俞韻溪極力表現得溫和,給蕭漢的感覺卻是怪怪的,老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卻說不出來。那管家也是怪怪的,每過一陣便要藉故出恭出去一趟,再回來明顯可以看出補了妝,不知在鬧什麼么蛾子。
酒席之上自然說了當前分工,一切照舊,取消原先諸幫派以地盤劃分隸屬三宗分管的格局,變成統一由五宗指揮調派。
三宗權力立刻被削減,卻無人吱聲,決議當即透過。跟著俞韻溪談起五宗統領下的未來江湖前景,諸人只是默默聆聽,除了紫陽真人偶爾附和幾句外根本無人應聲。
酒席的氣氛有些沉悶,好不容易熬到結束,俞韻溪當即告辭下山,宣告一月後再上嵩山商討首座之事,並宣告這一月她們幫派駐紮在陳留城東二十里五馬崗上。那裡原本是無極幫地盤,自無極幫權力被武當派剿滅之後那裡便成了真空地帶。
清風堂堂主方寧原本代管那裡,此時焚天神教要進駐那裡,他們只能乖乖退出,倒是蕭漢幫他們找了個安身之處。
魔教所有人員跟著退走,三宗弟子夾道歡送。不管怎麼說,如今雙方和解,天下江湖暫得太平,對普通弟子來說還是很高興。
那管家臨走之時突然把蕭漢叫到一旁問起慕容秋雨,蕭漢哪會告訴她實話,又不明她的用意,當即編造假話吱唔過去。儘管俞韻溪抬舉自己入幫,他仍是心存警惕,害怕她召見慕容秋雨,更害怕她把慕容秋雨從自己身邊帶走。
三宗師父與各自弟子相見之後跟著下山而去,也算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三宗自然不敢阻攔,眼睜睜看著三老下山遠去,這才面色各異回到會客廳議事。
現在不用吵了,三宗變了五宗,江湖格局已變。眾人呆坐半晌,東拉西扯幾句,也沒了心情,當即散去。峨眉派率先離去,天山派跟著下山,倒是給蕭漢留下了蘇南杏兄妹六人。
諸派跟著下山離去,唐文星滿臉鐵青,五宗之議一起,他便知道自己當總掌門之事泡了湯,臉色自然不好。行空長老勸慰他一番,唐文星仍是顯得極為失意,怏怏離去。
蕭漢本來也要跟著下山,奈何行空長老執意不讓他走,宣告有事與他商量,蕭漢只得留下。蕭漢不走,天山派六兄妹自然也走不了。行顛當即重新安排了武當派客房,一切按照對待貴賓設定,連七子與蘇若彤的屋子都換了。
蘇南杏兄妹六人自有專人照顧,行空請蕭漢到方丈室談話,二人秘密談了半天,一直到日暮四合,寒鴉棲巢才作罷。蕭漢從方丈室出來,深深呼吸了一口夾著松竹清香的空氣,剛要回屋休息,忽見一人匆匆朝他跑來,卻是武當派白虎堂主晉玉書。
看到蕭漢,晉玉書三步並做兩步衝了過來,沉聲道:“稟告掌門,孟姑娘讓人擄走,楚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