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安正說到半截便被衝進來的孟宛汐打斷,很不高興地轉頭道:“丫頭,打斷別人說話很不知禮,老夫很生氣。”孟宛汐噘嘴道:“你沒聽到我說什麼嗎?我姐姐醒了。”
蕭漢早已起身衝了出去,屋內眾人蜂擁而出,只剩下呆呆站著的司馬安,愣了一下,喃喃道:“李丫頭醒了?”跟著衝了出去。
眾人衝至蕭漢住處,卻見柴心月喜滋滋堵在門口,對眾人道:“姐姐剛醒,大家靜一點。”眾人急忙噤聲,蕭漢大步衝了進去,柴心月眼神複雜看他一眼,身子一晃閃到一邊。
眾人不便進去,紛紛擁在柴心月身邊問話。蘇南杏卻不與她廢話,直接擠了進去,柴心月不敢攔她,乖乖退到一邊。
蕭漢與蘇南杏一前一後進到裡屋,便看到慕容秋雨端著一碗稀粥正在喂她。李月螢雙目炯炯,靠著兩個厚被子斜躺著。慕容秋雨用勺子舀起一勺粥吹一下遞到她嘴邊,李月螢輕輕張口喝下。兩眼四處轉個不停,不知在看什麼。
慕容秋雨看他二人進來,對郝雨霏道:“麻煩妹妹把餐具收了吧。”郝雨霏過來收拾東西出去,慕容秋雨對二人笑道:“大哥放心,姐姐安然無恙。”蕭漢急步上前,一把握住李月螢的手上看下看,終於鬆了口氣,微笑道:“沒事就好。”跟著緊張道:“那個大包怎麼樣了?”
慕容秋雨笑道:“那個包總得兩三天才會下去,不過上了藥應該沒事。”蘇南杏皺眉過來,冷冷看他一眼道:“還好沒事,如果小師妹出事,師父必定很傷心,我滅了峨眉派便會殺了你。”
蕭漢嚇一跳,登時鬆開李月螢的手道:“咱們好好說話行不行?不帶這樣嚇人的,我又沒得罪你,如今你師妹完好豈不是好事,為何又說這些恐嚇的話?”
蘇南杏玉面微紅,蒙面巾下嘴角微微一抽,冷冷道:“你當初對我無禮,此事我還沒跟你算賬,你居然還敢反駁於我?”
蕭漢知道她念念不忘自己當初搭救她時誤觸她嬌軀之事,此事還不能公諸於眾,當時只有慕容秋雨在場,實在羞於啟齒。又兼之蘇南杏已經習慣眾人吹捧,對他一向頤指氣使,指手畫腳,自己已經習慣順從,此時反駁她不啻於沒事找事。
蕭漢乖乖閉口,轉而盯著李月螢。李月螢也顯得很驚喜,兩眼看看他,又看看蘇南杏。蕭漢心中微動,害怕她變得更傻,當即指著自己道:“我是蕭漢,武當派掌門,你的夫君,你還記得嗎?”
李月螢並不說話,只是雙目閃動,盯著他上下打量。蕭漢又指著蒙面的蘇南杏道:“那是你天山派大師姐蘇南杏,你以前從沒見過,前幾天過來的,你記得嗎?”
李月螢仍不說話,只是眉頭微皺,左一眼右一眼打量她。蘇南杏不再與蕭漢糾纏,輕輕揭掉面紗,上前一步道:“小師妹不記得我也是正常,以後見得多了自然記得。”
李月螢突然瞪大雙眼,死死盯著蘇南杏的臉,顯然吃驚不小。慕容秋雨與蕭漢見過她幾次,自然不在意,只是微笑著互視不語。
李月螢呆呆看了足有一盞茶時分,突然開口道:“你是我蘇師姐?”蘇南杏微笑道:“正是。”跟著又安慰她好生靜養。李月螢只是不停打量她,再不說一句話,眼神說不出的複雜。
蕭漢與慕容秋雨跟著上前安慰她休息,李月螢顯得有些心事重重,一會兒看看蕭漢,一會兒再看蘇南杏,又轉頭看慕容秋雨,突然輕哼一聲,把臉轉向裡面躺下。
慕容秋雨以為她累了,上前幫她掖好被子,轉頭對二人打個手勢輕聲道:“姐姐累了,我們出去吧。”
三人一起關上屋門出去,李月螢突然坐了起來,呆呆看著他們離開,長嘆一聲喃喃道:“怪不得師兄他們要找她,氣死我了。”跟著又躺了下去。
屋外眾人聽得李月螢安好,俱是鬆了口氣。又聽說她睡去,不便打擾,各自散去。孟宛汐與柴心月與慕容秋雨站在一起,三人一起交流照顧李月螢的心得,慕容秋雨囑咐了幾句,眼看蕭漢站在一邊不走,便走了過來。
蕭漢想了一下,眼看天色還早,便吩咐把郝雨霏與葉子萱留下照顧李月螢,其餘眾人包括屠、婁二人都回到議事廳聽司馬安講述江湖舊事。眾人俱是聽到一半過來,司馬安也意猶未盡,感激地看蕭漢一眼,率先衝回議事廳。眾人會意微笑,一起結伴回至議事廳,連武當七子聽說有故事聽都跑了過來。
邢安平出去轉了一圈,佈置防務,眼見整個武當守得鐵桶一般,再三叮囑十二分舵主用心防備,這才返回議事廳。
眼見眾人齊備,蕭漢請司馬安接著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