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漢等在屋外小半個時辰,聽到屋裡蘇南杏讓他進去,等他推開屋門登時嚇了一跳。蘇南杏蒙面面自不用說,屋內突然多了一個滿臉雀斑、細眉杏眼、面板粗糙的青年女子。
看他進來,慕容秋雨輕聲道:“可能認出來?”蕭漢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搖頭道:“看不出來,太神了。”
蘇南杏不耐煩道:“行了,該你了。”一邊示意蕭漢坐到他對面,一面命令他閉眼。蕭漢聞著她身上傳出的淡淡幽香,腦中登時閃現出當日在武當山救她時的場景,禁不住心旌搖動、心猿意馬起來。
蘇南杏彷彿看透他心思一般,輕聲斥道:“再亂想殺了你。”蕭漢忙道:“我在修習內功,哪裡亂想了?”
蘇南杏哼了一聲,不再言語。蕭漢感覺一把尖利的東西在自己臉上一陣摸索,又有一把刷子一樣的東西在臉上逐層掃過,跟著感覺頰上一涼,一層粘粘的東西從下巴開始,慢慢覆蓋了整個臉皮。
蕭漢不敢說話,更不敢動,感覺面板涼涼的,跟著一層薄薄的東西慢慢蓋了上來,然後又有一把刷子從下向上一點一點的掃過。一直忙了半個時辰,才聽蘇南杏喘了口長氣,冷聲道:“睜眼,起來。”
蕭漢急忙睜眼,卻正看到對面蘇南杏高聳的胸脯。蘇南杏臉色一紅,突然一個耳光打了過來,“啪”一聲擊中蕭漢臉頰。這一擊力道驚人,蕭漢一個翻滾跌坐在地,捂著火辣辣的臉委屈道:“你怎麼也打人?”
慕容秋雨輕輕拉起他道:“讓你亂看?”蕭漢辯道:“我什麼都沒看,她讓我睜眼我才睜眼的。”
蘇南杏白了他一眼,冷冷道:“三天內不許沾水,三天後一切正常,你們可以走了。”
蕭漢搖頭道:“不行,還有一個呢。”慕容秋雨突然道:“姐姐還是留在京城為好,難道你要帶她一起去嗎?”蕭漢一愣,看她一眼,慢慢點頭道:“你說得在理,是我考慮不周。”跟著又笑道:“你光看我,還不拿銅鏡來讓我看看?”
慕容秋雨微笑著過去取來鏡子,蕭漢看了一眼,下意識就要拿手去摳。蘇南杏冷冷道:“你摳吧,摳破了就跟你的面板永遠結合到一起,真破了相可別怨我。”
蕭漢嚇得不輕,不敢再動,呆呆看著銅鏡裡那個粗眉大眼的青年男子,著實佩服蘇南杏的手段。
感嘆良久,蕭漢開始調動腦中一切美好詞彙來誇讚蘇南杏。蘇南杏收起工具,目光冰冷道:“滾。”慕容秋雨急忙拉了蕭漢道:“我們走。”
蕭漢沒想到她會突然翻臉,臉色登時僵住,乾笑道:“我滾,我滾就是。”慕容秋雨朝蘇南杏拱手道:“多謝蘇姑娘施以援手。”蘇南杏冷冷道:“不用,一個月後隨時可以來找我,切忌自己動手。”
慕容秋雨點頭答應,拉了蕭漢開啟門出去。蕭漢不敢再多話,到現在臉上都是火辣辣的。眼看辛小妹一臉得意的笑走進屋裡,跟著門“砰”一聲關上,再無一絲動靜。
蕭漢內心暗歎,知道蘇南杏對他根本不感興趣。跟著想到她之前話中之意,想是曾經遭遇過背叛,只是不知道是誰,讓她傷心欲絕。再想到這絕世美人將來不知道會便宜了哪個王八蛋,蕭漢只感覺心口一陣痠疼。
二人回到鄭王府後門,守門護衛自然不讓二人進去。這下二人傻眼了,又不便提早暴露身份,只能在外面一個茶館待到傍晚,找了店小二幫他送了一封信給鄭王府護衛李延寧,讓他請鄭王出來到門口一會。
李延寧收到信後,自然馬上彙報鄭王,鄭王當即出來,看到一對陌生男女站在門外,東看西看沒看到蕭漢與慕容秋雨,正在奇怪,便聽到那男子輕聲道:“殿下可曾認識在下?”
李從善嚇了一跳,仔細看了半天,突然一拍腦袋道:“天下果然有此神妙功夫?”蕭漢點頭道:“正是。”李從善上下打量二人一番,讚歎不已道:“快快請進。”
三人回到府中,蕭漢再三叮囑不可讓李月螢知道。李從善自然答應,當即安排二人休息。第二日商量了出兵細節之後,大軍終於正式出發。
因為是偷襲,自然不便大張旗鼓。諸軍在城南集結,李煜與李從善及一干文武大臣前來餞行,大軍相繼出發,只是並沒看到薛渙與蕭漢等人。
遠征軍元帥孫震與副帥楊收打著演習操練的旗號率軍西進,各部鎧甲鮮明,刀槍耀眼,士氣高漲,沿長江走水路一路西上,和州、舒州等地宋軍登時震動,紛紛出動水軍檢視。
孫震立即派人與宋軍接觸,言詞謙卑地陳述唐軍演習的情況,連帶各部番號、帶兵將領及人員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