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杏怒髮衝冠,先打了四兄弟一人一個耳光,又踢了李月螢一腳,又要接著揍蕭漢。李月螢大聲向她求情,返身抱住蕭漢叫道:“我錯了,師姐打我就是。”
蘇南杏眼神一凜,慢慢把腳收回,盯著蕭漢冷冷道:“是你告訴師祖我在哪裡的?”
蕭漢抬頭挺胸道:“正是,你私下與魔教交往,我看不過。”蘇南杏哼道:“我的事你要管?”
蕭漢心下一寒,看到四兄弟一起盯著他,臉上露出古怪笑容,害怕四人誤會,忙道:“你是螢兒師姐,便是我的師姐,我當然不希望你剛離虎口又入狼窩。那小子明顯就是個小白臉,長得跟太監一樣,我看不出哪一點好,師姐居然會去與他私會,讓刁師伯他們知道會怎麼想?”
蘇南杏冷冷道:“我的事用你管嗎?你敢向師祖告我黑狀,這仇暫且記下,你居然敢跟師祖說我與沈君明……”
她臉色一紅再說不下去,蕭漢在山口與李月螢一番添油加醋,一時激動,說二人在官城鎮開房私會,這才把老頭急得跑過去尋人。
蕭漢見她問起此事,心下暗笑,面上卻裝作一本正經道:“我可沒說你們怎樣,不信把師祖找來問問。”
柴心月突然走上前來道:“師姐算了,大過年的,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我們吃飯去好不好?”
蘇南杏突然把臉轉向李月螢道:“師妹,有蕭漢撐腰,你膽壯了不少,敢跟我叫板了對不對?”
李月螢在她面前再無原來囂張模樣,明顯底氣不足,看著她光潔絕世出塵脫俗的臉,躬下身子低眉順眼道:“師妹不敢,我與蕭漢一向對師姐尊敬有加,絕不敢有一點私心雜念對師姐不利,天地可鑑。”
蘇南杏哼一聲,忽然反手又扇了四兄弟一人一個耳光。四兄弟躬身不語,一臉無奈與苦笑,卻無有一絲不滿。
柴心月有些不忍道:“師兄們一向聽話,師姐就放過他們吧。”蘇南杏輕哼道:“他們四個跟著蕭漢都學壞了,你以後少跟他們幾個來往。”
柴心月不說話,只是看了蕭漢一眼。蕭漢苦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無話可說,任憑師姐懲罰。”
蘇南杏定定看他一眼,突然一跺腳,返身便走。柴心月愣了一下,急步跟了上去,剛走兩步,轉身對蕭漢輕聲道:“還不快安排飯菜,師姐還沒吃飯呢。”
蕭漢應了一聲,回頭對一臉僵硬的四兄弟道:“此關已過,兄弟們走吧。”四兄弟一臉苦笑,段西柳捂著臉道:“每次都是我捱打最重,師姐就是偏心。”
李月螢輕哼道:“我也捱了打,以前大師姐也是這樣嗎?”四兄弟一起點頭,駱北鴻道:“習慣就好了,我們快走,大師姐等急了又要發火。”
蕭漢笑道:“我錯了,大師姐這樣的絕世美女就應該讓她嫁給沈君明,估計那小子活不過十年。”眾人同時變了臉色,李月螢一把捂住他嘴道:“你又想捱打不成?”
柴心月等了眾人一刻,率先離去。眾人跟著她來到武當食堂,早有萬事成安排了雅間,一個碩大的火鍋也已準備好,慕容秋雨、孟宛汐、屠雨萱、婁雨桐四人已等在房間裡。
蘇南杏正與慕容秋雨說話,看到眾人進來,除蘇南杏外四人一起起身迎接。眾人坐定,四人看到天山派四兄弟一臉指印,俱是相視而笑。
蕭漢是東道主,說了幾句客氣話後便宣告正式用飯。都是年輕人,加上蕭漢與段西柳插科打諢,氣氛很快高漲起來。蕭漢接著講起聊齋故事,聽得眾人如痴如醉,蘇南杏更是驚奇,不知道他從哪裡知道這麼多事,看他的眼神也有些變了。
一頓飯吃完,天山派六兄妹兄友弟恭,親密無間,看得蕭漢都有些羨慕嫉妒恨。席間說起駱北鴻與屠雨萱、段西柳與婁雨桐之事,蕭漢拍胸脯保證由他一力解決。
蘇南杏明顯有些不高興,卻也沒說什麼。一頓飯吃完,蘇南杏與柴心月自然回屋休息。眾人各自散去,孟宛汐有些憂心忡忡,對蕭漢道:“這兩天我老做噩夢,夢到哥哥深身是血大叫救命,你什麼時候能陪我回去看看?”
蕭漢沉思一刻,想到宋軍自十月底出兵,如今已一月有餘,按照原先歷史程序,王全斌滅蜀只用了六十六天,最早也得到二月初大蜀才會滅亡,按道理現在還在僵持之中。
蕭漢安慰她道:“只要你相信我的話,我自會盡全力幫助你。只是上天有道,有些事非人力所能辦到,也希望你能明白。”
孟宛汐臉色發白道:“我知道你是奇人,又對我多有幫助,揭穿九怪真面目,自然是相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