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正在商量,便聽場中一個聲音冷冷傳來:“孝子賢孫一大幫,好生令人羨慕。”眾人抬頭觀看,卻見畢如霜白練搭在肩上,如一條雪白的圍巾一般,襯得別有一番風味,正面無表情地看著天山派眾人。
三兇並排而立,目中兇光閃爍,滿面陰狠之色,施月德掄著搗藥杵道:“畢如霜,你殺我這麼多蛇兔,這筆賬怎麼算?”畢如霜冷笑道:“你殺了我的人,怎麼算?”
兩幫人勢均力敵,眼見畢如霜的手下趕走大蟒重新回來,再打下去也是兩敗俱傷。眼見天山派厲天都和葉天寒帶著一大幫人過來,三兇立即收攏殘存的寵物,恨恨看畢如霜與蕭漢一眼,對蕭漢冷笑道:“他日必會再來拜訪。”
蕭漢得了這麼多援軍,再加之自己本身天賦異稟,只要不是刀劍穿身,便沒什麼大礙。心下早沒了當初的擔心,聞言笑道:“歡迎之至,到時本派必會灑掃相迎。”
三兇冷笑一聲,呼嘯一聲,蛇群和兔群跟在後面,浩浩蕩蕩向武當派大門走去。眾人看著滿廣場的蛇和兔子屍體,不由得陣陣作嘔。
李月螢悄聲問段西柳道:“蛇能咬人,那個老頭帶一群兔子做什麼?”段西柳搖頭道:“常聽人說兔子急了才咬人,這些兔子必是經過訓練,想必也能咬人。”葉天寒聽到二人說話,轉頭道:“你們上去看看。”
李月螢率先跳了出去,剛走出五步,便驚叫著退了回來。段西柳跟著上前看了一眼,驚愕道:“那些人都是兔子咬的?”葉天寒點點頭,李月螢等同時變了臉色。
畢如霜看三兇退走,鬆了口氣,對殘存的手下揮了下手,那些人一言不發,立即把同伴的屍體抬到武當派門外。過得不久,眾人看到外面濃煙升起,想是那些黑衣人把同伴火化了。
看著滿地的蛇與兔子屍體,畢如霜漠然轉頭看著北面眾人道:“天山派群賢畢至,要一起上嗎?”葉天寒嘆了口氣,搖頭道:“數年未見,你還是原來模樣,往事千年,何必一定要記在心上呢?”
厲天都表情複雜,當著一眾小輩,幾次欲言又止,一臉尷尬。畢如霜看他一眼,眼裡閃過一絲失望,冷冷道:“黑白兩道本是異路,你我又不熟,何來記住不記住?”
李月螢見她反駁葉天寒,登時怒道:“邪門外道,人人得而誅之,師父跟她廢話什麼?大家一起上,殺了她,也為江湖除去一害。”葉天寒立刻變了臉色,訓斥道:“閉嘴。”駱北鴻和段西柳黑著臉,段西柳輕輕扯著李月螢衣角,剛要說話,便見厲天都一臉兇光,右手已經高高揚起。
柴心月和孟宛汐站在一起,五怪站在二人身後,離天山派諸人五六尺距離,眼見厲天都生氣,立刻走了過來準備勸阻。蕭漢知道畢如霜是他以前的情人,李月螢簡直是老虎頭上拔毛,這一巴掌估計挨定了。
李月螢見厲天都揚手便知不妙,再看到葉天寒滿臉不悅,立刻向蕭漢身後躲去。蕭漢一臉苦笑,剛要替她求情,便見厲天都一個巴掌抽來,正中蕭漢左臉,“啪”一聲脆響,蕭漢的臉立刻麻了。
其實從李月螢躲到他身後,到厲天都抽中蕭漢中間就差著一秒,蕭漢便不幸中招。這一下厲天都並未用全力,只是左臉麻麻的,並沒有腫起來。可是當著眾人捱上一巴掌,面子上也有些過不去,要不是自己習慣了,估計便會跳起來大罵。
李月螢嚇的變了臉色,可憐巴巴看著厲天都問道:“師伯,你要打我?”厲天都哼道:“再胡說八道便廢你武功。”李月螢嚇得花容失色,驚道:“為什麼?我說錯什麼了?”段西柳急道:“師妹別說了行不?”駱北鴻也連向她使眼色。
李月螢躲到蕭漢身後,蕭漢轉頭道:“你再說還是我捱打,能閉嘴不?”葉天寒滿臉陰沉,不說話。柴心月走過來道:“師伯別生氣,不知者不罪,我們也會勸她不亂說話。”
李月螢輕哼一聲,果然不再說話。厲天都目光冰冷看了她們一眼,眾人立即噤聲。五怪互望數眼,搖頭不語。
畢如霜看他訓斥弟子,就站在那裡冷冷看著,眼見眾人噤聲,冷笑道:“好大的威風。”葉天寒搖了搖頭,突然轉身道:“都跟我到聖武大殿看看。”李月螢一愣,剛想問為什麼,跟著又趕忙用手捂嘴,使勁點了點頭。
蕭漢與柴心月對個眼色,二人同時點頭,一起跟在她身後向聖武大殿走去。駱北鴻和段西柳乖乖跟在後面。孟宛汐面色尷尬,葉天寒轉頭道:“丫頭也過來吧。”孟宛汐甜甜一笑,快跑兩步,來到柴心月身邊。五怪神色複雜,默默跟在後面。
待眾人離開,畢如霜的手下也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