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寒看一眼刁北斗,接著道:“我們四人與行空師兄、白眉師兄還有要事要辦,北鴻他們也有事要辦,我們商量過後,由你護送小徒前往普陀山,找到玄都門掌門師承祖,他自會安排,建派之事也可以與他商量。普陀山是觀音菩薩道地,歷來只有普陀一派,聽從少林調遣,只是那裡離中原太遠,多有不法,少林僧尼為人慈悲,不便傷人,因此派你前去收拾一番。”
這話說得直白,蕭漢登時明白,簡直想跳起來親她一口。說白了,天山派要跟少林寺搶地盤,把普陀山送與他建設幫派。只是自己名叫武當派,卻跑到南海去建派,有點驢頭不對馬嘴的感覺。
眾人觀他面色,便知他已答應,互望一眼,輕輕點頭。刁北斗鬚髮皆白,長得跟老頑童周伯通似的,笑道:“既然如此,一會三宗議事,行空大師問起,蕭掌門小心應答便是。”
蕭漢這才知道三宗也是貌合神離,各自打著鬼心思,跟著想起前日大戰,少林寺弟子死傷慘重,峨眉派和天山派卻死傷不多,身上登時有些發涼。
此間事了,眾人又跟蕭漢扯了幾句便送他出去。蕭漢先到原先所住屋子拿回自己的東西,剛回到住處,便見少林寺二代弟子覺遠前來請他到議事廳議事。這覺遠和尚只有二十七八歲,長得高高大大,兩側太陽穴高高鼓起,明顯修煉的是外功。
見到覺遠,蕭漢馬上想起當年峨眉派二弟子沈君明與他夜探天山派,直接導致了蘇南杏和沈君明的失蹤。他很想問一下當時的情形,想到自己與他不熟,人家未畢會說,只得作罷,一路跟著他來到戒律院後一座小禪堂之中。
這座小院五十步之外足足站了上百名黃衫武僧,蕭漢看到遠處樹梢上都站有崗哨,把小院團團圍住。剛才來時他已得知各派一早便紛紛下了山,趙光義和趙承宗也有少林弟子見到二人,說是趙承宗拜見過行空大師後和趙光義雙雙下山去了,蕭漢這才放心。如果一戰把趙光義歿在這裡,歷史真不知道成什麼樣子了。
進得禪堂,卻與普通禪堂擺設相似,只是屋中點著線香,散發出怡人的清香。北面正中擺著四張椅子,東西兩邊各擺了四張椅子。此時正中央已經坐了四個老和尚,東邊坐著天山四老,西邊坐了峨眉三老,還空著一張椅子。
看到蕭漢進來,眾人紛紛起身,唬得蕭漢急忙躬身行禮,眾人見他謙和,紛紛出言讚歎,蕭漢當然更為謙虛,行空大師請他坐到峨眉派邊上的空椅子上,蕭漢再傻也沒笨到那個份上,執意不從,亂了一陣,葉天寒站起來打圓場,請他站到自己身邊,蕭漢立即點頭同意。想到蕭漢與天山派眾弟子的親密關係,眾人再無話說,表情複雜地看著蕭漢走到天山派身後。
行空大師主持會議,先總結了前日之戰,又唸了一遍各派損傷數字。峨眉派和天山派眾人面無表情,少林四僧面上卻如同掛了霜一般。他們這一戰損失慘重,大傷元氣。而其餘二派看著打得熱鬧,明視訊記憶體了儲存實力的心。
這個話題不宜發揮,是以行空一略而過。跟著便議起石初陽和黑煞出山之事。行痴負責江湖訊息收集,面色莊重道:“石初陽橫空出世,至今沒有確切訊息,連他何門何派,大鬧少林的目的都不得而知,只是此人年紀輕輕,卻能收攏十二兇和黑煞左龍星為其張目,我等不可掉以輕心。如今已派遣探子深入各國打探訊息,相信不久便有訊息傳來。黑煞避世十餘年,而今再次現身,鋒芒更盛,以我三宗之力著實抵擋不住,如果沒有白老前輩和蕭掌門,武林正派前日便被人一戰殲滅了。”
他說了這麼多都是廢話,眾人都有些不耐煩。行顛跟著道:“那個慕容秋雨有人傳言來自漠北,卻不知道她的身份來歷,看那放毒手段,倒頗似當年的鬼面蠱婆。”眾人大驚失色,同時叫出聲來。
厲天都厲聲道:“不可能,三十年前我與金師弟受命追殺鬼面蠱婆,追至東海之濱,連戰一天,她全身受了七處劍傷,跳海而死。屍體被漁民撈起,還是金師弟掏銀子僱傭當地漁民埋葬的。”
金仁澤點頭道:“我與厲師兄親眼看到她跳海而死,當即被漁民撈起,已沒了氣息,我便僱當地漁民把她埋葬。再說她死了已有三十年,慕容秋雨卻只有十七八歲,二人必無關係。”
行空大師面色微異,擺手道:“此事不談也罷,過後再說。”行正大師道:“那日我正在伏魔谷中巡視,左龍星突然現身,殺死我護谷弟子三十餘人,老衲功力不足,戰他不過,受傷昏迷,谷中所關百餘位魔頭大盜逃出,實是慚愧。”
眾人一起搖頭安慰,俱言非是他的過錯。蕭漢看著他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