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站在眾人邊上,冰冷的目光一一掃過四人。看到蕭漢拉著柴心月的手,來人目光一暗,轉頭對石初陽冷冷道:“你帶這麼多人前來,不怕三宗和官兵嗎?”
石初陽本來一直面帶微笑,此時卻變得有些尷尬,乾笑道:“我又沒攻打少林寺,官兵也不會沒事找事。倒是妹子到哪兒去了,實是讓我牽掛。”
來人正是失蹤數月之久的慕容秋雨,面容一如過往的平靜,只是變得瘦了一些,雙眸清澈如水,看得石初陽頗不自然,把頭轉了過去。
慕容秋雨淡淡道:“恭喜你找到金鑰匙,教主得知必有重賞。”石初陽乾笑道:“天意使然,妹子跟著我,功成之後自然也有一份功勞。”慕容秋雨不理他,慢慢掉轉身子,對蕭漢道:“祝賀蕭掌門榮升總掌門。”蕭漢鬆了柴心月的手,拱手道:“多謝慕容姑娘,如蒙不棄,能否與在下同行,我有事想請教姑娘。”
石初陽面色微變,搖頭插話道:“蕭掌門,慕容妹子是我神教中人,還有要事要辦,怎麼能跟你同行?”他身後四名青年面色不善,各挺兵器微微上前半步,被石初陽揮手製止。
因為慕容秋雨在此,蕭漢有所依恃,並不怕他。蕭漢微笑看著慕容秋雨,做出一副無比真誠的樣子道:“你我朋友之間,貴在心交,前日一別,甚為掛念,姑娘倒比以前消瘦了許多,這樣不好。”
他語氣平淡,卻充滿真誠,慕容秋雨心內一動,看一眼面色通紅的柴心月,淡淡道:“多勞掛念,我很好。”柴心月終於得空,上前相見。慕容秋雨畢竟與她相處過一段時間,持禮甚恭,明顯有些生分。柴心月訕訕道:“姐姐獨自遊走江湖,蕭掌門和我都不放心,數次提起尋找之事,奈何俗務纏身,不得清閒。姐姐今日前來,正好與我們一起到金陵去。”
蕭漢滿面微笑,讚賞地看一眼柴心月。這丫頭實在聰明,眼見自己暫時與石初陽講和,自己必然不會主動去招惹那些江湖老怪,剩下的時間肯定要回金陵找李月螢。
慕容秋雨神情微變,淡淡道:“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們了。”石初陽訕訕站在一邊,聞言道:“妹子,教主讓你協助我辦事,可是你獨來獨往,為兄也就罷了,今日一見,能否給為兄一個機會?”
慕容秋雨搖頭淡淡道:“什麼機會?是擄走人家姑娘,每天卿卿我我的機會嗎?我做不到。”她語氣平淡,卻把眾人羞得要死。柴心月滿臉通紅,尷尬道:“姐姐誤會了,石公子一向對我禮敬有加,根本不像你想得那樣。”
石初陽雙目閃動,不知慕容秋雨話中何意,滿面堆笑道:“柴姑娘貴為公主,我自然不會怠慢,而妹子卻是我最親近的人,何來剛才所言之語?我看這樣吧,我還要趕去恆山,妹子與我同行,也好有個照應。”
慕容秋雨目光平靜,並不看他,掃了蕭漢一眼淡然道:“行走江湖,要多點心機,不要被人當做棋子。”蕭漢心中一動,剛才這話石初陽已經說過,她又這樣說,其中必有深意。只是現在時機不對,來不及細想,當即點頭道:“我這人最是粗疏,總得有人在身旁提醒才好,如果慕容姑娘不棄,不若我們同去金陵,一路也好有個照應。”
石初陽見蕭漢公然與自己爭搶慕容秋雨,面色大變,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忍不住出言揶揄道:“蕭掌門,你我黑白不同,慕容妹子是神教中人,哪能跟三宗門下混在一起?再說上次江湖之上傳言紛紛,難道蕭掌門真的一點都不在意?”
他話裡有話,自是說得江湖上傳言他搶了石初陽未婚妻之事。那事在慕容秋雨離開之後慢慢平息,此時石初陽再次提起,自是為了提醒他小心在意。而且話中滿含威脅,如果自己刻意拉攏慕容秋雨,說不得又得來上一戰。
蕭漢知道慕容秋雨在這裡,石初陽不敢輕易動武,嘿嘿笑道:“謠言止於智者,我知道慕容姑娘與你有婚約,可惜以本掌門看來,你二人八字相沖,性格不合,面相相剋,並非最佳婚配,不若二位稟報你們教主,各自另選佳偶方是正理。”
此言一出,慕容秋雨面色大變,還沒說話,便聽石初陽身後一個青年大喝一聲:“賊子無禮。”跟著一拳便擊向蕭漢面門。
這招來勢太快,蕭漢根本來不及閃躲,倉促之下身子一側,柴心月眼疾手快,輕輕一扛他,堪堪閃過一拳。柴心月不及多想,立即出拳相剋,沒想到那青年右手前臂套著的卻是個鋼鐵所制的拳套,柴心月與他雙拳相交,登時慘叫一聲,右臂差點折斷。
孟宛汐見勢不對,立刻伸出右手,“飛天鬼爪”直抓向青年前胸。那青年怪叫一聲:“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