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漢沒想到會把孟宛汐嚇出帳外,本想追出去繼續嚇她,跟著又有些意興索然,畢竟孟宛汐說的有一定道理,李月螢不在,柴心月背叛,慕容秋雨消失,自己孤家寡人,還牛個屁?
柴心月對他的打擊太大,好幾天都沒緩過來,好在她性命無礙,也算一大幸事。如果讓藍傲霜和三宗知道她跟著石初陽,不知會做何感想。
孟宛汐越來越不像話,大庭廣眾之下接連和自己對嗆,一點面子都不給,果然是缺乏管教。不過人家有九怪保護,有恃無恐,自己也奈何不得,只有假裝大度,一笑而過。
他正坐在帳中生悶氣,便聽帳外弟子稟告說所有東西準備齊全,蕭漢吩咐全部拿到帳中。眾人聞說東西準備齊全,紛紛過來聽命。
一進大帳,便見帳裡放著十八個大罈子,邊上放著八個麻包,另有五張漁網,數千枚長達一尺的鐵釘和五大盤碗口粗的棕繩。眾人呆呆看著這些東西,蕭漢嘿嘿冷笑道:“這次我們準備充分,必讓幾個怪物殞命於此,什麼老虎野豬,遇到本掌門算他們倒黴。”
司馬安冷笑道:“蕭掌門,你真不怕三宗怪罪?”覺清欲言又止,目中滿是擔心。林君慎不敢多話,只是跟著點頭。只有楚天舒滿臉無所謂,上前翻看那些東西。
蕭漢冷笑道:“對付邪門歪道,不用講什麼江湖道義,只要達成目的,三宗諒來也不會怪罪,再說石初陽擄走柴姑娘,此仇不報,寢食難安,區區幾個怪物的性命實難消我心頭之恨。”
眾人俱不說話,靜靜地看著他。蕭漢臉色陰沉,沉聲道:“一切按計劃行事,誰出了差錯,別怪我不留情面。我這次只要死屍,不要活人。”眾人俱是一凜,同時點頭。
蕭漢看了一眼,沒看到孟宛汐進來,知道她害怕自己怪罪。不過這些也沒打算用她幫忙,只是她手下五怪說不得也得出點力。蕭漢一一佈置下去,每個人都有明確的任務,武功最高的司馬安和楚天舒自然首當其衝,覺清和林君慎也各有任務,眾人領命之後,各自出去佈置。
過得一刻,眾人回報準備完畢。此時天色已晚,蕭漢吩咐連夜拔營,悄悄上山。孟宛汐帶著五怪訕訕跟了上來,蕭漢面色如常,給她交代了任務,說白了也簡單,就是痛打落水狗。這個任務相當簡單,孟宛汐爽快地答應下來,帶著自己手下綴在最後。
眾人上到半山腰,重新來到那個平臺,蕭漢觀察了半天,知道秋山君與楊九郎上過一次當之後,絕不會輕易再過來。特別是秋山君的老虎也被幹掉,對幾個老怪打擊肯定很大。想要一擊成功,就得冒險再上山。
蕭漢親自領隊,覺清和林君慎緊緊跟在他身後保護。三宗弟子悄無聲息跟在後面,最後是孟宛汐和五怪殿後。眾人就著滿天星光悄悄行進,看看要到山頂,此處只有一條窄窄的小徑,勉強容得一人透過,兩邊長滿了高大的樹木和灌木叢。
蕭漢觀察半天,大手一揮,眾人當即行動起來。過得一個時辰,各部紛紛前來彙報準備完畢。蕭漢爬到一棵十幾米高的大樹上,餘下眾人有樣學樣,紛紛找地方隱藏起來,連武當七子都爬上一棵百年老樹,由天山派弟子保護著。
地面上只有司馬安和楚天舒二人。司馬安嘆了口氣,輕聲道:“楚老弟,你輕功高,不若由你先上前把他們引下來,我再和他們交手。”楚天舒面部一陣抖動,似笑非笑道:“不瞞您老說,我與那江蝶衣也有過節,當年偷過她的東西,這老婆子恨我入骨,我只怕她在上面,鬧將起來誤了大事,掌門處不好交待。”
司馬安看他幾眼,冷冷道:“既然如此,我去引人,你負責交手,逃了一人可別怪我。”楚天舒嘿嘿乾笑不說話。司馬安知道他為人狡猾,再說下去也是白搭,恨恨一跺腳,立即飛身上山而去。楚天舒收起笑容,小心地跟在後面。
夜色蒼茫,山風漸烈,眾人躲在樹上,無人敢輕易發聲,連呼吸都努力放慢,生所被人發現。一直過了兩刻,眾人聽得山頂上傳來打鬥呼喝之聲,各個神情一振,全神貫注地盯著下面小道。
夜色之中,只見幾個黑影從山頂上撲下來,前面兩個人連打邊逃,更有一個人輕功高絕,每一躍起,便縱起兩三丈,惹得後面幾個黑衣人怒喝連連。幾人漸追漸近,眼看便來到蕭漢隱身的這片樹林之中。正在狂追的四人突然停下腳步。
前面正逃得司馬安和楚天舒心內大急,二人一前一後潛至山頂,來到四怪隱身的帳外。司馬安最為促狹,為了把人驚出來,也不出聲,拾起一塊大石塊便砸進帳內。
二人一逼近,那孔雀已經飛了起來,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