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漢一愣,嘿嘿笑道:“道長錯了,你劫我弟子再放人,何來的恩將仇報?梅玄鶴打傷本掌門,喬清鶴劫我家人,你我雖無私怨,今日前輩卻也走不成了。”大手一揮,四人立刻出劍,翁君鶴慢慢舉起柺杖,哈哈大笑道:“師兄,這小子果然來了。”
眾人大驚,同時看向南天門內,卻見兩個高大的身影一閃而至,正是天魔梅玄鶴和鬼魔喬清鶴。
蕭漢厲聲叫道:“兄弟們後撤。”三派弟子急忙撤至五人身後。司馬安把武當七子護在身後,目光惴惴,很是不安。白浩鳴突然遞過來一個斗笠道:“大爺爺,快戴上這個就不害怕了。”司馬安接過來戴上,壓低聲音道:“你們跟在我後面,不許多話。”七子縮成一團,緊緊挨著他。
天魔梅玄鶴、地魔翁君鶴、鬼魔喬清鶴齊聚,蕭漢知道麻煩大了,自己對付梅玄鶴都夠麻煩,以覺遠、王君廓等人根本不是地魔和鬼魔的對手,其餘弟子更不用說,如果真打起來,又是一次少林之戰,絕對是死傷慘重。
四人圍著翁君鶴,覺遠沉聲道:“先拿下這老道再說。”四人同時點頭,輕喝一聲,同時出劍,分擊翁君鶴上中下三路。
翁君鶴哈哈大笑,手中鐵柺一橫,突然拔地而起,鐵柺在空中繞了個彎,帶著勁風直擊段西柳頭頂。王君廓和覺遠雙劍相交,登時架住鐵柺。柴心月寶劍直刺他小腿,段西柳低頭躲過,天山九劍突得上刺,划向翁君鶴小腹。
翁君鶴一聲冷笑,身子詭異地一轉,堪堪躲過二人劍招,鐵柺如劍一般刺向王君廓胸口,左掌直撲覺遠光頭。王君廓寶劍剛起,鐵柺已一閃而至,倉猝之下不及換招,立刻滾倒在地,饒是如此,拐尖已劃破他胸前道袍。
覺遠不敢硬碰,身子一側,寶劍登時失了準頭,卻正好迎上翁君鶴的左掌。蕭漢只聽得“啪”一聲輕響,覺遠手中寶劍登時斷為兩截,翁君鶴左掌跟著拍中他胸口。覺遠悶哼一聲,連退數步,立即有少林弟子衝上來扶住。
覺遠感覺嗓子一甜,血氣上湧,急忙用功壓住,面如金紙,雙目噴火,輕聲道:“少林弟子上。”
少林弟子大喝一聲,同時舉棍衝上。梅玄鶴和喬清鶴冷笑道:“以多欺少嗎?”大袖一揮,南天門上衝下一幫黑袍道士,足有四五十人。
蕭漢嚇得魂飛魄散,他從沒想到天魔教會有這麼多人,此時再退已然遲了,當即厲聲道:“峨眉天山兄弟上。”兩派弟子同聲答應,震得山路都跟著微微顫動,跟著雙雙揮舞寶劍便衝了上去。
翁君鶴一招擊敗王君廓,擊傷覺遠,雙足立即分踢段西柳和柴心月。二人武功遠遠不及,被他逼得連連後退。王君廓從地上爬起來,面上的麻子漲得通紅,怪叫一聲再次衝上。三人圍著翁君鶴團團轉,卻不敢輕易出招。
江湖爭鬥不是街上流氓打架,實力是第一位的。現在他們對陣天魔教三大魔頭,就如七八歲學武的孩子跟人家二十七八歲的青年比武一般,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司馬安倒是一個生力軍,可是他得保護武當七子,再說他一聽天魔教便喪膽,戰力大打折扣,讓他上也不一定會打過三魔。蕭漢自己也不敢上去圍攻翁君鶴,兩眼一直死死盯著梅玄鶴和喬清鶴,不知道他們在這裡伏擊自己,甚至出動大隊人馬,意圖到底是什麼。
看形勢這些人早就埋伏在這裡等自己上鉤,這隻能說明兩點,要不就是自己的隊伍裡出了內奸,要不就是三宗出了內奸,要不然自己的行動計劃敵人不會了如指掌。
此時狹窄的山道上已經亂成一團,三宗弟子與黑袍道士捉對廝殺,血肉橫飛。王君廓、段西柳、柴心月三人圍攻翁君鶴,三人左支右絀,險象迭出,段西柳一個不留神,被翁君鶴一掌拍中胸口,登時口吐鮮血,被兩名天山派弟子搶下。場中只剩下柴心月與王君廓二人,翁君鶴哈哈大笑,鐵柺直撲王君廓頭頂砸去。柴心月急忙揮劍施救,王君廓一個側身閃過,誰知此招卻是虛招,翁君鶴鐵柺“當”一聲砸斷柴心月手中寶劍,左腳跟著飛起,正中王君廓小腹。
王君廓“啊呀”一聲慘叫,倒翻在地,立即衝上兩名峨眉弟子扶他退下搶救。柴心月目中大懼,剛想後撤,已然遲了。翁君鶴左手抓來,一把拽住她的左臂,跟著鐵柺一點,登時點住她全身六處大穴,左腳跟著輕輕一踢,柴心月轟然倒地。
蕭漢此時卻是愛莫能助,梅玄鶴和喬清鶴一左一右已把他夾在中間。二人不緊不慢,也不動手,只是帶著耍弄的眼神看著他。
蕭漢腦中靈光一閃,知道自己犯了個天大的錯誤,昨晚抓了小鬼魔婁雨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