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誠、趙安立即下令放箭,在蕭漢指導下南唐軍兵都是三段式放箭,前箭放完立即下蹲搭箭,後排跟著放箭,依次施為,箭如飛蝗一般射向山道上的野豬。兩名老怪沒想到蕭漢說著說著便動手,一點江湖道義都不講,嚇得臉都白了,立即跳起來閃到後面。
當頭十幾只野豬登時中箭,射得如刺蝟一般。其餘野豬紅著眼睛拼命衝殺上來,張誠立即指揮軍兵平舉長槍,數十把鋒利的槍尖頓時又捅死幾頭野豬。其餘軍兵繼續放箭,野豬群見勢不妙,立即掉頭。後面數百匹白馬本來擁在道中,見野豬回頭,跟著騷動起來。
二怪大驚失色,剛要指揮野豬再次衝上,便聽身後一聲吶喊,衝出無數幫派弟子,正是三幫人馬,在三個幫主帶領下堵住了他們後退之路。夜叉幫幫眾和風雨幫幫眾見他們亂了套,立即揮舞兵器衝上。
那些白馬看上去溫溫馴馴,哪知道他們剛剛衝上,便聽一聲嘶鳴,那些白馬登時發了狂,如吃了興奮劑一般四躥騰空,直向三幫撲過來。
馬匹身材高大,四蹄上俱鑲了馬蹄鐵,每一踩下便有一名弟子死傷。雖說三幫合力也打倒三十多匹白馬,奈何馬匹太多,踏著死去的馬屍瘋狂地向三幫反撲。
片刻之間,三幫死傷數十人,終於抵敵不住開始後退。那些馬瘋狂地追殺過來,帶得三幫弟子走投無路。馬蹄每一踏下,便有一名弟子慘叫聲響起。匆忙之中,湯子朝被一匹白馬咬住後腰,登時又衝上一匹白馬揚起四蹄向他踏來。
柏修文怒喝一聲,和酈安明一起揮舞兵器衝上,酈安明一叉劈掉白馬前蹄,柏修文一把扯過湯子朝,跟著一刀砍向咬著湯子朝的白馬嘴巴。白馬急忙張口躲避,慢了一步,“咔嚓”一聲被砍掉半個馬頭,撲通倒地。
三人逃得性命,眼看又有數匹白馬追來,三人嚇得魂飛膽散,攙扶著拼命向山坡逃去。所幸三幫弟子拼命頂住,才讓三人順利脫逃。白馬發起狂來倒比野豬更厲害,追得三幫弟子一個個屁滾尿流,哭爹喊娘,直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跑得慢的當即被踩死,腸子心肝脾胃腎散落一地,跟著便被後面衝過來的無數馬蹄踏為肉泥,場面極其慘烈。
南唐軍兵這邊卻是大獲全勝,軍隊正是這些畜生的剋星,野豬群被射得四散奔逃,倒把站在正中的兩個老怪衝得站立不穩。蓋飛黃厲聲道:“向北衝。”郝印忠心疼的眼都紅了,急忙吹起口哨,野豬群得令,拼命退卻,把本就拼命逃跑的三幫弟子追得直恨不得自盡身亡。
蕭漢看到三幫頂不住,立刻指揮南唐軍兵衝殺過去,野豬群被軍兵射怕了,見軍隊追來,狂叫著拼命向北逃跑。豬群一動,馬群跟著騷動,兩幫畜生狂嘶亂叫,一路向北狂奔。
二兇各自站在一匹馬背上,指揮著兩幫畜生追殺三幫弟子。蕭漢帶著軍兵緊追不捨。躲在遠處山坡上的三幫幫主面無人色,柏修文喃喃道:“太厲害,太恐怖,世上居然還有這樣的怪物?”酈安明和湯子朝臉色灰白,相互攙扶著默然不語。
蕭漢追了一陣,兩條腿追不上四條腿,當即下令停步。三幫逃散弟子跟著慢慢聚集,這一輪白馬狂奔下來,三幫清點損失,居然死傷六十多人。南唐軍兵卻是毫髮未傷,這便是團隊作戰的好處。各幫雖有幫規,卻與軍紀不同,約束力太低,戰鬥力自然也比不上軍隊。
蕭漢和三幫幫主正在收攏人馬,便見豬群和白馬掉頭又撲過來。三幫弟子呼哨一聲,轉身便逃,三幫幫主拼命喝止,卻無人肯停下白白送死。這與剛才和四煞作戰不同,四煞雖厲害,好歹也是人,這些畜生根本不懂人話,而且比人還兇殘,三幫弟子早喪了膽魄,明知不敵,才不會白白站在這裡等死。
蕭漢大為奇怪,立即喝令軍隊頂住。張誠趙安帶著人馬重新撲上,立刻用弓箭壓住陣腳,射死十幾只野豬,其餘野豬立刻掉頭,馬群跟著後撤。
蕭漢摸不著頭腦,剛要詢問他們怎麼回事,便見豬群和馬群退去後,一群牛身披鐵甲瞪著血紅的眼睛昂著兩把尖利的牛角衝過來。
蕭漢腿一軟,大叫道:“射箭,快射箭。”張誠趙安知道不妙,立即大聲下令,箭如雨下飛向牛群。除了個別箭射中牛頭,其餘都射中牛身鐵甲滑落,一輪箭剛過,牛群已衝殺過來。
蕭漢知道擋不住,大叫道:“快跑。”軍隊得令,立即分撤兩邊。張誠帶一隊拼命向左邊山坡奔逃,趙安帶右隊向右邊山坡跑去。三幫幫主和蕭漢跟著張誠閃到左邊。
牛群昂著頭直奔過眾人向前方馬車衝去,此時司馬安和楚天舒、江東閣早帶著武當七子躲到山坡上,馬車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