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北鴻面色大變,坐下道:“吳大人見的誰?”屠雨萱柔聲道:“你別緊張,說不定蕭漢已經知道了。”駱北鴻看著她道:“是見魔教中人了嗎?”屠雨萱點頭道:“吳廷祚秘密接見石初陽,不知道有什麼企圖。而且還聽說吳廷祚昨晚又見了幾個黑白兩道掌門,不知道意欲何為。”
駱北鴻面色凝重道:“這裡面肯定有陰謀,我得告訴蕭師兄去。”屠雨萱委屈道:“我告訴你這個訊息,你就要走了嗎?”駱北鴻輕聲道:“如果沒有蕭師兄,我與你的事無一絲成功的可能,你先回去,我去找他商量,等打完擂臺之後我便會去找你。”
屠雨萱點頭道:“妹妹得罪蕭漢太深,替我和妹妹向他道個不是,希望他不要計較以前之事。”駱北鴻嘆氣道:“你師伯他們追殺他數次,要不是他與你曾有交情,哪會輕易同意你我相見?”
看屠雨萱楚楚可憐的樣子,駱北鴻心內一軟,接著道:“要不是跟著蕭師兄,讓我師伯他們知道,我與段師弟鐵定被打個半死,迴天山派面壁。”屠雨萱嗔道:“真有那麼一天,我陪你一起面壁。”
駱北鴻感動萬分,輕輕握住她雙手道:“我要你好好的,等我們打退魔教,你我退出江湖,到普陀山蓋個小屋,與蕭師兄作伴如何?”屠雨萱低頭道:“聽你的。”二人依偎在一起,屋子裡春光融融,春意無限。
那面婁雨桐與段西柳三句話不到便互嗆起來,二人俱是牙尖口利之人,正所謂不說不笑不熱鬧,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倒跟說相聲一般,逗得來上菜的店小二笑得差點把盤子摔了。
二人笑鬧一陣,段西柳道:“小姑奶奶,我求你個事好不好?”婁雨桐愣道:“你求我什麼事?”段西柳道:“以後見到蕭師兄,對他稍微客氣一些,他畢竟是天下白道總掌門,要面子,你數次衝撞他,他才會生氣抓你。”
婁雨桐怒道:“我又不歸他管,為什麼要對他客氣?”段西柳見她無法溝通,苦笑道:“你可知道為了救你,那次我差點跟他跪下。蕭師兄為人善良,要不是看我兄弟三人面子,你早沒命了。”
婁雨桐剛要發火,跟著看到段西柳一臉真誠,心內一動,噘嘴道:“我又沒讓你求情,他要殺我殺就是了,我與他本就是仇人,他幾次譏諷我,我還沒找他算帳呢。”跟著眼圈一紅,兩行熱淚慢慢流下。
段西柳沒想到她說哭便哭,一時手足無措,慌道:“你別哭好不好?有什麼話就說,我轉告蕭師兄便是,我們以後和睦相處好不好?”
婁雨桐搖頭道:“不好,我才不與他和睦共處。他就是個流氓無賴,登徒小人。”段西柳苦笑道:“不出意外的話,便可是我天山派未來的女婿,你如此評價,讓我們怎麼說?”
婁雨桐擦一把淚道:“你們都是三宗門下,自然向著他說話,你可知道我為什麼恨他?”段西柳撓頭道:“我哪會知道,你們一見面便打嘴仗,孟姑娘也跟你一樣,蕭漢可沒那麼氣她。”
婁雨桐又擦淚道:“他從心底看不起我,是因為我師父是採花大盜。”段西柳恍然大悟,喬清鶴在江湖上聲名狼藉,三宗數次追殺他,都被他逃了,自從黑煞左龍星重出江湖,喬清鶴有了依靠,近幾個月相繼在多地作案數起,武林官府俱很頭疼。
一是抓他很難,二是怕得罪左龍星,黑煞威名放眼天下,還真沒人敢小視。段西柳皺眉道:“喬前輩確實名聲有些那個,你身為他徒弟,委實說出去不好聽。”
婁雨桐淚眼朦朧道:“不是這個原因,蕭漢幾次嘲諷我,話說得相當難聽,他說我與我師父兩個…….”說到這裡再說不下去,突然放聲大哭,好像積攢的委屈一下全都釋放了出來。
段西柳大窘,瞬間明白蕭漢話中之意。婁雨桐長得像個瓷娃娃一般,喬清鶴又是個採花大盜,哪會放過如此美貌嬌滴滴的小美人?想到這裡,段西柳面色微變,想起蕭漢數次阻撓自己與婁雨桐接觸,原來是在為自己考慮。
婁雨桐一邊流淚一邊盯著段西柳的臉,見他面色微怔,突然止了哭聲道:“我自小是個孤兒,聽梅師伯告訴我說,那時我剛出生三天便被遺棄在一座破廟,正好師父經過那裡,聽到我的哭聲,便把我揀了回來,一向當我如親生女兒一般對待,又傳我武功,七歲那年,一個偶然機會讓我知道了他採花大盜的身份,便不再與他住在一起,轉而和屠姐姐一起長大,武功也大都是梅師伯所教。”
她聲音低柔,如泣如訴,說得段西柳的心都化了,聽她說完,段西柳正色道:“原來如此,蕭師兄誤會你了,我一定會向他說明此事,以後他必不會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