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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小子無畏

柴心月玉面通紅,徹底無語了。慕容秋雨過來打圓場道:“你們七子光顧著與你柴姐姐說話,卻無人理我是什麼意思?”

伏浩軒率先跳起道:“就是,我師父也回來了,小七你可要小心了。”白浩鳴撇嘴道:“慕容姐姐,你送我個大蛇好不好,能嚇住他的小金蛇那種。”七子馬上轉移話題,說起日常雜事,不外乎是伏浩軒的小金蛇多次驚嚇白浩鳴,白浩鳴數次試圖報仇都被伏浩軒一一識破的瑣事。

柴心月站在一邊看著他們說話,一顆芳心跳個不停,轉頭去看蕭漢,卻見他一臉正色站在行空長老、白眉道長、刁北斗三人面前述職,樣子很是恭敬。

三位長老一一訓誡他幾句,馬仁飛跟著過來吩咐他金陵事畢馬上趕到南平去阻止魔教陰謀。蕭漢自然一一答應,今天的事雖說不太圓滿,還在他能接受的範疇,雖說鬧得不太愉快,好歹算是保住了總掌門之職。

三宗跟著便告辭離去,藍傲霜一直站在一邊等她的寶貝徒弟,厲天都同樣落在最後,天山派諸人與三宗諸老視而不見,很快率領所有弟子撤去。公孫君正、王君廓等人因為有師尊在前,不便說話,只是拱手向蕭漢告別。少林七僧只是雙掌合什致意,並無一人說話。

白九霄與蕭漢送走眾人,又跟藍傲霜與厲天都打了招呼,便與司馬安一起回屋休息,走時順帶把武當七子領了回去。武當七子知道師父與他們有正事商量,自然不再糾纏,只是有些不捨柴心月與慕容秋雨。

慕容秋雨笑道:“你們放心,我不會再走了。”七子同聲歡呼,一起跑了回去。柴心月微笑道:“七子還是喜歡你多一些。”慕容秋雨淡淡搖頭道:“大家都一樣。”

藍傲霜不耐煩道:“月兒,我們還有正事要辦,再不走天就黑了。”柴心月嗔道:“師父,天黑了我們就在這裡住一晚不行嗎?”厲天都笑道:“孩子既然願意住下,明天走也不遲。”

藍傲霜冷冷哼道:“我們師徒二人的事與你無關,你不走留在這裡做什麼?”厲天都尷尬萬分,轉臉去看蕭漢。蕭漢心中一動,假裝沒看到,慢慢把臉轉了過去。

柴心月看不過去,輕聲道:“厲師伯教會我天山血劍,師父不要老是這樣好不好?”藍傲霜怒道:“小孩子懂什麼?還不閉嘴?”柴心月委屈地閉上嘴巴,轉臉向蕭漢示意。蕭漢微微搖頭,表示自己不管。

慕容秋雨跟著輕聲道:“大哥,你說兩句,把柴姑娘留下。”蕭漢抬頭看她,慕容秋雨臉色微微一紅,低下了頭。蕭漢暗歎一口氣,感覺她實在是太細膩太敏感,善解人意不說,處處替他著想,讓他內心愧疚不已。

蕭漢白一眼厲天都,轉頭對藍傲霜道:“藍師叔莫惱,厲師伯也是好意。”藍傲霜哼一聲,不說話。蕭漢嘿嘿笑道:“聽說過人家夫妻吵架三天不說話的,倒從沒見過一鬧幾十年的,你們都能申報吉尼斯世界紀錄了。”

二人同時怒道:“什麼吉尼斯紀錄?”蕭漢知道自己又說多了,忙道:“我的意思是你們創造了紀錄,再鬧下去,七老八十還有什麼意思?”

藍傲霜面色冰冷道:“你年紀輕輕,居然敢在這裡胡說八道?你懂什麼?”蕭漢並不在意,笑道:“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你們再鬧下去,畢如霜趁機而入,厲師伯可能擋得住?”

藍傲霜冷笑道:“她要是敢早幾十年就來了,何必等到現在?”厲天都老臉通紅,尷尬地站在一邊。柴心月與慕容秋雨相視而笑,悄悄縮到一個角落站著。

蕭漢抓住藍傲霜的話道:“您老說得對,畢如霜要不是刁師伯與天山派上下幫您攔著,我厲師伯何至於孤身一人過這幾十年?”

藍傲霜冷冷道:“我的事刁北斗與行空都不敢管,你小子活夠了嗎?”蕭漢並不害怕,微笑道:“我只是聽說三位之事,有些好奇,多問了一些,先前之事多有誤會,如今數十年過去,您老何必一直念念不忘呢?得饒人處且饒人,如果厲師伯心中無你,這幾十年過去,他為何沒去找過畢如霜。”

藍傲霜面如寒霜道:“我的事不用你管。”蕭漢立刻道:“我只是就事論事,哪說過管你們的事?我還沒老婆呢,哪兒有閒心管你們的破事兒?”

厲天都怒道:“小子怎麼說話呢?真不想活了嗎?”蕭漢嘿嘿樂道:“你們還真別嚇唬我,我好歹也算是天山派未來女婿,您老是我師伯,打死了我,您的寶貝侄女會傷心的。”

柴心月與慕容秋雨相視一笑,柴心月輕聲道:“就會胡說。”慕容秋雨點頭不語。

藍傲霜臉上冰霜微消,語氣生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