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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九章 實至名歸

所有武當弟子在山頂呆了一夜,剛要聽取蕭漢指示,便見正中一座大廟洞開,一個人慢慢走了出來,後面跟著十個青年道士。

武當弟子立刻戒備,青龍堂弟子衝上去十多人把他們包在正中。那人面不改色,右掌立在胸前高聲道:“無量天尊,武當五龍祠掌教張正平敢問諸位哪門哪派?來武當山何事?”

蕭漢大步上前道:“武當派掌門蕭漢見過張掌教。”二人重新見禮,張正平打量他一番,微有不悅道:“本掌教執掌武當數十年,從沒聽說過什麼武當派。”

蕭漢見他足有六十多歲,身上穿一身補了數十塊補丁的破爛道袍,面容枯槁,鬚髮皆白,身體瘦弱,也不似有什麼武功。再看那十個青年道士也是如此,一個個面有菜色,形容枯槁,看上去無精打采。

唐朝時在武當山敕建“五龍祠”,其後五代十國,天下大亂,民不聊生,百姓自顧不暇,哪還有人進貢香火,這些人沒被餓死就算不錯。至於武當山大蓋宮觀還是明朝永樂年間才開始的,此時山上就是這十幾座破爛宮觀,加上這十多個餓得皮包骨頭的道士。

蕭漢心內有事,卻不得不仔細解釋一番武當派的來歷,聽他講完,張正平面色微霽,特別聽到大宋官家口諭讓武當在此建派,半信半疑之間仍然表達了拒絕之意。

蕭漢也不跟他廢話,現在這時代強者為王,立即讓楚天舒全盤負責新建武當派所有事宜,所有資金交給他安排。為了籠絡張正平,蕭漢特意拿出百兩銀子進貢香火,跟著還從山下集鎮買來雞蛋、青菜送與他們。

張正平雖還矜持,其餘弟子卻難抵誘惑,立即與武當弟子親近起來。蕭漢把所有事情安排妥當,一天已然過去,蕭漢不敢大意,借交流道教心得與張正平密談了一晚,張正平再無異議,表態支援武當在此建派。

武當弟子得知訊息大喜,同時更加佩服蕭漢口才。蕭漢再顧不上後邊的事,吩咐白九霄與司馬安回來讓二人監督進度,務必要保證質量,隨後留下早已準備好的宮觀圖紙,第二日一早便獨自出發前往江南。

楚天舒執意要他帶一些幫手,蕭漢心急如焚,此時已是七月中旬,湖北離洪都還有一段距離,再遲李景就掛了,自己求親要緊,如果李景一掛,又是大喪之期,就算李煜答應自己求親,也得等一年之後,夜長夢多,蕭漢可不會犯如此錯誤。

這次走得匆忙,連武當七子也沒帶在身邊,蕭漢一路疾行,曉行夜宿,中間得了水鏡幫巡遊弟子幫助提供了一匹健馬,快馬打鞭直奔洪都。水鏡幫弟子刻意巴結,派出二十人全程護送,一路平安到達洪都。

此時已近八月,蕭漢進得洪州,見到這座臨時陪都雖不及金陵繁華,卻也別有一番風味,集市上人口眾多,生意繁盛。負責接站的是風雨幫湯子朝的手下,他們得了水鏡幫訊息,早已安排好客棧,幫主湯子朝親自帶人前來侍候。

蕭漢與他一番交談,湯子朝匆匆離去,不久便回來稟告一切準備妥當,第二日便能得到訊息。蕭漢很滿意,謝過湯子朝後沐浴休息,跟著風雨幫各堂各舵紛紛前來參拜,蕭漢與眾人談笑風生,一直聊到月上西天才散去,外面自有風雨幫弟子警戒。

第二日吃過早飯,便見湯子朝匆匆趕來,面色尷尬道:“總掌門,事出突然,國主突發重病,公主入宮問安,不知何時才能出宮。”

蕭漢暗歎一聲,該來的果然來了,李景頂不了幾天便會死去,自己連見他一面求親的機會都沒有。事出無奈,他只能待在客棧等訊息,到了八月中旬,皇宮內突然掛出無數白幡,跟著有詔書宣告天下李景駕崩。

洪州城內立時奔出無數快馬,上面騎士白布包頭揣著詔書奔赴江南各府州縣,洪州城立即罷市,在官府指示下家家舉哀,整個洪州城一片雪白,到處掛滿了白幡白綾。

不數日傳來訊息,李存嘉在金陵即位,改名李煜,並派出禁軍迎接李景靈柩回金陵安葬。蕭漢再無機會入宮,只能呆在洪州城等著,一直到龐大的靈柩隊伍起程,自己望穿秋水也沒看到李月螢的身影,只得罷了念頭,暗歎命運不公。

慕容秋雨也沒有蹤影,想必與李月螢一同前往金陵,想了半天,蕭漢決定先回武當,蓋好幫派後再赴金陵搭救鄭王李從善。

風雨幫與水鏡幫接力護送,蕭漢平安回山,十數日間武當山山道上人流如織,變得熱鬧無比,無數民夫肩扛手推著各種建築物資向山上行進,武當派四堂弟子負責監押,一切井然有序。

上得山來,見原先不平的地方已被翻數削平,上千工匠在工頭指揮下翻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