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漢奇道:“你們要什麼東西?我怎麼會有你們的東西?”跟著恍然大悟道:“你們要搶我的錢?那可不行,要我的錢就是要我的命,本掌門跟你們拼到底。”
席大牢哭笑不得道:“蕭掌門說笑了,我家公子已經得了五把子鑰匙,現在缺少的就是母鑰匙,聽說蕭掌門得了,只要你把它交出來,一切都好商量。”
聽席大牢說要金鑰匙,蕭漢自然不會承認,當即說自己早已把兩把金鑰匙給了石初陽。席大牢自然不信,目光冰冷麵無表情道:“上次蕭掌門在九華山美女峰底所做之事江湖人人盡知,地鬼宮鮑宮主喪命在蕭掌門手中,敢問地宮之中蕭掌門所得何物?”
蕭漢見他說出此事,便知再瞞不下去,嘿嘿笑道:“我得到何物還要告訴你麼?”蓋飛黃怒道:“把鑰匙交出來一切皆了,蕭掌門也是明理之人,何必鬧個兩敗俱傷,對你武當派有什麼好處?”
蕭漢還就不怕威脅,立即反駁道:“你們六人圍攻本派,要挾本掌門,反而倒打一耙,世間還有此種道理不成?江湖上我蕭漢什麼都怕,還就不怕威脅,有什麼本事儘管施展開來,本掌門奉陪到底。”
四凶面面相覷,都傻了眼。施月德沉聲道:“蕭掌門,我家公子已經盡得五把鑰匙,如果你能把母匙交出,本教感激不盡,他日必有厚報。”
這話說得在理,蕭漢卻已不是初出道的雛兒,呵呵笑道:“那好,你們回去告訴石初陽,想要母匙,拿一萬兩銀子來換。”四凶互視數眼,郝印忠粗聲粗氣道:“蕭掌門要價太高,一千怎麼樣?”
席大牢斥責他道:“閉嘴。”郝印忠嚇得黑臉煞白,急忙閉嘴,顯然對他極為忌憚。席大牢獰笑著對蕭漢道:“蕭掌門可知一味與我家公子對敵,後果如何?”
蕭漢好整以暇,漫不經心道:“江湖爭鬥,傷亡也是正理,拜二公子所賜,本掌門不僅沒死,反而活得更精神了。”
武當弟子們見他神威大作,早已放下心來,哈哈大笑,氣得四凶暴跳如雷,卻也不敢輕動。
前後山道狹窄,席大牢的野牛與蓋飛黃野馬不能成片衝進,威力便會大打折扣,郝印忠野豬已被打殘,施月德的兔子雖說傷了不少人,卻也死傷殆盡。
四凶目光相對,跟著都看向席大牢。席大牢獰笑一聲,忽然長聲而嘯,郝印忠的野豬一陣騷動,跟著拼命閃向山坡兩邊。前後山道塵土飛揚,數百頭野牛與白馬從東西兩邊狂奔而來,直衝中央的武當派。
武當弟子們吶喊一聲,青龍堂、白虎堂兩堂弟子立即前衝,玄武堂、朱雀堂兩堂弟子同時後衝,三才陣立即發動。
只見一名手持鬼頭刀的武當弟子一刀砍斷當先衝進來的野牛前腿,跟著後面持長槍的弟子順著野牛咽喉捅了進去,激起一股血箭。野牛慘呼一聲,拼力前衝,登時把一組弟子撞飛。
野牛目中兇光大盛,瞪著血紅的眼睛,一條殘存的前腿高高揚起,向一名跌落在地的武當弟子前胸踏去。其餘眾人驚撥出聲,立即分出兩個小隊刀劍齊下,希望把野牛斬在當場。
奈何野牛皮糙肉厚,普通刀劍一時之間刺不進去,兩名手持長戟的弟子同時發力,長戟刺入野牛雙眼,野牛慘呼一聲,突然發了狂,牛頭猛的一甩,尖利的牛角登時扎入一名弟子心口,那弟子慘叫一聲立時斃命。
其餘眾人哪敢怠慢,數個小組刀劍齊下,終於聽到一聲慘嚎,跟著“轟”一聲巨響,第一次衝進圈子的野牛陣亡。武當弟子們一陣歡呼,士氣大振,跟著吶喊著衝向第二頭牛。
後面戰況同樣激烈,蓋飛黃的白馬雖然看上去溫馴,發起狂來一點不遜於野牛。這些白馬雙眼血紅,看上去恐怖無比,衝殺不到一刻,武當派便死了三名弟子,更有十一人受傷。
蕭漢站在一邊靜靜看著,經過數月訓練的武當弟子果然戰力大進,雖有死傷也屬正常。短短一刻不到,白馬野牛也是死傷慘重。想起當日沈子都一人獨戰牛群,也不過只是斃死幾頭,全身而退。
席大牢四人卻是驚駭無比,雖知蕭漢收攏了江湖白道散客為弟子,卻不意戰力如此強硬。山道如此狹窄,每衝進去一頭牛馬很快便被剁為數段,死屍很快把山道堵塞,其餘牛馬衝不進去,在外面高聲嘶鳴。
邢安平四人個個浴血全身,如血人一般,挺著兵器放聲狂笑,猙獰無比,四凶目中微露懼意,郝印忠終於忍不住輕聲道:“我們逃吧。”
席大牢怒道:“侯聖與杜蒼黃臨陣脫逃,公子必會嚴懲,任務未成,你們可有臉回去?”眾人面現愧色,蓋飛黃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