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楠點頭道:“自然見過。”蕭漢笑道:“當年武周大帝曾說過對付烈馬有三招,一是鞭打,二是刀刺,三是直接殺死。對付烈馬如此,對付人也一樣。”
駱北鴻奇怪道:“婁姑娘雖有些刁蠻,可是比之孟姑娘卻不同,她是天魔教中人,哪裡能聽從你調教?”
蕭漢看著段西柳道:“你們都是我兄弟,我自然不會看著兄弟受苦。屠姑娘溫婉賢淑,自不用說,而婁姑娘刁蠻任性,這種性子要不得,總得想辦法給她磨下去,讓她聽話,自然要耍些手段出來。”
江東閣悶聲道:“說得容易,沒想到把幾個魔頭一起招了來,還傷了三十六派弟子,有些得不償失。”
蕭漢搖頭道:“此言不當,這次黑白大戰並不是壞事,最起碼錶明魔教早已處心積慮要對我們下手,只是礙於東京城宋兵密佈,不敢施展而已。如果我所料不錯,石初陽必定不肯讓我順利上臺,我們還得早做打算。”
段西柳道:“今天宋軍兩次出手,魔教應該不會看不出形勢,估計沒人敢再動手。”
蕭漢嘆氣道:“如此最好,可惜石初陽不會像你這樣想。調教婁雨桐之事先放一放,我們好好籌劃一下怎麼應對。”
江東閣看一眼辛楠道:“蕭師兄儘管吩咐,絕對不能讓石初陽詭計得逞。”辛楠尷尬道:“既然你們有正事商量,我先回去了。”蕭漢笑道:“又不是什麼秘密,辛姑娘不必客氣。”
辛楠仍是起身告辭,眾人一起起身相送,見她走出屋門方回來重新議事。跟著便聽隔壁一陣大呼小叫,武當七子相繼出來回屋睡覺。樊若水和青梅急忙出去照看,屋中只剩下蕭漢四人。
蕭漢與三兄弟商量半天,這才各自回屋睡覺。第二天起來吃過早飯,帶著眾人到現場觀戰,一天打下來,又打傷了四五個人,戰事平平無奇,唯一可取之處是紅蓮門弟子大戰藍眼高鼻的胡人。
因為限定了年齡,大宋又刷掉一些面目醜陋之人,只剩下百十人參戰,大部武功還未大成,不入方家法眼,因此打起來並沒想像的那般激烈。三宗看得乏味,卻也很無奈。
第三天終於輪到蕭漢出戰,一大早青梅便幫蕭漢裝扮整齊,帶著一大幫人浩浩蕩蕩便要出發,哪知還沒下樓,便見店老闆連滾帶爬的上來,氣喘吁吁對蕭漢道:“蕭大俠不好,門口來了無數要飯的,把門堵死了,我帶你們從後門出去。”
蕭漢並不意外,向駱北鴻笑道:“果然如此。”蕭漢早有準備,石初陽必然不會讓他順利上臺,肯定會想出一些招數阻止,派這些要飯花子便是其中之一。
段西柳問道:“有多少人?”店老闆驚慌道:“最少也有幾百人,而且還有人推著獨輪車把門都堵了,後面還有拿刀拿槍的黑衣人。”
蕭漢沉聲道:“從後門走。”眾人跟著店老闆繞到店後,剛要開啟後門,便聽門外一片喧譁,一個粗豪的聲音道:“守好了,如果放走一個,全部沉入黃河喂王八。”跟著一片紛亂答應之聲。
店老闆趴在門縫向外望了一眼,立即縮了回來,臉色煞白道:“後面也堵了,全部拿著刀劍,蕭大俠怎麼辦?”
眾人面面相覷,前後都被人堵上,寸步難行,出不了門還打什麼擂,到時他一棄權,對手直接獲勝進入下一輪,這讓蕭漢如何接受得了。
江東閣道:“我出去叫人。”蕭漢搖頭道:“再等等,陸兄他們應該到了。”駱北鴻道:“用不用通知開封府吳大人?”蕭漢擺手道:“不可,昨天趙將軍已經宣告他們不會管,如果再打起來,惹惱了趙匡胤,對三宗也不利。”
想了一下,蕭漢鎮定道:“樊若水你帶著七子回屋,只要不出去,他們不敢進來,青梅也留下,我與駱師兄三人一起闖出去。”眾人無人反駁,青梅滿臉擔心道:“公子小心。”蕭漢擺擺手,青梅和樊若水便帶著武當七子跟店老闆回去。
後院只剩下蕭漢四人,蕭漢笑道:“我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人少我一尺,我拆他房子。只要不是十二兇九煞到來,我們四人儘可以闖過去。”
江東閣點頭道:“打。”駱北鴻道:“人太多,如果驚動宋兵怎麼辦?”段西柳抽出寶劍道:“宋兵擺明不願多管,只要不傷到無辜百姓便沒事。”
蕭漢正色道:“打鬥便有死傷,順我者生,擋我者死。對敵人仁慈便是對自己殘忍,除惡務盡,黑白兩道正式交鋒之日不久,再心存善念便是害人害己。”
三兄弟默然,良久駱北鴻方道:“如果現在放手傷人,必然驚動開封府,到時怕不好收場。”蕭漢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