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刀子是剛才被鄧鳴賀那一拳頭打翻的劫匪手裡甩出去的,正好成了反抗的武器。
立刻就有人響應。果然是眾人齊心力量大,不過三五分鐘的功夫,剛才還凶神惡煞的劫匪,竟然被一車人給制服了司機熟悉地形,忙將車子開往最近的派出所。
把劫匪放下後,因為所有的錢都已經被劫匪收攏到了一起,交錢出來的時候誰也沒想著能拿回來,好些人就沒數數,報數的時候又怕報少了吃虧,拿回了自己身份證的同時,報自己被搶劫的金額時,開始往多了報,最直接的後果就是警察叔叔很鬱悶地發現劫匪搶錢只搶了八千多,乘客報的被搶劫數加起來卻有一萬多
鄧鳴賀無奈拿回了屬於自己和小小的身份證後,跑去找了司機,倒黴的司機正蹲在其中一間屋子抽菸,他剛被問完了話。
鄧鳴賀的目的是問司機周圍哪裡有地方住,哪裡能坐得到回頭車,經此一事,小小隻覺得心驚肉跳,死活都不肯再去西藏了,說是要回家,等以後鐵路通了以後後,再坐火車上西藏。
鄧鳴賀心裡明白,小小多少也是擔心家裡有什麼事情,老爸老媽應付不過來,眼下更是沒了遊興,兩個人高高興興地出門想散心,沒想到最後鬧到了這個地步。
瞧著鄧鳴賀沒有找麻煩的心思,民警索性也就不計較了,都登記完畢以後,讓司機開著車,把想去西藏的人拉走了,只有一小部分是想回成都的,派出所打了電話向上級報告了這件事情,小小兩口子和幾個不想再上西藏的人坐著派出所調來的車子回成都了。
兩個人沒了興致,也就是一路往家趕,中途小小打了個電話回去,問了問家裡的情況,李貴旺告訴小小:“是有這麼一個人來過,來了我告訴他鄧鳴賀不在家,讓他過些天再來,我就把他趕走了。你放心,我不是你媽那個腦子不清醒的。”
“沒事就好”小小聞言只能苦笑,這一趟出來受了這趟不必要的驚嚇,說到底,還真是因為這些糟心事鬧起來的。可真要說自己老孃,小小又不知道怎麼講出口,相信這會兒自家老孃也是心疼的。
畢竟是一大筆錢,這要是換了自己重生前,這筆錢一家子存好幾年都存不起來。
“小妹子,這件事別怪你媽,你媽心是好的,就是有時候腦殼不清醒。”李貴旺頓了頓,還是講出了這話來。
“知道的,爸。”小小隻能心中感慨,還能說什麼呢?
“這話我只跟你講,你別和鳴賀講,免得他多心。這次是你媽鬧出來的事情,她腦子不好使你是曉得的,心卻不壞,事情已經出來了,沒辦法了。鳴賀是招贅的,如果這些事情鬧了出來在飛山村傳開了,他臉上無光,村裡人都會講他有當賊的親戚,多少年後都還會有人講起這些事情來,會笑話他。你們夫妻感情會受影響的。也是因為這個,你爺爺才會不同意報警。既然這個損失你們承擔得起,承擔了也就算了。包涵一下你媽,她總不是想害你們。”
李貴旺突然嘆息著說出了這些話,小小聽著電話那頭有隱約的啜泣聲,想來是自家老媽在一旁懊悔地哭,頓時心裡就很難受,忙安慰道:“爸,你告訴媽媽,我和鳴賀都沒有怪她,你安慰一下她,我們都好好兒的呢,沒事的,你讓她別往心裡去。”
這次的事情誰心裡都不好受,小小同樣也覺得難受,跟劉春梅的懊悔不同,小小心中是一種不知道怎麼才能發洩出來的委屈:明明這件事情上自己什麼都沒做,最後卻眼睜睜地看著家裡人受到傷害,偏偏還沒有辦法去挽回什麼,這讓她有一種異常無力的感覺:不都說重生萬能麼?為什麼自己重生後並沒有順風順水?並沒有讓一家子過得每天都高高興興的?還經常會碰到各種各樣讓人不開心的事情?
鄧鳴賀發現了小小的傷感,看著小小掛了電話後一個人悶悶地,就問:“怎麼了?是不是家裡出了什麼事情?”
“不是,是我聽見我媽在哭,她覺得對你很愧疚。”小小眨巴了一下眼睛,掉下一滴沒有忍住的眼淚。
“錢能解決的問題就都不是問題,你也別傷心,等回家了,我找機會跟媽媽說一說,讓她也別往心裡去。這種事情是親者痛仇者快的,以後不要讓它發生就是了。”鄧鳴賀開著車,沒法子做出什麼安慰的舉動,只能言語安慰。
惦念著家裡的人和事情,小兩口一路跑回家以後,發現家裡並沒有鄧鳴宇在,也就多少放下心來,同時也展開了安撫工作,鄧鳴賀給一家老小都帶了禮物,雖然西藏沒去成,成都卻是到了的,爺爺奶奶平日裡也喜歡吃個小零食什麼的,鄧鳴賀給他們都帶了些當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