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供男子催情用的,放在酒中被酒香掩蓋,根本無從發覺。”太醫比剛才面對易宸暄時更加恭謹,未得到允許連躬下的身子都不敢直起。
戰廷不解,撓著頭滿面疑惑:“誰在酒中加這東西做什麼?昨晚是殿下和祈安公主洞房花燭夜,難不成是哪位皇子成心捉弄?”
“難怪昨晚……”易宸璟打住話頭,挑起眉梢一聲冷笑,“如此卑鄙手段都用的出,看來有人是耐不住寂寞準備現身了。戰廷,私下去查查昨晚來回端酒的都是誰,但凡有機會下藥的全都逐出斂塵軒,絕不能讓任何危險人物靠近孃親和素鄢素嬈他們。”
戰廷點點頭,轉眼換上為難表情:“那……祈安公主可要保護?有五皇子那個手下在她周圍,我擔心會露出馬腳。”
“她那邊有我在,你只要看好孃親他們就夠了。”猶豫半晌,轉過身面向躬著身的太醫,易宸璟低低開口,“方太醫,她的傷勢如何?”
老太醫微微抬頭掃了眼戰廷,清咳兩聲又低下頭。
“回七皇子,祈安公主體虛日久,中氣虧損,這些均可慢慢調養,只是……只是這房事著實不宜太甚,此次流血不止就是因為殿下過於粗暴生硬,好在傷得不重,過幾日自會痊癒,無非是要忍著些疼痛罷了。”
易宸璟深吸口氣,旁邊戰廷低著頭,兩肩僵直,顫來顫去。
“戰廷,”一臉無可奈何瞥了眼心腹部下,遙國七皇子低嘆,“要笑偷著笑,別讓我看見。”
第026章 以攻為守
回去的路上宮女太監眾多,見五皇子扶著七皇子新妃皆是驚訝不已,猜疑目光頻頻襲來。
白綺歌抬著頭目不斜視,極其自然地與易宸暄並肩而行,便是到了斂塵軒也毫無顧忌,在下人議論紛紛中挺胸抬頭走回房間。她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憑什麼要低頭?
反正不管與易宸暄關係如何,易宸璟對她的疑心從未停止過,倒不如順其自然平淡處之,無論身邊男人是真心還是假意。
“玉澈。”白綺歌頭也不回進了房間關上門,門外易宸暄躊躇半天不肯離去,天色漸黑時才逼不得已叫住玉澈,把精心繡制的祥雲荷包塞到少女手中,“往來取藥看病少不得與太醫們打交道,這些碎銀你拿去打點打點,讓他們上心些用最好的藥,不必吝惜。此處我不方便經常過來,綺——祈安公主有什麼事就到遙闔殿找我,能幫得上的我一定傾盡全力。”
夫君一派冷酷殘暴不近人情,反而是毫無關係的男人溫柔體貼關懷備至,玉澈撇撇嘴,也不知道該嘆白綺歌好福氣還是好黴氣,只得接過荷包行禮謝過:“五皇子想來的話儘管來,平日這裡也沒個人氣兒,誰敢傳閒話我就割了他的舌頭。”
易宸暄一聲輕笑,目光仍往緊閉大門望去,他看不見的門後,虛弱至極的女子正倚著門板,戒備神情慢慢彌散。
矛盾在白綺歌心裡如蔓草般瘋狂滋長,恨誰,信誰,迷霧之下找不到答案。還能再相信易宸暄嗎?他的柔情似水,他的逼不得已,她可還能再一次信賴他,將沉重負擔與他相說?
怕是不能了吧,卻沉溺他的溫暖,無法自拔。
紙終究包不住火,儘管白綺歌和易宸璟出於不同目的隱瞞實情,沒幾日後,敬妃還是知道了新立皇子妃洞房之夜受傷的事。
玉澈是個不甘被人欺負的厲害丫頭,那天因為素嬈搪塞拖延險些害白綺歌沒命,玉澈便找了個機會在敬妃面前隱晦地將發生事情全部說出,明裡暗裡指責素嬈有心加害。敬妃心疼白綺歌不假,可素嬈也是心頭一塊肉,無奈之下只能不輕不重說了素嬈幾句,之後再未提起。
如今在斂塵軒乃至遙國皇宮,差不多所有人都知道七皇子正室極不得寵了。
白綺歌不以為意反倒樂得自在,原本就時常冷言冷語的那些下人都把她當做瘟疫一般,連居所“徽禧居”也被叫做“晦氣居”,衣食住行沒人來照顧,全都由玉澈一手打點。期間易宸暄讓妾室戚氏送過不少首飾衣衫,白綺歌以不喜打扮為由盡數退回,看的玉澈心也疼肉也疼,一連幾天都嘮叨個沒完。
“玉澈,這是皇宮不是白府,白府裡我是主子想怎樣都好,可是在這裡你我都不過一枚棋子,一舉一動都拿捏在別有用心的人掌中。你也看見了,易宸璟不許我安生,憑白收了五皇子東西只會帶來禍患,給他再下毒手的藉口。”傍晚閒暇時,白綺歌躺在床上教玉澈如何為人處世,言語中提防警惕深重,好像遙國皇宮就是一座金絲牢籠,雍容富貴,卻步步驚心。
相處日久,玉澈多少見識到白綺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