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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部分

互相算計謀劃的叛亂在大戰之前飛快了結,與昭國一戰大獲全勝的訊息傳回帝都時,徐毅和一干人等早已人頭落地,只留下指印加蓋的認罪書,矛頭直指太子。

這次明爭暗鬥以易懷宇的勝利告終,想想回去極有可能看到太子委頓神色和父皇憤怒表情,易懷宇心情煞是暢快,找來幾位暗中相助的將軍與偶遂良等痛飲一番,卻不知,正是這頓酒成為計劃輸給變化的開端。

江山故曲Part。19

易懷宇的酒量算不上好,起初只想喝幾杯消遣消遣,誰知廣戍軍平日喝的酒都是極烈的,半壺下肚,視線已是昏花一片。

看著爛醉如泥的易懷宇,杜都統又氣又笑,一邊感慨著“英雄難過美酒關”一邊叫來士兵送易懷宇回軍帳,因著擔心粗手粗腳計程車兵照顧不好,喝得半醉的司馬荼蘭便也一道跟去。

易懷宇確實醉得不輕,一路上吵吵嚷嚷不停要酒,更吐得自己和士兵滿身汙物,甚至荒唐地開玩笑說要攙扶的二人侍寢。待到軍帳時,臉都綠了的小士兵連告退都來不及說一句,轉身連滾帶爬逃走,帳中便只剩下易懷宇仰躺在氈毯上,口中還兀自不停地嘟囔什麼。

“沒那本事就別喝,醉成這樣不嫌丟人麼?”司馬荼蘭吊著眉梢唾了一口,手中布巾卻絲毫不受影響,細心地擦去易懷宇滿頭熱汗。

事實上司馬荼蘭的酒量不比易懷宇好多少,只不過剛才偶遂良說要保持清醒離席較早,無人聊天的她便少喝了幾杯,走了這一程被冷風一吹,酒勁兒也跟著上泛。揉了揉乾澀眼睛打個哈欠,司馬荼蘭打算幫易懷宇解下弄髒的戰甲後便回去休息,目光觸及易懷宇手臂上一道傷疤時卻被吸引。

易懷宇的長相在眾皇子中算是比較清秀的,健碩身軀、有力臂膀和充滿滄桑感的傷痕並不適合他,然而這些傷痕是他東征西戰的證明,是他累累功績的豐碑,看著便讓人忍不住想象他在沙場之上揮斥方遒、威武英姿。

有情有義,有血有肉,有勇有謀,於司馬荼蘭而言這才是真正的男人。

唇角掛著笑意輕撫傷疤,少頃,眸中溶進一絲苦澀。

“再好終究不是你的。”像是在警告自己一般,司馬荼蘭收起笑容嘆了口氣,藉著酒意微醺忽地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想貼在他胸口再感受一次火熱溫度,就像在石洞裡他抱著她時那樣,只要一會兒就好——等收兵回帝都後,不管他能不能順利娶蘇詩韻為妻,她都會選擇偶遂良作為未來夫君,到那時就再沒有資格碰觸他,機會,僅此一次。

一個人走過這麼多年孤寂冷清,唯有他的胸膛讓她覺得溫暖,心動。

側身半臥,緊貼胸口,熟悉的溫度與心跳隔著衣衫傳來,令人莫名安心。司馬荼蘭多希望這一剎那能夠靜止,不去管天下如何,不去管江山怎樣,只有這一瞬間化為永恆,那麼她就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

可時間總是殘酷無比,轉動的沙漏摧毀希望,一輪走過,沙沙細響似是在提醒司馬荼蘭,夢,該醒了。

小心起身離開溫熱胸膛,司馬荼蘭抱膝坐了片刻,打算心情稍微平靜些後就離開,不料還不等她心情好轉,斜伸來的大掌便將她纖細手腕拉住,用力一扯,拖著司馬荼蘭整個人躺倒在易懷宇身側。

“易懷——”司馬荼蘭本以為是易懷宇在和她開玩笑,直到視線對上翻身而上的人那雙熾烈眼眸才驚覺,他是醉了,而非胡鬧。

驚慌失措一瞬將司馬荼蘭吞沒,縱是平時如何嬌慣蠻橫,這樣與一個男人近距離對視還是此一次,而這人還是易懷宇,她怎麼可能平靜如常?更讓她臉紅耳赤的是,易懷宇的呼吸熾熱急促,似乎……

雖未經歷過男女之事,有些情況,她還是有一定了解。

“你這醉鬼……”驚慌過後是拼命掙扎,可易懷宇哪容許她有逃離的機會?一手牽制住胡亂抓扯的雙腕,一手扭過偏向一旁的臉頰,在易懷宇不可抗拒的巨大力量下,司馬荼蘭眼睜睜看那張熟悉面孔越靠越近。

唇上一片柔軟溼潤,些許粗暴,些許迷亂。

司馬荼蘭忽地停止掙扎,滿腦子只想著一件事——他吻的,或者說他想要吻的,究竟是自己還是蘇詩韻?

在他眼中,她還是她嗎?

大概是覺察到對方放棄抵抗,易懷宇的動作也柔和許多,唯有粗重急促的喘息依然如故。時辰已是深夜,除了醉酒歸來的二人外,其他人不是離此處較遠就是在外面喝酒吵嚷,誰也不會聽到帳內出現不該有的聲音,更不會想到,熱血豪情潑灑的軍營中正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