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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部分

朧朧總覺得有些不捨,歪著頭想了半天,小女孩兒露出天真笑容,輕輕呢喃。

“小哥哥,小哥哥……”

和溫柔的小哥哥道個別再走吧。

擦亮淚水模糊的眼睛,乾淨目光滿懷期待向前看去,而後,瞳仁忽地一縮。

“啊——”

寧惜醉·祭【蜜意輕憐】Part。9

破曉,陽光微醺,雨過天晴。

帝都街市上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棧今日大出風頭,二三十個禁衛軍執著長矛挺直站立,把門臉破落的小客棧圍了個嚴實,過往路人無不驚訝議論,就連客棧老闆也傻呆呆站在門口,不知今天是走了鴻運還是踩了狗屎。

“掌櫃的,勞煩送些熱水到樓上,最好再煮些香米粥備著。”看起來敦厚老實的年輕男子吩咐過掌櫃後走上二樓,撓著頭在一間房前站定。猶豫片刻輕輕叩門,待到裡面傳來慵懶應聲方才禮貌地推門走進,畢恭畢敬送上乾淨衣衫:“這是剛買來的換洗衣裳,寧……寧……”

“寧什麼啊,像以前一樣叫我寧老闆就好,都是侍衛總管了,戰護衛的腦筋還沒半點長進嗎?”

看著戰廷侷促窘迫的表情,寧惜醉露出一絲狡黠壞笑,甩了甩髮絲水珠接過衣衫,目光掠過戰廷時有意無意往對面房間看了一眼。

戰廷憨厚卻不笨拙,覺察到寧惜醉微微擔憂的眼神便讓開身閃出通路:“那位姑娘還沒醒呢,大夫說只是心力交瘁加上淋雨受了風寒,多休息幾天就能好起來。寧老闆要不要先過去看看?”

遲疑少頃,寧惜醉搖頭:“讓她先睡著,做惡夢會很累。”

人還沒醒怎麼就知道做惡夢了?戰廷困惑不解又不便多問,正趕上小二送了些飯菜上來,擺好飯菜便站在一旁看寧惜醉風捲殘雲,顯然是餓壞了。想來也是,戰廷帶著人趕到城郊小巷時寧惜醉已是精疲力盡,若不是懷裡還護著行屍走肉似的祭,只怕他早已昏死過去。

流了那麼多血,也虧他年輕身體好,否則現在是什麼結果還難說。

“白姑娘身子如何了?小皇子還好嗎?”

“皇后娘娘還在臥床靜養,二皇子早產愛哭鬧,好在無病無災,笑起來像極了陛下。”想起令人愛不釋手的小嬰兒,戰廷不覺露出憨厚笑容。

寧惜醉捏著筷子敲了敲飯碗,似是有些驚訝:“原來小氣皇帝還會笑啊?小皇子像他的話……以後能找到媳婦嗎?”

“寧老闆……好歹也該避著在下說啊!”

戰廷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尷尬咧嘴,換來寧惜醉滿意神情:“戰護衛和祭很像,有你們這樣的人在身邊一點兒都不會憋悶,總有很多樂子。”

“傻也不能總欺負吧……”

“戰護衛比祭更有自知之明,真的。”寧惜醉滿臉認真。

一炷香工夫後,禁衛營眼看著戰廷哭喪著臉從房間退出,表情與在宮裡被皇上訓斥時別無二樣,自那之後遙國皇宮裡所有人就都認定一件事——惹誰也別惹安陵國主君,連最老實的人都忍心欺負,還有他不捨得欺負的人麼?

有沒有,只有寧惜醉本人最清楚。

戰廷離開後寧惜醉並沒能安心休息,才剛用些飯菜,門板就傳來一陣巨響。

“不棄,這是客棧,踹壞東西是要賠錢的。”

“踹壞你不需要賠償。”

蘇不棄冷著臉踏入房中,抱肩靜立把寧惜醉上上下下打量個遍,而後才關上門面無表情坐下:“你受傷也就罷了,怎麼連祭都跟著倒黴?”

“啊,一時大意,不小心跟她走散了。”寧惜醉扯了扯半乾的髮絲,託著腮一臉慵懶,“那傻瓜蹲在不起眼的角落裡捱了三天餓,要不是我跟蹤胭胡刺客還找不到她,只可惜去晚一步,還是讓她受了傷。”

憑祭的功夫尋常人很難傷到他,蘇不棄也大致猜得到其中發生過什麼,眼角餘光掃過椅子上寧惜醉換下的血衣時微微皺眉。

如果讓封無疆知道寧惜醉被人所傷,胭胡那些不停搗亂的遺族怕是要被斬草除根了,依著寧惜醉的性子定然不願再看見血染江山,所以才會屢次隱瞞遇襲的時吧?不過這次祭也意外遭受牽連,不知道寧惜醉是不是一如既往慈悲為懷,仍然留生路給那些不知好歹的人。

“剛才我去看過祭,睡著還在哭。”沉默半晌,蘇不棄忽地換了話題,“還是逼她想起來了麼?”

白皙面龐上掛著的笑意稍減,依稀有幾分黯然:“嗯,也算是巧合,我並不想讓她在那種情況下想起來。這種事怎麼說呢……有心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