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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部分

白綺歌逃回昭國、又是派璟兒率兵征討,一件件令人厭惡的設計又為哪般?若說因為恨,大可把璟兒抓起來折磨斬殺,根本不需要這樣麻煩不是麼?”

易宸暄哼笑一聲,目光轉回窗外:“以前沒有巫族攝魂術時我要逼父皇傳位有些困難,現在則是輕而易舉的事,不過我忽然想玩一玩,想看老七和白綺歌那賤人走上絕路時的痛苦表情。皇后應該知道,大皇兄太子之位被廢前我和老七就一直在爭,而且那時是我處處在他之上,直到白綺歌出現。”

皇后的雙手被繩索緊緊捆著,然而這並不妨礙她目光和思緒的自由,三分精力在聽易宸暄說話,七分精力則投注在與遙皇眼神交流中。

先前易宸璟和皇后都曾懷疑過最近下達聖旨的不是遙皇本人,但陶公公堅稱親眼見遙皇說話並寫下詔書,及至皇后孤身闖入紫雲宮才驚覺,誰的說法都沒錯,而是這個局太詭異,太玄妙。

巫族,用怪力巫術操控人行動的可怕一族,被遙皇率鐵蹄踏破斬殺殆盡的一族,一個僥倖逃脫的族人如今成了遙皇噩夢——是那神秘人用手中銅鈴與迷神薰香操控著遙皇做出許許多多令人驚訝的決斷。

事實上那銅鈴聲對人的控制程度有限,譬如白綺歌,又譬如皇后,她們都曾聽到過那鈴聲,但她們均是心志堅定不信怪力亂神的人,所以皇后絲毫不受影響,而白綺歌只在被易宸暄的話牽制精神未能集中時才受了蠱惑失去一段記憶。遙皇久病纏身全靠七分是毒的藥延續性命,身體羸弱不堪,失去敬妃後連精神也差了許多,加上最近因胭胡國的事與易宸璟父子間時有摩擦,心情極壞的情況下難免有虛空之處,所以才會著了那神秘人的道。

好在以鈴聲攝魂是件體力心力雙費的活兒,那神秘人除了需要“遙皇”出面做事時才會進行操控,其他時間都是放任自由的,反正長時間控制下遙皇的身體已經差到極致,連說話動作都不能自主,給他自由又能做些什麼呢?

神秘人也好,易宸暄也好,他們想不到的是,正是這點不被在意的自由給了遙皇與皇后交流機會。

曾並肩縱馬,曾心有靈犀,曾一起走過皇朝在最初的風風雨雨……只需一個眼神,他們想說的許多話就可以無聲傳遞。

皇后和遙皇的溝通悄然進行,神秘人正在角落裡閉目養神,易宸暄則繼續著他的話,冰冷陰鷙。

“和老七鬥了這麼多年,如果他簡簡單單就死去反倒會給我造成困擾,別看我給他帶來那麼多痛苦,心裡卻是很惦念他的,總也捨不得讓他死。”張狂笑聲在內殿迴盪,皇后扭頭朝易宸暄看去,那張本該俊朗秀美的面容已經扭曲,狀若瘋魔。大概是沒有覺察到皇后的目光,易宸暄面上猙獰笑意絲毫沒有收斂:“白綺歌……白綺歌……這女人當真是個寶貝,沒有她的話我怎麼能教老七吃這麼多苦頭?敬妃死了,老七隻剩下那女人當寶貝似的捧著,可我偏要砸碎他的寶貝——我想看看,老七為了她能做到什麼地步。”

“你瘋了,你想要的根本就不是皇位,而是能滿足你那顆卑劣之心的玩物。”皇后淡淡啟口,一雙寧靜的眼彷彿看穿易宸暄表相,深入他的每一寸骨骼。

易宸暄並未動怒,聳聳肩,滿不在乎:“隨你怎麼說,百年之後誰還會記得你這個被打入冷宮的皇后?百姓們只會記得兩個恥辱太子以及一個在混亂中力挽狂瀾匡定天下的英明太子,也是未來的君王,是我,易宸暄。”

易宸暄驀地變得平靜,前後巨大反差令人毛骨悚然,一雙毫無溫度感情的眼移向遙皇。

“父皇知道我一直都在做的美夢是什麼麼?”話都說不了的遙皇自然不能回答,易宸暄笑笑,聲音愈發陰冷,“記不清有多少次,我總是夢見,老七像狗一樣跪在我面前。父皇,真可惜你不能同行,不然眼看著最心愛的兒子被我羞辱,你的表情一定會很有趣吧?”

皇后心一沉,厲聲斥道:“易宸暄,你想幹什麼?!他們是你的父親和親生兄弟!”

“不,他們不是,在這世上能稱為我親人的,只有我自己。”

拋下冷酷無情話後,易宸暄不再與皇后糾纏,徑直走到神秘人身邊拍了拍手,神秘人睜開眼睛湊近,二人耳語幾句,再之後易宸暄回過頭,臉上帶著令人窒息的陰邪笑容。

幾天來親身經歷各種詭異難以想象的畫面,皇后知道這是神秘人要開始控制遙皇了,不由雙拳緊握,一絲冰涼自心底湧遍全身。

所謂的攝魂術對施術者與受控者都會造成極大負累,遙皇的身子本就不好,連番折騰已經讓他奄奄一息,這樣下去,只怕他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