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追我們,送他去喬家寨或是一葉山莊都可以。”
“末將領命。”
徐澤之剛想動身去選人,盧飛渡伸長胳膊把人攔住,眼神卻是瞟向白綺歌的:“我們也出一部分人力,畢竟後方無人防禦是我疏忽大意造成的。”
“隨你。”白綺歌回答得索然無味,臉上表情更是淡漠。
事關寧惜醉,她實在做不到和和氣氣對兀思鷹和盧飛渡,而更深層的猜測則讓她心裡一陣煩亂,難以安定。
眼下,也只能祈禱寧惜醉平安無事了。
帝都是京畿重地,白綺歌作為解圍者率昭國將士突入勉強說得過去,而安陵國這個第三方就不便進入了,是而攻破南城門後,盧飛渡自覺地將四千人馬留在城外,直搗黃龍的事就交給紅纓軍和易宸璟私兵負責,剩下其他人在城內隨時候命。
大遙皇宮有著中州最高的圍牆,宮內禁軍掌控著強弩、投石機、火炮等極具殺傷力的武器,當目光觸及宮牆上做好戰鬥準備的禁軍時,白綺歌知道,這一戰可不像攻帝都破圍守士兵那般簡單了。
果不其然,訓練有素的宮內禁軍在攻城隊伍首次發動攻勢時就給予了迅速有力的反擊,面對不斷的弓弩飛射與炮聲隆隆,一代軍神白灝城親自訓練出的紅纓軍竟也難以迅速攻破,兩方在皇宮南門正陽門展開鏖戰。
禁軍所用火炮都是五十多年前鑄造的,殺傷力一般,瞄準度差,唯一高的就是聲響,炮聲傳到紫雲宮內,竟如同在身邊施放一樣。
“城南是百姓居住最密集的區域,這一炮下去不知多少房屋要被摧毀,也數不清多少人要成為廢墟里的冤魂,打到最後,無論對哪一方,百姓們都只有憎恨。”
青澀的葡萄粒放進口中,輕輕咬下,酸中帶甜的汁液浸滿口舌。易宸暄眉頭微皺,而後又舒展開,似乎對這種程度的酸澀十分喜歡。
“戰事難免有傷亡,百姓雖厭惡征戰卻都明晰事理,誰挑起的戰火、誰想要毀我大遙江山百姓就會恨誰。”皇后不卑不亢,依舊保持著一國之母的雍容貴氣。
易宸暄輕笑,目光從窗外寧靜景色轉移到角落裡黃金囚籠上:“這麼多年來皇后一直相信著虛無縹緲的正義?如果世間有天道報應在,如今的你根本不會是什麼皇后,而我現在做的才是義舉,是為當年被迫害致死的太子伸張正義。”
“本宮不願與你多費唇舌。白綺歌能打到皇宮前就一定能攻進來,憑你手下那幾個沒骨氣的廢物將軍定是攔不住她的,到時候誰勝誰負、誰是成王誰是敗寇才有分曉,你也只能趁著這時還能笑兩聲。”
像是聽到什麼荒唐有趣的事,易宸暄笑彎了腰,擺擺手,許久才能平定喘息好好說話。
“皇后沒仔細看二叔表情嗎?二叔的表情在告訴你,他可沒有這麼樂觀。”放下手中大串晶瑩葡萄,易宸暄走到囚籠前蹲下,微微眯起的眼眸泛出陰冷之色,“昔年我為五皇子時廣受擁戴,朝中近半數大臣都願薦我上位,皇后真覺得我的私兵只有幾千這麼簡單?實話告訴你,帝都這三千兵馬只是我全部私兵的一成不到,剩下的人一部分去了昭國攻打都城梁施,另一部分則跑到靈溪郡收拾喬家寨那些山匪,我要讓白綺歌在這世間再沒有容身之處,讓她徹底明白,與我作對究竟是什麼下場!”
文雅面龐在低吼時幾近扭曲,皇后膽子大也免不了心生寒意,下意識退到囚籠邊緣,緊緊握住遙皇僵硬手掌。
易宸暄的計劃可以說是膽大至極而又令人措手不及,白綺歌思慮再多也絕對想不到此時昭國和喬家寨會受到戰火威脅,更可怕的是,易宸暄竟然掌握著與自己對抗的聯軍詳細情況,還有什麼事是他不知道的?皇后暗暗倒吸口涼氣,與遙皇十指相握的手掌愈發緊攥。
白綺歌,那個屢屢受到她和遙皇刁難的女子,卻是眼下遙國唯一希望了。
內殿房門吱嘎一聲,一襲豔紅出現在門口,語氣頗有些氣急敗壞:“怎麼還有閒心在這裡待著,不是告訴你那小子逃走了嗎?要不是我去天牢及時,連太子都要被他救走了!”
“吵什麼,出了事就會嚷嚷,留你們幹什麼的?”易宸暄沉下臉不耐煩道。
阮煙羅氣結,要不是看遙皇和皇后在早就冷嘲熱諷一番了,想起在易宸暄的不理不問下偶遂良和傅楚先後逃脫不禁悶哼一聲,重重摔門離去。
“你是中州子民卻與漠南蠻夷勾結,簡直丟了皇家臉面。”皇后見狀靈機一動,佯裝怒道。
易宸暄聳聳肩,又踱步回到囚籠前:“談不上勾結,她也是我的棋子之一,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