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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李飛掃了一眼之後,輕手輕腳走到晦明對面三米遠的地方,也像和尚們一樣盤腿坐下。晦明朝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拿起身邊的一個小鐘,屈指輕敲了一下,發出“叮”的一聲清脆聲響。

眾僧人一齊敲響手中的樂器,鍾、鼓、缽、罄、鑼輪翻響起,似在演奏一支交響樂;另一部分和尚揮動手中彩旗、降魔杵、法棒之類,口中也念起了腔調怪異的**。一時之間眾樂齊響,梵唱悠揚,大殿內顯得莊嚴肅穆而神秘。

李飛突然心中一動,感應到母老虎已經到了心海洲附近,並且極為興奮,正在往這兒飛來。

母老虎進化後心海洲的人都沒見過,齊娜也沒幾人認識,這下衝來不起誤會就怪了!以這兩隻“母老虎”的性子,激動之下有什麼事做不出來?殺得無相城和華嚴寺人仰馬翻不打緊,要是破壞了施法就糟了!

李飛忙以意念命令母老虎停下,不許進來,在外面等著他。

母老虎與他心神相通,立即知道了他的心意,但卻暴跳如雷,像被揭了逆鱗的龍王般暴跳,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它沒來,齊娜自然也就找不過來了,李飛這才鬆了一口氣。

大和尚們敲鑼打鼓唸了好一會兒**,都站起來一邊念一邊敲一邊走,人影穿插,陣形圖案變成了一個佛光放射狀是輪狀;再念了一會兒,又變成了蓮花綻放狀。

陣圖不時變化,許多形狀李飛已經說不出來是怪獸還是佛門的符號,唯一不動的只有晦明,眾僧的陣形變化也一直是以他為中心。

看不懂的陣圖,聽不懂的經唱,在那千百支明亮而微微晃動的燭光中越發顯得神秘莫測。難以言狀的氣息越越來越濃郁,有形有質的能量像那無數搖動的燭光一樣,都如水波在盪漾著。

梵唱之音時而快速激昂,時而緩慢低沉如喃喃自語,時而拖出亢長的尾音。隨著陣圖的變化和經唱的變化,大殿內那種能量波動的感覺更加明顯,如暴風雨來臨前天空的烏雲聚變一樣,充滿了難以言狀的神秘能量。

李飛雖然沒見過多少和尚、道士們做法事,卻也看得出來,這絕對不是一般的“懺”、“醮”道場,而是一個超大形的法術,具有類似於陣法的效果。

足足折騰了一個小時以上,變化了數十個陣圖,眾和尚又變回最初的“**卐字”形,那種震盪的氣息也平靜了下來,似有似無,如一個罩子般罩住了整個大殿。

樂聲與梵唱經過幾次起伏變化之後,鐘聲三響,眾僧都閉目不動,輕聲念著某種**。

李飛感應到晦明的額頭處有劇烈的能量波動,就像有一道看不見的強光在急速閃動,但肉眼什麼也看不到——晦明已經開始用般若法眼“掃描”遠在幾萬裡外的太上教內山了。

佛門把眼睛分為肉眼、天眼、慧眼、法眼、佛眼六種。肉眼人人都有,練到極致處可以明察秋毫,鉅細無餘;天眼可以見到妖魔鬼魅和天地間各種氣息;慧眼可洞查人性、未來和氣運;而法眼更厲害,經過一些輔助甚至可以看到前世年生和來世;至於佛眼,小到細菌、原子分子,大到外太空、星系,更高層次連整個宇宙都能看到,無所不能見!

晦明專修眼睛,三十多年前已經修成了慧眼,但卻一直停滯無法突破。後來因為李飛吸了他一點般若神力,得到了瞬間的般若法眼,他得到感悟,毅然放棄雙眼而改練靈竅,終於練成了般若法眼。(李飛練的並不是眼睛,所以只停留在天眼的境界,體內那一股般若神力削弱後,連暫時的般若法眼都沒了)其實整個大乘宗禪也就晦明一人有這個能力,但他還不足以看到幾萬裡之外的人的前世今生,所以需要藉助這個“三世輪迴懺”,集中上百人的修為和功德,以及這個超大形法術的威力。

他因李飛而突破,今天他又為李飛使用般若法眼,這豈不正是他三十多年前說的“因果”?而李飛冒著奇險喚醒木羅漢,化解了華嚴寺的危機,現在得到華嚴寺的全力幫忙,又何嘗不是一種因果迴圈?如果真要按和尚們的理論,事上任何事都是有因果的……

想到這兒李飛也中也有些感慨,但更多的是不安,既擔心晦明找不到薛可兒的轉世,又怕晦明被任聽風察覺到,被他傷到。

任聽風究竟是怎樣一個人?幾十年沒有在人間現身過,威名不但不墜,反而如烈日當空,無與倫比,每一個提起他的人都帶著敬仰和感嘆,有如崇拜神靈……李飛暗歎一聲,但願順利找到可兒的轉世,不要與任聽風起衝突才好,這上人的高度還不是自己踮踮腳就能夠得上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殿內的氣息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