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時興奮的語無倫次,雖然說的話挺多的,可惜邏輯性不強,我親戚又來鬧我,我真的沒記住多少。”曹靜玉不是不想說,而是幾個月前的對話,她能記得的也就這麼多了。
“謝謝。”姜銘鄭重道謝。曹靜玉提供的資訊雖然不是很多,可作為撬開舊事的撐角已經夠了。
“送我回去吧。”曹靜玉忽然覺得,她剛剛的話也許多了些,有些事情就該深深掩埋,而不是翻出來曬。
“今天跟我說的這些,不要跟第二個人說起了。”姜銘深深看她一眼,“為了你和你的孩子,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吧。”
“我知道了。”曹靜玉越覺得自己剛剛多嘴了,她第一次現,豪門爭鬥居然離她這麼近,心中又怎能不擔心害怕。
“我送你回去。”姜銘站起來道。
曹靜玉輕輕點頭,從此以後,能不見則不見,路上遇到,能避則避……
“聊的怎麼樣?”
“都說開了。”
“孩子真不是你的?”
“不是。”
“她是個可憐的女孩子。”
“我不會如此待你。”
“你猜我信不信?”
“你信!”
“……”聽著姜銘自信滿滿的回答,沈霜琴很是無語,撇撇嘴道,“你答錯了,我不信……晚上來接我。”
說完就掛掉電話,似乎不想再聽那個討厭的聲音,不過她臉上的輕鬆笑意,還是能說明她此刻的心境。
姜銘站在江堤上,看著緩緩東去的江水,腦中亦如這濤濤江水,思緒奔湧。
他是一個記性很好的人,所以清楚記得,他看到這個世界的那天是七月九號,前一天晚上“姜銘”出了車禍,他才能來到這個世界。
那晚是七月八號,和曹靜玉說的時間相符。如果她所說全部屬實,那麼“姜銘”和她分別之後,必然是去找趙允初了,然後就出了車禍。
若說這場車禍和趙允初沒關係,他是不信的,他特別想知道“姜銘”到底知道了什麼,會讓趙允初起殺心。
曹靜玉提供的線索不多,只說秘密都在“一葉之秋”,那是一個高檔別墅區,趙家主宅就在那裡,趙允初在那裡住天經地義,實在是想不出有什麼秘密可言。而曹靜玉不知道這些,才由於習慣,把“一葉之秋”說成“一葉知秋”。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姜銘”出車禍前去一葉之秋找過趙允初,連姜家都沒查出來,幾乎所有人都把眼睛盯在那個死掉的修車師傅趙大勇身上,都想從他身上查出幕後主使。
可若根本就無人指使他呢?
“姜銘”從趙允初那裡出來,就生了車禍,趙大勇就是有天大的本事,又怎來得及動手腳?
現在看來,他不過是被丟擲來吸引注意力的靶子而已。
真是好算計!
姜銘想到這裡,向江對岸看去,小白樓顯得分外惹眼,可他想的卻是——心思詭譎之人,可是良配?
想想曹靜玉,他苦笑一下,情愛之事素來沒有道理可言,即便是十惡不赦之輩,有人傾心相戀,又有什麼好意外?
我可揭開他的面目,卻無權勸她該擇什麼,她不是荀容,我也不能當他是荀容。
思及此處,姜銘轉身,他該找人幫他查查了。
“真是難得,你居然會主動來找我。”錢西暮穿著花褲衩,光著腳丫子出門迎客,頗有古人之風。只是古人倒履相迎,多少還有“履”,他直接赤腳了。
雖然不喜他隨意的穿著,姜銘也不會說什麼,而是開門見山的道,“我想買訊息。”
“原來是談買賣來了,那你找我就算找對人了,咱這二號雜貨鋪可是出了名的物美價廉、童叟無欺。”作為一個合格的生意人,錢西暮毫不謙虛的自誇。
不過那些略顯浮誇的形容詞,姜銘自動過濾掉了,“我要的訊息不好查。”
“有錢都好說。”錢西暮自信滿滿,眼中孔方兄開始亂竄。
兩人進到屋裡,屏退左右,就開始就這筆買賣進行討論。
聽了姜銘刪減版的講述,錢西暮一拍大腿,“我說什麼來著?你肯定抓住了人家的蛋蛋,人家才想把你除之而後快,不然你隨便捏一下,不得疼個十天半個月。勁兒要稍微再大點,沒準兒這輩子都完球了。”
話糙理不糙啊!
“能幫我查到嗎?”姜銘想知道的,自然是“姜銘”致死的原因。
“夠嗆。”錢西暮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