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過你,與你感情最好的嗎?”
湘雲仍只是哭著搖頭不說話,雪雁拿著帕子給她擦淚,安慰道:“嚇壞了吧。這不是你的錯。他拿了那閒書勾你,又趁你不備輕薄你,這是他的錯。你萬萬不可把這個歸結到自個身上,千萬別拿他的錯懲罰你自己。”
湘雲哭著道:“這話怎麼說的?我如今已遭他玷汙,日後就算嫁與別人,也非完璧之身。我只得盼著他還念著往日青梅竹馬的情分,去向我們家求親。就算嫁過去他再不待見我,我也不會再求著他。我這次病了,便看清他了。他在我耳邊口口聲聲只說他的心,只說他要去求了老太太讓我留在他身邊,可我不過是病了,他卻連看都不來看一眼。”
雪雁聽了一怔。忽而問道:“你非完璧之身?”
湘雲哭道:“你既已知道全部事情了,又何苦再來問我。我如今婚前失節已是傷風敗俗了,你還要我再說幾次才肯罷休?”
雪雁忙湊近她問:“他要了你的身子?你此話當真?他……他碰了你下面沒有?”
湘雲哭著一頓,接著又哭起來,點了點頭。雪雁這麼問。想來碰了下面就是失貞了。
雪雁也慌了,又問:“他怎麼碰的?他脫了你褲子不成?”
這回輪到湘雲愣住了,她一時忘了哭泣,抽搐著道:“不曾脫,只拿手摸了一把。”
雪雁失笑,差點被她擺了個大烏龍,什麼嘛!她還以為湘雲已經被寶玉給那個了呢,搞了半天,不過是被吃了豆腐。不過這是古代,吃豆腐對女人來說也是很嚴重,不能笑。
想到這裡雪雁又嚴肅了起來,看著湘雲說道:“雲姑娘,你且認真的聽我說下面的話,萬萬不可忘了。”
湘雲被雪雁的樣子唬住,忍著哭泣點點頭。
雪雁繼續道:“雲姑娘,我們小姐原先有個大丫鬟名喚雲鴿,她出嫁前,我曾去過她家,正碰上她母親與她說那敦倫之道,我那時年幼頑皮,站在窗下偷聽了。想來你還未到出閣之日,沒人教過你這些,所以你並不知。你那日與寶二爺只是肌膚之親,並無破身。所以你還是完璧之身,不必擔心日後嫁人之事。”
湘雲聽完,人都傻了。弄了半天,她還是完璧?可她想了想又哭了起來:“雖還是完璧,但也被人玷汙了,再不清白了。我與表哥有了這事,日後他若說了出去,我……我……”
雪雁嘆了口氣,心中不免發愁,這個時候,吳均瑜怎麼不在啊!他要是在,雪雁可就好行事多了,找個人勾寶玉去妓院,趁他做那事的時候打他一頓,然後逼著他寫個什麼切結書的,以寶玉那個膽小怕事的性格,賣了他老孃他都會答應。可如今吳均瑜不在,叫雪雁到哪兒去找人啊?
雪雁想了片刻,勸道:“雲姑娘,如今之際,你唯有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把這事兒給忘了。就算寶二爺私下與你說起,你也只當是他臆想了壓根就沒這事兒,你若是還想清清白白嫁人,便聽我一句。日後,不論是誰,這事兒都不能再提起,說了出來,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湘雲哭著道:“我也知道不能與人說,可我就怕有人看見了。”
雪雁笑著安慰道:“你且放心,你病了這些日子,在園子裡可聽到過一句風言風語?人人都只當你真的病了,又有誰往那上頭想過?”
湘雲仍哭著:“可你不就看見了?”
雪雁無語,看著湘雲道:“我不過是問了句沁芳閘橋,你自個就全告訴我了。我可沒看到什麼,那日我連稻香村的門都沒出。”
湘雲這下是不知道哭好還是不哭好了,她竟這麼傻傻的把所有的事兒都講給一個完全不知情的人聽了,想到這兒湘雲俯在床上痛苦起來。
雪雁忙勸道:“雲姑娘好歹聽我說完了,再哭個痛快不不遲。這事兒雖不是你的錯,但若被人知道,只會說你的不是,並不會說寶二爺如何。雲姑娘若不想日後常伴古佛獨釣青燈,或者一段白綾上吊抹脖子,那便再不可露出一點破綻來。只管還和以前一樣,該笑的笑,該說的說,做回以前的自己。但凡事多留點心,莫再像以前一樣了。”
湘雲哭的聲音小了點,委屈的說道:“就算我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可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我心裡過不去這個檻。我就怕有一日被表哥捅了出去,我就再活不成了。”
雪雁嘆了口氣勸道:“我的好姑娘,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如今寶二爺都能跟沒事人似的,出去做客的做客,在家親熱的親熱,姑娘怎麼就不能丟下這事再也不管了呢?想來那寶二爺最是個怕事的,他若是輕薄一個丫鬟,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