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觀眾捧場,這會他們五個被打,觀眾更是不少。此時又不是正經飯點,餐館裡大半空著,倒便宜了看熱鬧的人,裡三層外三層的圍觀哈里沙被打耳光。
胡安打了半天,胳膊也酸了,手掌也疼了,終於停了下來。
哈里沙被打得眼冒金星,滿嘴是血,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牙齒沒有被打落。恍惚中見到周圍全是對他指指點點的笑罵聲,這一刻真是羞憤難當,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胡景通道:“吃了打要長記性,多學學你主子,把尾巴夾起來。不然下一回我可不會這麼客氣了,就是你主子來求我也沒用。”
哈里沙沉聲不語,扶著被打得同伴就要離開。餐館的老闆叫道:“哈里沙,別急著走,你叫的酒菜可都沒上呢!”
圍觀眾出一陣鬨笑。哈里沙聽那老闆幸災樂禍的語氣,心中惱火,卻又無可奈何,道:“不要了。”他嘴裡多處被打破,臉也腫了,說起話來聲音含糊怪異,又給觀眾們增添了笑料。
老闆道:“那怎麼行?菜都下鍋了,你不要難道讓我自已吃嗎?。
胡景通點點桌子,道:“老闆,把菜都端上來。這傢伙打了我的人,不擺桌酒意思意思怎麼行。還有什麼好菜儘管做上來,讓這傢伙掏錢。”
老闆應道:“是,胡二爺。”又報了一堆菜名。
胡景通點頭道:“都做上來。”
老闆道:“好咧!”又對哈里沙道:“少算你點,就五兩銀子吧!”
哈其沙氣得差點吐血,道:“你說的那些菜,連三兩銀子都不值這老闆巴結胡景通並不稀奇,只是這落井下石的做法太讓人生氣。
老闆瞪眼睛道:“哈里沙,你暈了頭吧?我這店開了多少年,一向是童叟無欺,還會賴你嗎?這裡面還有酒錢呢”。
胡景通皺了皺眉頭,道:“哈里沙,你小子擺酒道歉連這點誠意都沒有嗎?是不是想留下條胳膊在這啊?。
哈里沙心中一寒,知道這種事情胡景通是絕對做得出來的。悶聲道:“我身上沒這麼多錢
胡景通道:“身上沒有割,回去取,快滾”。
圍觀眾閃出條通道,哈里沙幾人低著頭走出。聽到後面那老闆說道:“胡二爺,哈里沙要是不來了怎麼辦?。
胡景通道:“你擔心什麼?那小子要是跑了,你不會去找他主子嗎?人家可是兩位上等武者,還會差你這點錢不成
五個人聽到背後鬨笑陣陣,似乎能感覺到脊樑骨被人用手指戳著,卻不敢回頭。一個個耷拉著腦袋快步行走,再沒有了先前的趾高氣揚。
“哈里沙,我們怎麼辦?。到了離餐館比較遠的地方,一個人咧著嘴問道。
胳膊脫向,那可不是一般的疼。
哈里沙嘆口氣,道:“先回去拿銀子吧
另外四人神色痛苦的點點頭,跟著哈里沙往回走。
哈里沙很清楚,今天的事用不了多久就會傳遍全城,以後可再沒有臉在街上亂逛了。心中又羞又憤,卻全無辦法。他動手在先,自覺理虧,根本不敢聲張。而且胡家兄弟在加多城七、八年,根基深厚。胡景一直都是本地武者的領頭人物,自家兩個老爺可比不上。如果讓老爺們知道了,恐怕會被一腳踢出門去。到了大門外,哈里沙讓四個同伴在外面等著,自已進去取銀子。他的全部家當湊起來,勉強能有五兩銀子,先過了眼前這一關再說。他還不知道被打耳光的事已經讓傭人報告上去了,心中暗暗祈禱,但願兩位老爺一如既往的不出門,能瞞一陣是一陣。
明想到才進了院子,就看到了二老爺。哈里沙想一頭鑽進廂房,卻被言歡給叫住了。
言歡聽哈里沙講完經過,道:“你說的可是實話?”
哈里沙指天誓,道:小的要是有一句謊言,就讓我變成桀烈鳥的食物
桀烈鳥是西域的一種猛禽,捕食習慣如貓戲老鼠,抓了放,放了抓,從獵物身上一條條的啄下肉來吃。被桀烈鳥當成了獵物的人,死,狀有如凌遲之刑。
言歡見哈里沙嘴角還在往外溢血,臉更是腫得跟豬頭一樣,樣子真是悽慘,嘆息道:“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哈里沙齊語水平不錯,完全聽得懂,忙道:“二老爺,我錯了
言歡道:“你知道錯在哪了嗎?你這樣的,真是當個混混都不合格。真搞不懂你是怎麼學會齊國話的。去把你那些同伴都叫進來
哈里沙對這番話卻是似懂非懂,應了一聲,到外面去叫人。
言歡面上沉穩,心中卻是極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