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一犯人,兩差人,於漫漫黃沙間越走越遠。
“是是非非何日了,煩煩惱惱幾時休,明明白白一條路,萬萬千千不肯修。阿彌陀佛!!”法海頗有些惆悵的看著許仙的背影道。
“大師,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乎?”阿黛道。
……
此時,白素貞帶著小青就站在姑蘇城門口。
白素貞看著高高的城門樓。
“姐姐,怎麼還不進城?”小青一臉疑惑的問道。
“這是一座城,也將是我修行的道場,我要好好看看。”白素貞道。
隨後兩人隨著人群進了城。
阿黛此時也隨著大伯回城。
心裡倒是想著許仙那句話——他願意做白素貞修行的道場。
妖修千年,只為成人,而做為人,姻緣是一座繞不開的大道場。
想到這裡,阿黛的腦子跑起了火車,那她的道場在哪裡?
思索間,阿黛便一了城門口,正要進城,突然那黃土官道上再度揚起漫天黃沙。
一隊人馬自遠而近,飛魚服,繡春刀,是本朝最為神秘的錦衛軍。
錦衛軍是能止小兒夜啼的存在,立刻的,城門口的人便散到一邊,王和也喚著阿黛和藥裡的人避到一邊城牆下。
瞬間,洞開的城門空無一人。
就在此時,趙昱身穿青衫儒服,雙手揹負在後,昂揚揚的從城裡走了出來。
“將軍,本公子在這裡。”見到那錦衛軍領頭的將軍,趙昱點頭道,那神情,倒象是在迎接久違不見的好友。
“昱公子。皇帝命在下帶二公子回京問話,本來還想著我這一隊人進城,怕引起不必要的慌亂,如今二公子出來。那我們就不進城了,請二公子就隨在下上車,咱們就馬上出發吧,路上自可在官驛休息。”那將軍拱手道。
“自由將軍安排。”趙昱一臉無所謂的道。
那將軍看著趙昱,這位這神態頗有些高深莫測啊。
以公主府的眼線,再加上他一路並未掩藏行蹤,因此,趙昱知道他們來,在城門口迎接不稀奇。
可稀奇的是,這位二公子聽到他要帶他回京。卻是一臉本當如此的表情,這讓這位將軍有些狐疑了,公主府的二公子那在京城也是知名的紈絝,去年初公主府將京中產業變賣,全是拜這位二公子所賜。這已經成了京中的大笑話了。
雖說一路來,他也差人打聽了,似乎這位二公子有浪子回頭的跡象,可再浪子回頭,也不以有做到視死如歸吧?
畢竟,誰都明白,出動了錦衛軍帶人。那可算是欽命要犯了,這位二公子這般神態,自讓這他有些摸不著頭腦啊。
“二公子似乎一點也不擔心?”那位將軍終是問道。
“這有什麼擔心的?我拿免死金牌出來賭,皇帝肯定要打我板子,反正逃不掉,還不如痛快一點。”趙昱坦然的道。
那位將軍才坦然。果然還是紈絝,怕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也只有這樣的傻人,才有傻福啊。
心裡知道內情的將軍想著。
“二公子,請上車。”那將軍衝著施禮道。
趙昱正要上車,側過臉看到避在一邊的阿黛。突然道:“等等,我這心裡其實還是怕的,我找人先算個命。”
那將軍一臉哭笑不得,從來未曾有錦衛軍要帶走的人,還要先算命的。
而此時趙昱卻走到阿黛身邊,伸出左手:“三姑娘,聽你說太素脈法頗有造詣,不如幫我看看此行是福是禍?”
“相學一道,一向是虛無飄渺。”阿黛道。
“我就想這路能吃好睡好,心裡安然。”趙昱道。
阿黛深吸一口氣,然後舉三指,按在趙昱左手脈門,趙昱的手很大,手指修長,骨節分明。
而阿黛把著脈,心裡卻突的有一絲驚訝,以前,她看過趙昱的脈相,當初趙昱的脈相是死相,只是另有一線生機,後來趙拓附身,正應了這一線生機,而此後,她再未看過趙昱這脈相。
可如今看來,趙昱的脈相卻是直登公臺之位。
若果應驗,那趙昱此去京城非但無禍,反而有天大的福氣。
要知道,別看趙昱現在是公主府的二公子,但有趙衡在,承爵之事落不到他頭上,如此,趙昱也就能靠著公主的福廕弄點錢,做個富家翁。可若有一天公主故了,趙昱之後的幾代,估計也會淪落到她王家這種境地。
想當初,王家那也是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