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心中感到一片柔軟,微笑著點點頭。大哥的性子她是瞭解,對外人尚且講義氣,更何況是家人,便是這回,大哥要到京裡來發展,不也正是怕自己孤單受人欺負嗎?
而至於大嫂,或許有些肉疼,但卻也不退縮,這點同樣不容易,要知道多少人家因著金錢之故毀了親情。
親人,在你身處於任何艱險時,他們都是你的後盾。
“大哥,我曉得了,大哥的錢先暫時收著,有需要我會跟大哥提的。”阿黛自也不客氣的點頭道,隨後卻又一臉笑眯眯的又衝著王成道:“對了,大哥。眼前有一個賺錢的機會,大哥不防把握一下。”
“哦,什麼機會?”一聽阿黛這話。王成兩眼亮晶晶,阿黛說是賺錢的機會那一定是賺錢的機會。而做為一個商人,聽到賺錢機會那都是會非常感興趣的。
“握我所知,孫娘子手上有些鋪子和田莊和宅子,估計這段時間會出手,大哥不防趁著這機會找人跟孫娘子接觸一下,看看她手上的鋪子和田莊,還有宅子,若有合適的先談談。不過,暫時先別急著買,過一段時間,說不得會有一些風波。到時,搞不好孫娘子會賤賣,當然,這事情只是一個大概,還不完全一定,總之大哥自己把握好就成。”阿黛道。
方槐屢次三番的對趙昱出手,阿黛這回自也不會手軟。到時,一旦鬧起來,孫娘子手上握著的這些產業可就成了燙手山芋。她只有儘快出手才能保住她的利益,而要想盡快出手,自然只能賤賣。
雖然這法子有些陰了點,但那些產業都是方槐貪來的,阿黛毫無壓力。到時,就算王成不出手,也會有別人出手的。
王成如今的願望是要重振京城王家的局面。這樣的機會不抓住就可惜了。
“好,我曉得了,那孫秀才平日經常來這邊吃酒。我正好找他聊聊。”王成拍著巴掌。正好,安修之若是得中舉人的話。也是要來京的,這回過年後。他回京城時,安修之還特意找他,讓他幫忙留意一下宅子的事情。
基是有合適的,正好也給二妹置辦一處宅子。
最終說定。
隨後阿黛便告辭了。
從王家酒肆出來,天氣有些陰,風有些大。
所謂八月秋高風怒號,卷我屋上三重茅,這天氣有些微冷。
不一會兒,馬車就進了恭王府的街道。阿黛卻發現整條街道人擠人的,許多人都站在街道兩邊,似乎看著什麼熱鬧,交頭接耳的。
“怎麼回事?”阿黛掀了車簾子,朝車外望去。
“呀,一個婦人家的,穿著中衣在大街上走,成什麼樣?還要不要臉皮了?”離車不遠,一些圍觀的人在那裡竊竊私語。
“你懂什麼呀,負荊請罪的典故你懂不懂?按規矩,那是要赤著上身的,婦人家當然不能赤著上身,穿箇中衣也就是那麼個意思了。我倒覺得這婦人這般做並無什麼不妥,只不曉得她到底得罪了恭王府什麼了,要這般來請罪?”邊上有人回道。
“我曉得,聽說是中秋遊園會時候的事情,這婦人是太平胡同死去的那個方青的娘子範氏。在秋遊園會時,這範氏去拜月喊冤,說是楊三郎和恭王府仗勢欺人,包庇兇手辛豹,結果,恭王府的世子夫人便跟這範氏打賭,說兇手並不是辛豹,而是另有其人,還說這案子三日內必破,結果第二天案子就破了,當時範氏可是說好的,若真是她誤會了恭王府和楊三郎,她必上恭王府負荊請罪的。”邊上有那知情的回道。
“哈,意是這等趣事,走走,前面就是恭王府了,我們跟上去瞧瞧。”邊上人聽得更有興趣,一個個都八卦的很。
聽著這些,阿黛這邊自也清楚了怎麼回事了,範氏倒算是有信,果然來了。
“夫人,馬車要不要繞後進門府?”這時,車伕回過頭衝著馬車裡問道,如果馬車繼續前進的話,自然要跟範氏碰上了,再加上這麼多看熱鬧的,怕是有些不妥,還須先避一下的好。
“不用了,就直走。”阿黛這裡卻是翹了翹嘴角,兩眼也眯了起來,有那麼一點小狡猾的樣子。
範氏中秋遊園會拜月為夫申冤,如今身著中衣負荊請罪,這些都當得是奇女子的典範。
為夫申冤表明了夫妻大義,負荊請罪表明了坦蕩。而一般的人都是同情弱者的。可以說,這些看八卦的那內心大多是偏向範氏這一邊的。
這個時候,恭王府的應對就是大家最關心的了。
阿黛想著,恭王府如今也正處於風雨之中,倒不防順勢演上一出“將相和”,也為恭王府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