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家這邊,王繼善如今已有訓導之職,又深得縣太爺李致正和於老先生看中,錢二就算打什麼心思也不是那麼好下手的。
而錢易母子就容易的多,那莊氏顯然正是想到這一點,所以。莊氏直接就點出當年之事的黑幕,指出錢二當年所作所為,把矛盾完全挑開,如此,大家都知道錢二一直就在打這些金子的主意,那以後。針對錢易母子,錢二要再想什麼花招,都得掂量掂量了。
畢竟,錢二這些年打官司也沒少得罪人,再加上他是秀才。還想要考舉人功名呢,如今因著莊氏的怒斥,多少人盯著他,他自也不能授人以柄。
可以說,莊氏此舉是用心良苦的。
果然,王繼善的解釋跟阿黛所想的一樣。
“那這麼說,咱們以後也要防著那錢訟師。”劉氏瞪著眼道。
“倒也不用刻意防,畢竟咱們跟他八杆子打不著,就算鋪子有什麼爭議,咱們也是從孟有良那裡買的,於錢訟師不相干。不過,以後若是有什麼空子讓他可鑽,那就要注意他一點了。”王繼善道。
所謂小人如鬼,正是指錢二這種人。
點化裡面,大哥就是差了錢二的道,不過,如今許多的情形跟當初點化中所見的情形都不一樣了。
未來會怎麼樣?阿黛也無法盡知。不過,依著大哥的脈相,或有爭訟之慮,但無破家之險,因此倒不需太過擔憂。
…………
回到家裡,王成把那十錠金子拿了出來。
雖說這金子之前已經看了許多遍了,但這時再看,仍不免有些失神。
這窮的時候恨不得天上掉下財寶來,可這真等到天上掉下財寶了,又有些無所適從。
一切感覺跟做夢一樣。
“懶丫頭,你捏捏我,看看疼不疼?”王靛直到這時還瞪大著眼睛。
阿黛伸著兩根手指,用勁的在她的胳膊上一擰,王靛一陣抽氣,連忙躲開:“懶丫頭,你還真捏下。”
阿黛斜了她一眼:“你讓我捏的。”以前吃了這位姐兒多少的虧,這回能補一點是一點。
王靛只得吃了這個啞巴虧,沒好氣的瞪了阿黛一眼。
一邊王成和孟氏也是興奮的一陣眩目。
王繼善將一切看在眼裡,發財是好事,但處理的不好,可能就是禍根。
“阿成,這些金子你打算怎麼處理?”王繼善這時一臉慎重的衝著王成道。
錢財迷人眼哪,別說這些孩子們,便是他王繼善,瞧著那些金子也一時恍惚,好一會兒才冷靜下心來,這多得益於他苦讀三十年磨練出來的心智。
“再買田地?再買鋪子?”王成抓了抓頭,也有些弄不太清楚,當然,按他心中所想,這些錢財正好拿來多交朋友,或拜高人為師,學那神鬼莫測之道。
“這會不會太過招人眼啊?”倒是一邊孟氏有些心裡不安的道。
“嗯,阿霞這點顧慮的對。”一邊劉氏也點頭。
“阿成,今日錢大爺的信你也看了,對於這事情,你有什麼感想?”王繼善卻又突然轉了話題。
阿黛跟在後面眨巴了一下眼,老爹這是話中有話啊。
“沒什麼感想啊。”王成粗線條,只覺得一切都是巧合,能有什麼感想。
“你好好想想。”王繼善沒多話,有些事情還是要這小子自己想通的。
夜裡,王成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你說。爹是什麼意思?”王成問睡在邊上的孟氏。
“我哪曉得?”孟氏困的很,嘟喃了一聲。
王成還在想著:“那錢大爺除了把金子埋在地下,也沒做什麼事了,這能有什麼感想?”王成直迷糊。他本就不是個善於動腦筋的。
而這時孟氏聽到他的話,卻不由的坐了起來:“ ;哦,對了,爹會不會是讓你學錢大爺那樣將金子埋了。”
“說不準還真是這意思,我明白了,爹定是怕我因為這些金子,又開始胡混起來,不用心做事。”聽得孟氏這話,王成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又推了推孟氏:“你去弄只罈子,我去院子裡挖點黃泥。對了,你再弄點糯米漿,到時封的更緊一點。”
“你還真打算埋啊?”孟氏吸了氣道,有些不太樂意。
“埋,說不準。咱哪一輩的子孫也受了難了,就靠這些金子度過難關。”王成拍著巴掌道,又拍了拍孟氏:“放心,我經營酒肆,一樣能給你賺回這些金子來,再說了這金子就算是埋了,那也還是咱家的。又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