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嘴的食物跑了,幾頭狼頗不甘心,
後面幾頭狼作勢欲撲。阿黛氣機再次飛揚,風聲大作,竟頗有飛沙走石之感,再加上頭狼還在水裡,幾頭狼也就不敢輕舉妄動了
而此時。跑遠的更夫仍在大喊著:“狼下山了……狼群下山了……”同時重重的敲響更鼓。
立時的,各家各戶都亮起了燈火,也有漢子們拿出棍棒,發出重重的敲擊聲。
此時,頭狼從水裡跳了上來,抖落身上的湖水,焦燥的來回走了幾步。只是各家燈火,再加上敲擊的響聲,使得它終不敢再向前一步,最後帶著群狼不甘的轉身回頭,只是到得南山路口,依然徘徊。不肯回山。
就在這時。
一盞引魂燈突然就出現了,引魂燈下,黑衣人仗劍而立,是趙昱,也是趙拓。而引魂燈上。阿黛曾經見過的那一枝紅梅依然豔麗綻放。
終於等到人味了,此時群狼如聞著了腥味了一般,撲了上去。
林前,枯葉飛舞。
趙昱哈哈一笑,大聲的衝著那狼群道:“來的好。”
然後整個人撲入狼群之中,身影急速跳躍,如閃電一般,手中的劍每揮一下,便有一頭狼倒地。
“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隨著“笑”字音落,最後一頭狼倒在地上。趙昱收了劍,身上不沾一滴血。
“好一首詠梅詩,如今梅花正開,送三姑娘一枝梅花,祝好夢常在。”
……
清晨,阿黛自夢中醒來。
“呀,梅花開了嗎?”王靛在一邊驚訝的道。
阿黛順著王靛的目光,才發現自己的枕邊靜靜的躺著一支梅花,紅的嬌豔,但不給人浮華感覺,反而是一種獨立超然的氣度。
阿黛這時有些愣住了,仔細想著昨夜的夢,夢裡狼下山了,她救了兩個更夫,隨後趙昱又或者是趙拓仗劍殺狼。
然後趙昱誦了她做的那首詠梅詞,再然後好象是說送自己一支梅花,而這枝梅花分明就是引魂燈上的那一枝。
阿黛盯著那枝寒梅細細想著昨夜夢中的一幕一幕。
王靛此時起披衣起床,然後快步走到窗邊,開啟了窗,一股冷麵撲面而來。
而院子裡的梅樹,只有一個個小小的花苞,離開花還要一段時間呢,王靛轉頭問阿黛:“阿黛,你哪裡摘的梅花?”
“夢裡摘的。”阿黛摸了摸鼻子道,似乎只有這一種說法。
“切……”王靛聳了聳鼻子,自然是認為阿黛敷衍她。
阿黛很無辜,她說的是實話。
然後起床起漱。
“阿黛,家裡酒釀用完了,一會兒中午你從藥堂回家的時候,順便去你大哥那裡拿點酒釀回來。”院子裡劉氏衝著阿黛道。
“知道了。”阿黛點頭。
吃過早飯,阿黛便去了藥堂,今日有好幾個病人都是前幾天被狼咬傷的,而自然的眾人又說起了昨夜狼群下山的事情。
“縣太爺已經組織的十幾家獵戶,今天要上山打狼的。”一邊有人道。
而就在這時,街上卻響起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隨後十幾個獵戶抬著狼屍打街上過。
一邊還在衙差在喊話:“狼群已經被義士給殺死了,百姓不必驚慌。”
而眾人看著被抬在最前面的頭狼,身形高大,真真跟小牛似的。
“這麼大的狼,可真是少見啊。”有的人感嘆,當然,最多感嘆的卻是不曉得哪位義士殺死了狼群,真真是好本事。
阿黛曉得,但正主兒不說。自人正主的打算,她自不會多此一舉。
只是看著那頭狼,再想著入夢裡,頭狼用水滅身上的火的事情。那舉動已經初具智慧了,若是這回沒死,說不得用不了多久就能成妖了。
如此,轉眼就快中午了,阿黛想著孃親的吩咐,便去了大哥的酒肆那邊。
公主府。
魏氏昨天回孃家了,今天一早回來,就聽說了趙昱用免死金牌鬥鵪的事情,一口氣怎麼也咽不下去。
“公主是不是太過份了,你倒底是長子。是要承爵的,這免死金牌公主怎麼能給老二呢?這要我們做長子長媳拿什麼臉面見人!!!”魏氏一進屋,就衝著趙衡一臉委屈的道。
“母親的偏心你又不是不曉得。”趙衡有些煩燥的回道,這免死金牌之事,他心中也是惱火的。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