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你還要亂跑!早就讓逐月不教你武功了,學了點輕功就不安生……”蕭月他娘又是無奈,又是寵溺。
蕭月又是嘿嘿一笑,然後躍上馬背,不等他娘阻止,已經竄出門去。
行到我面前時,他將另一匹馬的韁繩扔給了我,我翻身跳了上去。
“小心點,打不贏就跑。”遠遠的,傳來一聲悅耳的叮囑。
“你娘很疼你。”跑了一段路程,我說。
“是啊,”蕭月笑得一臉暖意:“我爹更疼我。”
我本想說:我爹孃也一樣,想了想,我改口道:“我也很疼父王和母后。”
蕭月望了要一眼,然後撇撇嘴,“小丫頭片子!”
我瞪了他一眼,沒有理他。
就這樣一路疾馳,似乎也沒遇到什麼麻煩的事情,四海清平,蕭月又似乎什麼都懂,投訴,吃飯,討價還價,都是他一手包辦,我什麼都不用做。
後來,我們終於到了山腳。
我正在遲疑走哪條路進山谷……畢竟離上次父王帶我來,已經有兩年了……卻聽到面前一個人問道:“是小蘭嗎?”
那聲音極輕極柔,如照在御花園裡的第一縷陽光。
蕭月戒備地望著來人,我也定眼望去,然後我笑了。
來的人是大伯,依然是一身素衣,頭髮鬆鬆地系在身後,明明就很簡單的裝扮,卻說不出的好看,讓人移不開眼神。
蕭月說:這叫做風華絕代。然後他又加了一句,“最多和逐月叔叔平手吧。”
我懶得理他,小鳥一樣撲向大伯的懷裡,仰起臉問:“大伯怎麼知道我會來?”
“你父王飛鴿傳信,說你要來。”大伯笑著解釋。
我近乎迷戀地望著他,任他牽著我的手,穿過密密的草叢。
蕭月一個勁地在後面做鬼臉。
到了大伯住的地方,爺爺奶奶早已做好了滿桌的菜餚。
我失魂落魄,食不知味,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那個男人的一顰一笑上。
為什麼世界上會有這麼好看的人,我暗暗地想。
我一定要嫁給他。
好不容易捱到晚上,大伯領著我去睡覺的地方。
從下面仰視著他時,有一圈淡淡的光暈攏著他的輪廓,讓我暈眩,不明所以。
我扯著他的衣袖,一本正經地說:“大伯,我有話要對你說。”
“我知道,”大伯溫和地打斷我:“你父王在信上說了,小蘭,你還小,不過十歲,所以並不懂。”
“十歲的孩子就不懂愛了嗎?”我委屈地說:“這和年紀沒關係,母后那麼大,她也不懂。”
大伯的神色黯了黯,用手摸了摸我的頭,微笑著轉身。
我怔怔地望著他的背影,然後哭了起來。
我的初戀,還沒來得及表白,就被拒絕了。
蕭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邊的,總是當我回過神時,他的肩膀已經被我的眼淚打溼了。
“小丫頭片子。”他不屑地望了望我,低聲說。
我仰起臉看著他,生平第一次沒有反駁。
十歲那年,我失戀了。
十歲那年,我認識了蕭月。
番外 和蕭月生個孩子
被大伯拒絕後,我難過了好幾天,爺爺奶奶都不明白我突然低落的情緒,只有換著花樣給我做好吃的,大伯則完全沒放在心上,仍然一如既往的和藹可親。
他果然只是當我是小孩,我的表白對於他,也許只是一場童言無忌,歲月無痕。
唯一明白我的,只是蕭月,他總是偷眼看看我,然後繼續埋著頭扒拉著米飯。
第三天午飯時,我自認為已經沒有了留下來的理由,正準備開口離開,大伯說:“再等兩天,你的西門叔叔就來接你了。”
“我不需要人接,我要自己回去。”我塞了滿嘴的飯菜,悶聲回答。
“那怎麼行,你那麼小,一個人上路我怎麼放心?”大伯微微一笑,明媚關懷的笑,亮了我的眼,痛了我的心。
我將筷子重重地王桌子上一放,盯著他深如潭水的眼眸,一字一句地說:“林,相,如,我,是,個,大,人,了!”
他未料到我會直呼他的名字,先是一怔,隨即又笑了。
寵溺的笑。
就如父王對母后的笑……可是又有點不同……應該說,是父王對我的笑。
我頓時火冒三丈,將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