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非常時期?難道我回孃家,還犯法了不成?”
“犯法倒是不至於!可是一個說不準,極有可能會引起皇上的不滿!你心裡與他們親近是好事!可若是走的太近了,怕只是會連累他們受到皇上的指責和皇后一派的刁難!”
靜依微怔了一下,也沒了剛才的怒氣!腦子裡,也漸漸地冷靜了下來,眼睛中浮上了清明之色!“皇上莫非是還想著為難父親和大哥?”
“你今日用膳,可曾見到了你的三哥蘇謙?”
靜依搖了搖頭,“你不說我倒是忘了還有一個庶兄呢!席間也忘記問了,他怎麼沒在候府?難不成搬出去住了?”
元熙嘆了一口氣,“你與他並不親厚,所以一時想不起他來,倒也是正常!可是這平南候府上上下下這麼多人,竟是都忘了向你提及他的事?豈不是太巧了些?”
靜依的臉色一冷,“怎麼了?他可是出了什麼事?或者是惹下了什麼禍事?”
“禍事倒是還沒有惹出來!可是你若是不聽我的,只是一味地與平南候府走的太勤了,皇上一不高興,便極有可能先拿你的庶兄開刀,以示警告!”
靜依聽了更不明白了,“你倒是把話說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三哥蘇謙現在是正六品的江南通判!而江南知府便是王薇的父親。你說現在的蘇謙日子可是會好過?”
靜依聽了,雙眉微擰,細細一想,便明白過來了。“這是皇上的意思?”
元熙點點頭,“雖然這種品級低下的官員都是由吏部直接任命的,可是蘇謙畢竟是平南候府的公子,若是沒有皇上的暗示或者點頭,吏部的官員想必還沒有這麼大的膽子直接與平南候府對上!”
“那依你看,蘇謙在江南如何?可是處處受人刁難?時時受人排擠?”
“這倒是不會!你這個三哥很聰明!他為人處事較為圓滑,不會輕易得罪人。在任上,雖說並無大功,亦無大過!而且他事事小心謹慎,那王知府倒是一時半會兒的,還抓不到他的把柄!再者說了,即便是他有了把柄,你以為他一個小小的知府,就真的敢將平南候府的公子如何?雖然是庶子,可也是有出身叫著呢!你這三哥可是去年中了舉人的!也不是他想如何便能如何的!”
靜依嘆了一口氣,“想必這王知府心裡定是恨我至極!可是沒有想到三哥竟是去了那裡!雖說沒有性命之憂,可是卻是要時時小心,總是太過提心吊膽了些!終究是我給他埋下了隱患!”
“不必太過自責!當年之事,本就是那王氏姐妹做的太過!現在王薔仍是一個人住在了尼姑庵裡,倒是一心向佛了!也許當年你的計策,反而是讓這佛界中又多了一名虔誠的信徒呢!”
靜依的眉心仍是緊皺著,“這個三哥,我倒是與他說不上親厚,也說不上什麼仇怨!畢竟當年他沒有幫著蘇靜微一起害我,就足以說明,他這個人還是心地純良的。可是現在卻是讓他去了江南,到底是我欠了他一個人情了。”
“這是皇上的意思!並非是你的意願!皇上的心思已是再明白不過!只要京城這邊兒平南候府有什麼異動,那麼第一個倒黴的,便是蘇謙!皇上是個聰明人!所以他只是將你父親的一個庶子派到了江南,若是有了皇上的旨意,你以為那王知府還需要費什麼勁嗎?想要拿捏一個六品的小官兒,是再容易不過了!可是現在他與王知府相安無事,便說明,皇上現在對平南候府還算是滿意!”
“所以說,我欠了他一個人情!說起來真是可笑!白氏費盡心思地想要平南候府的正妻之位,她的女兒做夢都想著成為平南候府的嫡出小姐!可是到頭來呢?一個死了,一個進了宮,整日裡對著那宮門高牆,用盡心思。反倒是當年並未參與過謀害我與母親的這個蘇謙,平平安安地,還考取了功名!給父親長了臉。如今,卻也是受了咱們的連累,被派到了江南!那王知府雖說現在沒有皇上的旨意,不會輕易動他,可是想要在某些方面與他為難,還是綽綽有餘的!”
“若是知道你如此自責,我便不該向你提起此事!你祖父和父親也定是知道你為人聰慧,一點便透,所以才對府中的眾人下了封口令!”
靜依用手輕捏了眉心,“瞞著我,也不過是為了不讓我的心裡有負擔。可是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這平南候府,以後還是少回去的好!實在是想念的緊了,你便在夜裡帶我回候府看看母親,可好?”
元熙輕笑出聲,“哪裡有這般地嚴重?畢竟你們是血緣親情!哪能是說連面都不讓見的?若你真是如此畏懼,皇上反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