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所以,便只剩下了一個嫁禍!”
靜依點了點頭,“歐陽大人,還有一個自保,您還沒說呢?”說著,便見視線移到了白石的身上,輕道:“也許是有人為了自保,便想了這個法子,然後,還可以嫁禍呢?如此一來,豈不是一舉兩得?”
歐陽夜一愣!這小王妃好敏捷的頭腦!心思這等的玲瓏!難怪會有京城第一才女之稱!歐陽夜想起這小王妃曾在京城中因那傷風’一事,而聲名雀起!甚至因此而被皇上封為了正二品的‘平安郡主’!可見,這個小王妃著實是不簡單呢!
歐陽夜回了神,低頭道:“是!王妃說的是!只是審案都是要講求證據,而不能僅憑推斷的。”
“有道理!所以,本王妃有一事不解!還請歐陽大人能為本王妃解惑!”
“王妃請講。”
“那白夫人現在既已斷定是被人蓄意謀殺,那麼,又為何在現場留下那封遺書呢?這兩日,封城中的傳言,想必歐陽大人也是聽說過了。說這白夫人自盡是被本王妃所逼!那麼,歐陽大人,本王妃可否認為,這背後之人,殺白夫人只是一個導火線,而汙衊本王妃的聲譽才是其真正目的呢?”
靜依說到這兒,再次掃視了從人一圈後,又道:“歐陽大人,人人都知道當今皇上寬厚仁慈,從不喜皇室之人,倚仗權勢,作威作福!若是將本王妃逼死白夫人一事,傳至京城?那麼,本王妃輕則被斥,重則被休!歐陽大人,敢問本王妃說的,可有誇大?”
歐陽夜一驚,低頭道:“王妃所言並未誇大!的確如此!”
靜依點點頭,又道:“本王妃初至封城,與那白夫人,也不過是一面之緣。何來深仇大恨?那白夫人見本王妃當日,便當著眾位夫人小姐的面兒將本王妃推倒,本王妃念其是白相的夫人,未與其計較,反而還寬慰了她幾句!在場的夫人小姐皆可做證!本王妃初來乍到,只想著與眾位夫人們和睦相處,替王爺管理好後院兒便是!不想竟是有如此狠心之人,生出如此惡毒的心思!竟欲毀我名譽!若是今日沒有遇到歐陽大人明察秋毫,本王妃豈不是做實了這逼人致死的罪名?那本王妃若是被皇上斥責,甚至是被皇上下旨休棄,本王妃還有何顏面活在這世上?豈不是讓人貽笑大方!”
靜依頓了頓,看向元熙道:“我與王爺成婚不過才兩個月,便有人看不慣了嗎?歐陽大人,恕本王妃直言,不過一個小小的白府總管,有何德何能,竟是能想出如此縝密的法子來陷害本王妃?即便是他有這個能耐,本王妃與他素未謀面,他又為何如此處心積慮地來陷害一個陌生人?至於那帳冊之事,乃是公務,本王妃為內宅婦人,不便過問。只是歐陽大人,此事疑點頗多!又涉及到本王妃的清譽,本王妃豈能坐視不理?無論如何,本王妃都要求歐陽大人能給本王妃一個交待!”
靜依的話當真是擲地有聲,字字誅心哪!她的這番話說完,在場的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那白家的人是個個面如死灰!這平王妃就差直接言明這幕後主使就是白石了!
元熙終於起身,站至靜依身旁,輕拉了她的手,“愛妃說的沒錯!歐陽大人,此事,還需請你明查了!這帳冊之事,要查明!汙衊王妃,也要查明!本王就是再寬厚,也絕不容許有人欺侮本王的王妃!”
“是!卑職一定會盡快查明事情的真相!”歐陽夜跪道。
元熙點了點頭,“白石!這封城的稅收帳冊竟是在令夫人的棺木中發現!無論如何,你的嫌疑是跑不了的。來人,先革去白石在封城的一切職務,在家面壁思過,全力配合歐陽大人的調查!沒有本王的允許,這白家上上下下,所有人皆是不可外出,無關人等,亦不可造訪白府!”
“是!”整齊地應命聲,迴響在白府的上空。而白家的人,則是全都傻了!這白夫人還未下葬,又出了這種事!
“王爺!”一道好聽的女聲傳來,元熙和靜依望去,原來是白石的嫡長女白素蘭跪在地上哀求道:“大人,民女母親的下葬之期已經選好,還請王爺恩准讓民女的母親安息吧!”
元熙看了一眼這哭的梨花帶雨的白素蘭一眼,低頭一想,便道:“歐陽大人,此事便交由你來處置吧!死者為大,讓其入土為安,本也應當。只是,這白家現在牽扯到了大罪!下葬之事,便由你來安排吧。”
“是!卑職定會安排妥當!”
元熙點了點頭,便帶著靜依出了白府,上了馬車,回王府了。
平王一走,其它人自然也不願多留,都是覺得極為晦氣!看向這白家的人的眼神都是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