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白石已經被下獄了?”明王怒道。
“是!而且整個白府也已被平王下令查抄了!”
“哼!李赫!你真是好膽子!本王的人你也敢動!”說完,轉身看向白雄道:“那白石蒐集來的那些銀兩、糧食?”
白雄有些膽怯道:“已全被平王沒收了。”
明王驚道:“那?”
白雄趕忙道:“殿下莫急!平王不會把事情捅出來的,先不說有臣等壓著,他好歹也要顧及在宮中的淑妃的!再怎麼說也是他的養母。”
明王的神情這才稍松,可是眼中、臉上皆是心疼!恨聲道:“枉費了本王的苦心籌謀!早知道,本王就早些讓那白石將東西給運出來了。如今倒好,白給他人做了嫁衣棠!”
“殿下還是莫急了!數量那樣寵大的一批物資,若是運出來,咱們也沒地方放呀!不過幸虧是落在了平王的手裡,若是落到了晉王的手裡,咱們才真的是被動了。”
明王仍是有些不甘心道:“哼!本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籌集到的,竟然全都便宜了那個混小子!本王如何甘心?”
“殿下,你換個位置想想。那平王棄其量也不過是隻螻蟻罷了,就是給他再多的寶貝,他還能變出什麼來?身分、地位如何能與您相比?他就是再得了東西又如何?皇上能高看他一眼?在封城那鳥不拉屎的地方還能變出花兒來不成?殿下,您現在應該將心思都放在如何討好聖意上!”
明王沉默了片刻道,“最近也不知怎麼了?父皇竟然對那個蘇貴人寵愛的緊!這個蘇貴人竟是與德妃站在了一條船上,處處為那個李徵說話!哼!小賤人,真的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了!”
白雄捋了捋鬍子道:“殿下稍安勿燥!那蘇貴人是蘇貴人,平南候是平南候!蘇貴人雖得了聖寵,可是平南候仍是不左不右的在中間站著呢!再說了,您在宮裡頭待了這麼些年了,見過哪個女人的聖寵能超過一年的?除了德妃?那個蘇貴人不足為懼,早晚也不過是人家會甩掉的一顆廢棋!可是德妃就不同了。她自己在宮中的地位,再加上楊家的勢力!這才是咱們的心腹大患!”
“舅舅,您說的這些,本王都明白。本王只是氣不過那賤人屢次在父皇面前誇讚那晉王!”
“殿下,這您就又不懂了,蘇貴人要誇,就由得她去!早晚有一日,會招了皇上的厭棄!”白雄意有所指道。
明王這才似有所悟一般,看向白雄,點點頭,“不錯!還是舅舅的心思敏捷!”
說完,二人便如心有靈犀一般,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封城,平王府。
“主子,您要的東西取來了。”無傷將東西呈上道。
元熙開啟那油紙包,這白石做事還真是小心,竟是連著用兩層油紙包了,又用了一層布包裹了一本詩集。元熙將詩集開啟一頁頁地迅速地翻看著,約莫到了中間時,元熙的手停了下來。這一頁的紙上寫的卻不是詩!而是一張名單!元熙又翻了幾頁,又出現了一張名單。如此反覆下來,共找到了五張名單!
元熙將名單撕下來,細細地看了,笑道:“這個白石還真是小心,這可是他的全部人脈的名單哪!”元熙走至桌前,拿了筆,將上面的名字一一抄錄了下來。
元熙將那份原件放在了書架內的一處暗閣裡,而是拿著剛剛抄錄好的幾張紙交給了嶽正陽。
“這是什麼?”
元熙笑道:“你不是一直想著要一網打盡嗎?這上面記錄了白石的手下收受了多少銀兩,連日期都是寫好了的。你拿著這張名單一一去查吧!”
“這麼多?若是全查處了,豈不是要空出許多的空缺來?”
“無妨!反正這封城吃著官糧的人也是太多了,卻是一個幹實事兒的都沒有!”
嶽正陽撇了撇嘴道:“全都殺了?”
元熙白了他一眼,“是你去查處,不是讓你去殺人!你若是都殺了,封城就真的變天了!”
嶽正陽嚥了口唾沫道:“知道了。那個?白石伏法,那文相誰來做?”
“這你就不必操心了,本王早已找好了人選。你就好好去辦你的差吧。至於白石,賜他一條白綾吧!其它的人就按咱們先前說的,一干主犯從犯,全部判以斬刑!其餘人全部貶為奴籍,女子八歲以上的,全部流放到平秋縣吧!”
“平秋縣?流放到那兒做什麼?”
“本王也不知道。這是王妃的意思。”
“呃?”嶽正陽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