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可如此妄言?這分明就是在暗指自己就是她口中的那名歌姬,是她當家的相好的!這簡直是滑稽可笑!
而德妃自然也是看出來了,不過,她在宮中二十餘年屹立不倒,可不是如此輕易就會被人給打敗的。德妃這次倒是不急了,輕輕緩緩地問道:“那你說說,那名歌姬,姓甚名誰?你可識得?”
“回這位娘娘的話,民婦只知那名歌姬喚作嫣兒,並未見過。只是聽人說起此人長得妖媚入骨,風情無限。”
王嫣的臉色再度變了變,瞪圓了眼睛,看向那民婦!“一派胡言!你究竟是何人?又是受了何人指使,居然上殿來汙我清白?”
那民婦一聽,抬頭便見一名絕色美人兒怒目圓睜,臉色蒼白,頓時明白,這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了!“你便是嫣兒?”說著,還上下打量了一番。
王嫣看到其一介刁民居然還敢肆意打量於她,大怒!“你這刁婦!究竟是受了何人指使,居然敢當殿汙衊我晉王府!你居心何在?”
她這番話卻是引得了其它的一些妃嬪們的嘲笑,看向她的眼神滿是鄙夷嫌棄之態!尤其是李靜公主,竟是拿帕子輕掩了鼻子,臉上的表情,是要多嫌棄,有多嫌棄!彷彿在這裡坐著跟她共處一座大殿,都是失了她公主的尊貴身分!
晉王妃皺了皺眉,不過並未發話。這王嫣不過一介庶妃,何以就敢當起‘我晉王府’四個字了?不過,她這四個字,卻是擺明了告訴皇上,這是有人在故意陷害,故意往晉王府上潑髒水,意在打擊晉王,敗壞晉王的名聲!正所謂項莊舞劍,意在沛公,便是這個意思了!
果然皇上的臉色難看了幾分,冷聲道:“放肆!親王庶妃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來人,掌嘴!”
“是!”杜海手中的拂塵一動,便有兩名內侍上前,將那婦人摁住,左右開弓了!
白敏兒一看這架勢,便柔聲道:“父皇,兒臣知道她冒犯了王庶妃,可若是打的說不出話來了,豈不是讓王庶妃再無辯白的機會了?若是王庶妃的清白無法洗刷,豈不是於我皇室威嚴有損?”
靜依聽了倒是微微動了動嘴角,這個白敏兒倒是會說話!這是擺明了不讓王庶妃好過了!
皇上使了個眼色,那杜海便遣退了兩名內侍,只見那名民婦早已是被打的沒了人形兒!臉腫的跟豬頭一樣,嘴角上還掛著血絲,臉上的紅印子像是血跡一樣印在她的臉上,看起來,倒是有幾分的恐怖猙獰!
“你夫君現在何處?”
“回王讓,在城裡的一家客棧等候民婦。”因為剛剛被掌過嘴,說話也是有些口齒不清了。杜海派人上前將那民婦拽起拖到了偏殿之中,過了一會兒,杜海才匆匆出了偏殿,“啟稟皇上,這名民婦交待,她的夫君現居於城東的一家客棧。您看?”
“派肖強去將人捉來。”
“是!”
“皇上,此事倒是有些奇了。這名民婦既然不識字,她家的夫君,為何還要讓她出來找回那個兒子?而且,這名民婦自己也說從未見過那名歌姬,又是如何能找得到?這分明就是一出鬧劇罷了!”德妃的聲音婉轉柔美,僅從聲音上來聽,便覺得對方不過是個二十餘歲的少婦,哪裡像是已經做了奶奶的樣子?
“德妃娘娘所說不錯!此事,的確是透著些許的古怪。”誰也沒有料到,開口支援德妃的,居然會是明王!
皇上的眉峰微動,看著下面的一干人等的面孔,突然頓生了一股厭惡之感!這便是他的女人、他的兒子們!為了這個位置,不惜使出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只是為了將別人踩在腳下!
一直沒有作聲的淑妃突然開口道:“雖然只是庶妃,可也是我皇室中人,豈容一個小小的賤民所攀汙!此事,的確是需要詳查。王庶妃,你也不必太過難過,一切自有皇上為你做主,總不會叫你受了委屈,含冤莫白!”
“謝淑妃娘娘。”王嫣起身行了禮,在落座裡,向著德妃的方向看了一眼,見德妃的面上並無慍色,心下稍安,又扭頭看了晉王一眼,見其臉色鐵青,心知,他心裡必是極為惱怒了。遂低了頭,連大氣兒也不敢出了。
沒多久,靜依覺得有些昏昏欲睡的時候,便聽得肖強進來稟報,說是人帶來了。靜依有些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實在是掩不住那倦意,便往元熙的身上靠了靠。
元熙察覺到了靜依似乎是又有些不妥了,可是這大殿之上,眾目睽睽之下,總是不好在御前失態的。便一手,輕攬了她的腰,讓她將身體大半兒的重量靠在了他的身上。看起來是二人親密無間,實則是元熙在靜依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