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棲夙忽然猛地抬頭,望向某一個方向。
墨非奇怪的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那邊除了幾名僕役和零散的賓客之外,並無其他異狀。
於是她問:“怎麼了?”
棲夙皺眉:“剛才似乎有人……算了,可能是錯覺,你先去用膳吧!”
墨非看了他幾眼,沒再多問,跟著侍女就離開了。
棲夙又朝那邊看了看,依然沒發現什麼特別之處,只好暫時放下心中的疑惑,朝前廳走去。
待兩人都離開,一個身影從樹後露了出來……世子府的膳食十分豐盛,因為男女分開,在場的女子都相對輕鬆,氣氛還算和諧。
墨非看到那名在湖邊遇到的粉衣女子也進了來,她偷偷看了墨非幾眼,竟然有些羞澀。
這可愛!墨非心中暗道。雖說女子間勾心鬥角屢見不鮮,可是這麼明目張膽的惡作劇,顯然不是什麼心機重的女孩能做出來的,她恐怕也是被人攛掇的。
正安靜吃著東西,忽然前廳傳來一陣喧譁聲,然後就是有些雜亂的腳步聲。
屋中的其餘人顯然也發現了不對勁,她們面面相覷,然後叫侍女去看看情況。
不多時,侍女回報,前廳有一位大人忽然暈倒,世子已經去請大夫了。
“哪位大人昏倒?”立刻有女子詢問,在場大多是其餘人帶來的女賓,自然擔心昏倒的是誰。
“是曾先生。”侍女回答。
“曾先生?”一名女子驚撥出聲,“快,帶我去看看。”
侍女遲疑道:“諸位大人皆在場,姑娘此時去恐怕不妥。”
那女子咬了咬唇,重新坐下,只是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憂慮。
她旁邊一位女子詢問道:“你家大人平時身體如何?”
“甚少生病。”那女子回答,“奴家跟隨大人一年多,都未曾見過他生病。”
其餘女子都感覺奇怪,一時無語。
墨非是事不關己,坐在一邊靜觀其變。只是心裡暗道;今日這場宴會恐怕要提早結束了,正好。
不多時,前廳又是一陣騷動。
那名女子立刻讓侍女去檢視。
侍女再次回來時,臉色有些難看,回稟時聲音還有些顫抖:“回……回姑娘,曾大人此時渾身滾燙,面板上生出大片紅疹,情況甚是不妙,連大夫一時也束手無策。”
女子臉色一白,頓時六神無主。像她這樣的女子,只能依附男人而生存,一旦失去依託,前景難料。
其餘女子皆露出同情的神色。
眾人都沒了胃口,或小聲議論,或陷入沉思。而墨非倒是吃飽了,默默地看著周圍的一切。
這時,一僕人來報:“水姑娘,世子請你移步客房,照顧你家大人。”
那女子立刻站起來,匆匆跟隨侍女而去。
而僕人又對其餘眾人道:“還請諸位姑娘安心用膳,此事自有大人們處理。”
一頓食不知味的午膳過後,此次宴會也提早結束。那位曾大人是中都極為重要的一位才士,頗受太守和世子的重視,他如今突然發病,眾人自然玩興全無。
回程時,墨非問道:“那位曾大人怎樣了?”
“不知。”棲夙沉吟道,“大夫還在尋找病因。”
這個時代的醫術,墨非不報期望,簡單地風寒都有可能要人性命,更何況是這種連病因都查不出來的疾病。
只是墨非此時並不知道,這個意外並非小小插曲,而是一場動亂的開始……
54、風雲中都 。。。
這天,墨非正在花廳納涼,就見棲夙面色凝重地走了進來。
“怎麼?發生何事了?”墨非詢問道。
棲夙沉吟了會,道:“上次在世子宴會上突發疾病的曾先生,浮兒是否還記得?”
墨非點頭:“記得,他的病情如何了?”
“他的病情我不清楚,但最近幾日卻連續有好幾人都出現了同樣的病況。”
“哦?發病的莫非都是上次參與過世子宴會的人?”
“正是如此。”棲夙道,“當初皆以為只是某種急病,如今看來卻是未必。”
“你如何看?”墨非放下茶杯,端坐在他面前。
“此事有些蹊蹺。”棲夙看了墨非一眼,道,“需要再觀察幾日,但願並非我所擔心的那樣。”
墨非沉思起來,心想:難道是有人下毒?亦或是某種傳染病?
“發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