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一條巨大的章魚浮在海面,正用它的觸鬚抓住五色無憂舟。看到此處,鴉兒一抖身化作人形。黑衣少女冷笑一聲,雙手結印,喝道:“修羅刀!”
只見鴉兒手指輕彈,數道黑色光華飛出,形似飛刀,瞬間斬斷那巨型章魚的觸鬚,然後直入那章魚的腦海。
那章魚被一招致命,墨綠色的濃血流出,片刻染盡整個水域。
五色無憂舟上牧天雲散目睹鴉兒瞬間施法,也看見了鴉兒斬了那巨型章魚,五色無憂舟便恢復了方才的平穩。
雲散第一次看見鴉兒的人形,雖然隔著五色光罩和層層雨幕,但還是看出鴉兒的美貌,不由道:“沒想到鴉兒如此貌美!”話音未落,鴉兒已化為烏鳥,一折身形飛回舟內,落在牧天肩上。
雲散又道:“鴉兒,你方才施展的可是修羅刀法?”
鴉兒一聽不由一驚道:“雲散姐姐,你怎識得我的術法?”
雲散微微一皺眉,道:“沒想到,這失傳萬年的天魔秘技真有人習得!鴉兒,你和誰學的這術法?”
鴉兒搖搖頭道:“鴉兒自有師父,可是不能說!”
一聽此語,雲散長嘆一聲,沒有再問。
牧天卻早已知道狐巫之谷內的白衣女子便是鴉兒的師父,只是未想到鴉兒除了會上古妖族的秘技,竟還會施展上古魔族的術法。
真不曉得這鴉兒還有多少秘密!
“漏雨了!”鴉兒突然道。
果然,那雨色不知何時變成了血紅色,竟穿透五色無憂舟的光罩,直落在船板之上。紅色如血,竟在慢慢浸透船板。
雲散一見,忙道:“這是末世血雨,可侵蝕萬物!”說著,一拉牧天的袖子,二人暫且飛起,在空中一收五色無憂舟。同時雲散在虛空之中連踏兩步,沒想到,她所踏之處,虛空之中居然閃現兩朵蓮花,白蓮如雪,聖潔閃光。
“步步生蓮!”牧天與鴉兒目瞪口呆,沒想到雲散竟有如此的修為,這乃是佛家至高無上的術法秘技。
“想必祖師當年便是憑藉這步步生蓮之法過的這水劫之陣!你我暫且一試,公子請跟我走!”雲散道。
牧天一聽,緊跟雲散。雲散向前邁步,其腳下步步生蓮,聖潔之光四散,那血雨早已被擋在數丈之外。腳踏白蓮的雲散,長髮如水,綠衣泛光,儼然仙女臨凡,觀音降世。
一時間,牧天、鴉兒無不折服,如此仙術,何路不通?
果然不出七步,風雨頓停,雲銷雨霽。七八丈外,三世轉生蓮傲然獨立。
仗著雲散的步步生蓮之法,三人竟然過了水災之陣。牧天、鴉兒頗為欣喜,可那雲散突然身子一歪,牧天手疾眼快,忙扶住她,道:“雲散姑娘,你怎麼了?”
再見雲散臉色慘白如紙,勉強開口,道:“牧天公子,步步生蓮之法,乃是心血所凝,我功力有限,如今已是靈力告罄,不能前行。你與鴉兒過那風災之陣吧!”
牧天沒想到這術法如此消耗靈力,想必當年梵天祖師也是因此而未能過那風災之陣。
可是讓牧天丟下雲散是無論如何也不行的,三人現在還在結界當中,危險千重,怎麼能把雲散一人留在此地?
牧天正在思量對策,突然間天地變色,狂風咆哮,飛沙走石。
牧天心中一緊,風災來了
。還未想說什麼,牧天突覺肩膀一痛,鴉兒驚叫一聲,竟被狂風捲起。鴉兒在空中一抖翅膀,沒想到竟沒抵過這末劫風力,瞬間被吹得不見蹤影。
牧天大驚,可一句鴉兒還未說出口,自己的身子亦被狂風捲起。
牧天下意識的抱緊雲散,靈力遍佈全身,勉強控制身體,可是仍是飄忽不定,如墜雲中。
正在此時牧天突覺雲散嘴唇翕動,似乎念動什麼真言。“呼——”一把古傘撐開,把二人遮在傘下,風力頓小。
“苦海有涯,樂土無憂”正是那雲散平時所持之傘。雲散此時氣息微弱,道:“牧天公子,我支撐不了一刻鐘。你速速撐傘前行,不必管我,過了一刻鐘,我靈力全無,這古傘也護不住你。”
此時鴉兒不知所蹤,牧天心急如焚,這風災之陣似乎勝那火水之災十倍。
雲散靈力盡失,如今丟下她,豈不是讓其送死?
牧天即使不要三世轉生蓮,救不了鬼妹,也不會丟下雲散,何況雲散還是為了幫助自己而來。
想到這裡,牧天思量對策,眼望處,十幾丈外,似乎有個山洞,或可一避。於是牧天懷抱雲散,一動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