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走出這座美麗的囚牢的那一刻,整個人輕鬆了不少。這麼一眼望過去,天空好像更加清澈了,草木更加豔麗了,就連心情也莫名地感到一陣歡快。這種感覺就像是籠中鳥重獲自由那一刻的激動,深沉多感的心思一轉為明快晴朗的心境。
“小主,現在我們要去哪?”易水寒多問了一句,我尋思著,從和氏璧得到的它感應到缺失的那一部分正在少室山附近。“走,去少室山找找去。”我將心裡的那份澎湃的激動稍微地平復下來,哼著自創的小曲兒,騰躍而起。就像是飛翔的鳥兒在空中盤旋著一樣,我踏過一條又一條的河川,穿過荊棘遍佈的叢林,擦肩而過一葉一花的村落,以清逸散淡的腳步追尋著那一處的遠方。拐了不知多少牆角,穿過一座座的領峰,最終還是停在一處偏僻的路口。我硬硬頭皮,轉身問道:“你知道少室山怎麼走嗎?”
我分明看到易水寒無表情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雖只是瞬間即逝,可我分明捕捉到了他千年不變的冰山臉有了少許的變化。
“小主,其實我想說,我們可以搭乘車輛前往的,不用這麼辛苦奔波。”他雙眼閃亮地看著我。原來還有這功能,我心裡暗暗想著,好像在盒子裡也見過易水寒所說的車輛。就在我恍神的瞬間,一輛卡車賓士而過。我指著遠去的卡車,問道:“你是說剛才那種會跑的奇怪物體嗎?”
易水寒點了點頭,“大概是那種!”我同意讓易水寒去安排,沒想到他卻買了飛機票,第一次坐飛機的我,簡直比要命還要辛苦,我是在暈暈欲睡中渡過的。
其實這裡變化甚大,早已經不是我印象中的少室山。聽易水寒闡述,這一區早已被人開發成旅遊區,所謂的旅遊區,就是專給人觀賞用的,那些斷崖古道,懸崖陡峭,薄霧纏繞的景象,只能是活在我記憶中罷了。一切早已不是當初的模樣。
我莫名的起了一陣悲哀之意,總覺得有很多事很多人已經消失在我腦海中,就如同少室山一樣,流轉年間,已失去了原先的樣貌。或許在這世間,沒有誰能真正的陪著我們走到最後,什麼永恆不變的綠水青山,恍然回首,只覺是輪迴的夢一場罷了。時光匆逝,幻化如夢,一眨眼間,便已是物是人非。回首間,才發現,夢幻泡影,如影隨夢,可笑而已。在歲月的長河中,滾滾紅塵裡,誰能阻擋世間一切的浩蕩風雲,起落浮沉。沒有罷,只是我的心還停留在當時的那個美好年華罷了。
寧靜的下午,沒有多少行人路過。兩岸青山綠水,只是少了當初的真實。這裡究竟藏著多少歲月落盡的記憶。這裡的每一處風景,對我而言,又像陌生又像熟悉,反反覆覆間,卻有那麼一刻的失神。似乎在一念之間,在清風的喚醒下,我似乎回憶起一些陳年舊事。記憶中的那個人,是否還是初心?在俗世的煙火裡,他能否守著那份初見時的驚鴻一瞥?
我陷入了深沉的回憶中,無心暇顧草山碧。三輪車子停在了一旁,告訴我們旅途愉快。我望著諸峰簇擁起伏,似劍戟羅列,峰巒參差,峽谷縱橫的石峰,正琢磨著從哪裡下手。
“小主,我們要往哪裡走呢?”易水寒首先打破這份沉默,沒有半點遲疑,溫和地說著話,臉上卻沒有任何的笑意,只是聲音聽著較為溫潤平和。
我想了想了,指向一方陡峭的一處,那裡有著一處不易察覺的洞口,洞口的外邊,是由閃光的綠水相伴,在無邊無際的水面上,這神秘的洞口閃爍著奇異的光輝。直覺告訴我,就是那一處洞口。只不過,這個洞口是封閉式的,也就是說它看起來雖像極了一個入口處,卻是被巨大的岩石密封地疊加在一起,絲毫隙縫都不曾露出。這是一個真實而又糊弄人的景象。真實的會讓人一眼望過去會以為是洞口,只不過等走近一看,卻發現這只是一個假象,這個被巨大岩石封住的洞口,只是想點染路過行人的眼球罷了。河水潺潺,如鏡如像,如夢如痴。
“小主,那一處沒有入口,我們是不是另尋入口處?”易水寒四面八方地打量幾下,並迅速的作出決定。洞口被嶙峋的石頭疊壓著,黑沉沉的,彷彿即將要墜落而下的感覺。
“不用,這裡就是唯一的入口,你沒有辦法,我可是有辦法進去的,我們飛過去,到時候你掩護我,在這裡佈下結界,別讓其他人誤闖進來,那時就麻煩了。”還未等他反應過來,我拉起他飛身躍起,如蜻蜓點水般讓平靜的湖面起了一層漣漪。
到了洞口那處,稍微平穩下身體,我憑空在洞口處比劃幾下,口中唸唸有詞,青石上即刻顯出一道耀眼的光芒來,緊接著便是出現了一個洞口,我二話不說,把易水寒往洞口裡隨手